摘要:搞创意,做出各种稀奇古怪五彩斑斓吸引人去掏钱购买,实际上是开发了人的欲望,这与佛教主张的无欲无求是否相悖?一个既是创意师又是佛教徒的人是否活得很分裂?
全产业链支持
9月16日,台湾馆“异地重建权”被新竹市以4.58亿元新台币拍得,宣告其在世博期间运营所需的11亿元新台币资金已经全部到位,没有动用一分公款(新竹市竞标台湾馆也采用民间募集的方式)。这笔款项的回收,也意味着世博仍如火如荼之时,台湾馆就已告“功成身退”。
台湾馆的兴建营运方—台北世界贸易中心秘书长赵永全笑称:“会展业并非只是狭隘的展览活动,整个产业链所牵涉的软硬体厂商,甚至背后的广告文创产业,都能从中得到商机。”
8月30日,台北世贸中心宣布,台湾馆的标售底价为4.1688亿元新台币,当日起开始领标,9月15日下午5点截标,9月16日开标。台湾馆出售的标的物为“台湾馆日景图”、“台湾馆夜景图”、“天灯+山体”与“台湾馆LOGO(标志)”等四项在台注册商标,买方取得此项权利后,可以在台、澎、金、马重建台湾馆。而估价近2亿元新台币的台湾馆设施,如祥云金属外墙、LED球幕、点灯台互动系统等,则属于“连卖带送”,赠送给得标者。
“重台湾馆品牌价值,重永续发展的价值,由此可见一斑,这也是台湾馆在募资时大家达成的共识。”据叶明水馆长介绍,台湾馆的赞助商以注资额度的不同,被分为四个层级,其中不乏富士康、宏碁这类的岛内“大哥大”企业,但并没有引发为争“主赞助商”而起的争议,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台湾馆赞助商被巧妙地以“玉山级、阿里山级、合欢山级、阳明山级”命名。
比如琉璃工坊,虽然并非一级赞助商,但由其艺术总监杨惠姗设计的台湾馆领航员礼服,却意外成为吸睛的焦点。金褐色的锦缎,黑白的滚边的斜襟中式上装穿在八位网络票选出的“台妹”身上,活脱脱就是一个台湾馆标签。
而馆内送出的近百万份“伴手礼”,在“世博园区唯一的环保编织袋”包装之下,“旺旺大礼包”交替着“统一方便面”,快速消费品品牌唱主角,一不小心就把产品派样出去。
甚至游客人手一杯的高山茶,喝干之后立于掌心,就是一盏微缩版“天灯”。如果你要锁定世博台湾馆记忆,则须自掏腰包480元新台币,凑齐一套琉璃工坊制“天灯组”。
“台湾馆的所有创意都依托于背后强大的文创产业,反过来,这条完整的产业链又衍生出一连串带着台湾印记的产品。”叶明水如是说。
据台湾《经济日报》报导,新竹市将筹建占地4.93公顷的“世博台湾馆产创园区”,放大“限量版”台湾馆的“后世博”效应,预计可发挥118亿元新台币的产业关联效益。新竹市长许明财,甚至希望在即将完工的台铁内湾支线增设“世博台湾馆站”。
罗大佑的音乐语言直白而不失诗的质地,开启了台湾音乐的一个全新时代,在华语文化圈影响深远。
杂色的文艺:从“亚细亚的孤儿”说起
东洋风、西洋风、大陆风、本土风,杂糅混血;二十年,一首歌,两句词,多少曲折。要理解台岛文艺之上的创造,我们从罗大佑的那支歌开始吧。
从甲午战争算起,百余年来,台湾不断接受外来文化与新移民的刺激,也渐渐习惯了“混血”式的文化形态。近当代的台湾庶民文化,其实是日治五十年遗留的“东洋风”、战后驻台美军带来的“西洋风”、新移民带来的“大陆风”与“香港风”以及民间自为的“本土风”,杂糅一处,混成独特的文化风景。
台湾曾经戒严近四十年(1949-1987),不过相比政治体制的压抑,针对文化内容的管制还是相对宽松一些,舶来文化商品繁多,各方影响之下,电影、电视、唱片、读物等皆受熏染。上世纪七十年代“寻根”风起,青年一代重新寻求“身分认同”,首先要面对的也是这个盘根错节的“混血”情结。要理解台湾庶民文化,或许应当先认识这一点。
上世纪七十年代,台湾青年的创作能量,通过一连串指标性事件展现出来:1971年奚淞、黄永松、吴美云、姚孟嘉创办《汉声》杂志英文版,1977年改为中文版,深入探讨古迹保护、民间艺术与庶民文化;1973年林怀民创办“云门舞集”,高信疆接掌《中国时报》“人间”副刊,大力推行报导文学,引介素人画家洪通、恒春老歌手陈达;1977年“乡土文学论战”爆发,深化、普及了“寻根意识”;1975年歌手杨弦在中山堂开演唱会、出版专辑,替余光中的现代诗谱曲,点燃“民歌运动”;1976年李双泽在淡江大学演唱会手持可口可乐,怒道“走遍世界,年轻人喝的都是可口可乐,唱的都是洋文歌”,令“唱自己的歌”成为广为流传的精神口号,其后“金韵奖”、“民谣风”推波助澜,“青年创作歌谣”风潮彻底改变了华语乐坛的走向。
这些事件,都有一股纯粹到近乎天真的底气。事起之初,都未必去想象以后会引起多么大的效应,更未必有“运动”的自觉。当时,台湾外交处境节节败退,青年知识分子既有强烈的危机感,也有巨大的使命感。他们没经历过父辈叨念的战乱岁月,却拥有较好的物质条件和闲暇时间可以探索兴趣,并将兴趣发展成专业。在那个当局高喊“庄敬自强、处变不惊”的时代,青年人一方面深受舶来文化的“混血”影响,对西洋与东洋的青年文化深深向往,一方面又体会到台湾仰“上国”鼻息之可悲,从而生出民族主义的意气和“寻根”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