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搞创意,做出各种稀奇古怪五彩斑斓吸引人去掏钱购买,实际上是开发了人的欲望,这与佛教主张的无欲无求是否相悖?一个既是创意师又是佛教徒的人是否活得很分裂?
到大陆去
想要安静的时候,谢丽香就回到台湾嘉义的“女人岛”隐居,这是她在三年前在曾文水库旁发现的一块依水傍山之地,谢丽香打算在这个占地5公顷的半岛上,创作出一千个女人雕塑。
每个人都有创意和梦想,也有实践创意的能力,就看自己愿不愿意去完成。王村煌说台湾创意女企业人的特质,就是比较勇敢而不怕失败;至于男性,则是少了一点勇气,多了一点预知风险、害怕失败的踟蹰。
“原本在家里面(台湾)比较随性,现在到了别的地方要求跟我的想法有很大的差异,必须在现实和梦想之间,很努力地沟通、协调。”以前在台湾当老板,都是别人听谢丽香的,现在,她转战大陆,在上海协助一个“东南东”购物中心的开发案。
早在20年前,大陆向台湾开放之后,陈育平就感到,虽然有许多台湾的艺术家和创意达人跨海到大陆开创机会,但是整体而言,华人对于美的标准却在降低。台湾的创意环境已经过了系统化、逻辑化和生活化的过程,中国大陆对于美的思考,虽然已经有了系统化的专业分析,但是却不够生活化,创意环境也不够充裕。
比台湾大几倍的市场,是台湾企业无法忽视的发展前景。在陈育平看来,两岸之间的创意发展,就是“时间差”,台湾的创意环境只赢在“起跑点”,一但中国开始面向国际和世界,在学习吸收能力越强的地方,就进步得越快。
今年8月起,陈育平开始在中国浙江苍南,协助规划一个达1000亩的休闲农村发展项目。这些土地中85%是农业体验的方式,陈育平说,我们把“土地里面长出来的生活美学”这一理念带过去,重新整理当地的文化脉络、风土特色和民情,把台湾比较优质的有机农业和体验休闲的整体形式带过去。
风土资本
“如何用‘文化’蕴生‘创意’,继而创造出‘产业’—而且是创造出比‘半导体’和‘制造代工’更有魅力的产业,始终是台湾‘文化创意产业’政策中的一片疑云。”2009年11月,台湾学学文创志业副董事长詹伟雄曾在媒体中担忧。
虽然台湾有关文化创意产业早在2002年就已发轫,但是,这几年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基本处于停顿状态。詹伟雄说,根本原因在于,忽然成军的“产业经济主角”,并没有为市场创造出“新符号”和“新意义”。当年发动“文化创意产业”的台湾政府,把英国“创意产业”政策挪移到台湾后,并没“在地化”,找出一个可供操作、具有经济意涵,而且与台湾既有或潜在比较优势相契合的本土定义。
对陈育平而言,与台湾其他地方相较之下,华陶窑的复古和乡愁味,或许不是最特别,但是从世界的眼光来看,华陶窑的文化内涵,就成了独一无二的特色。
华陶窑之于陈育平,是经过意大利的“他乡”都市文化洗礼之后,才甘于回到“故乡”的美好;“薰衣草森林”的两个女生和一个王村煌,则是把“他乡”的日本北海道薰衣草,移植到“故乡”台湾,洗练出另一种休闲文创产业;“伍角船板”的谢丽香,选择从“故乡”台南出发,把乡村的记忆与雕塑艺术融合,植入台中、台北等“他乡”。
“现在年轻人的教育,比以前更同质化,过着更平凡的日子”,陈育平说,如果现在的年轻人要找到创意,就要先问自己“你是谁?你有什么特色?”因为未来的文化创意产业,都要经过故乡、他乡和世界三个层次的历练,不论是面向过去,或是放眼未来,最后总是要回头看见自己的根,才能在自己的土地上,找到属于自己“既旧又新”的东西。
“台湾的文化,不能在我们这一代出现断层。”陈育平拿着刚从街友(游民)手上买的杂志,指着一段台湾知名作曲人方文山的想法说。方文山建议,要设立“台湾共同记忆资展保护法”,要以官方的力量,去维护未来会成为这块土地历史的任何东西。
台湾馆的所有创意都依托于背后强大的文创产业,反过来,这条完整的产业链又衍生出一连串带着台湾印记的产品。
台湾馆:世博“限量版”
是什么让台湾馆这个袖珍展馆客流络绎不绝、好评如潮?答案只有一个,创意——从人流控制到展馆设计,从营销宣传到资金预算,从同题比拼到特色产品,看的见是惊喜,看不见得是一个完整的创意产业链。
南都周刊记者_黄修毅 上海报道
上海世博进入最后一个月,游人与工作者都已略显疲态。上海市政府自9月22日出台一张日票兑换两张夜票的做法,也未能在“中秋”、“十一”双节超长假期,提振起世博客流突破暑期的到高点。
不过此时,台湾馆的表现却颇有些“逆市而上”的势头。进入九月,台湾馆在“百度”热门搜索的统计结果中,已从以往的7-10名,冲上“老四”的位置,仅次于中国国家馆、日本馆和德国馆。在日本《FLASH》周刊评鉴的143个世博主要展馆中,台湾馆更被推介为最佳展馆。
在世博中轴的一侧,台湾馆贴邻中国国家馆,像一颗帽檐下的巨眼。大道边的黄牛票贩,手攥预约券,探头探脑,台湾馆的预约券甚至被叫卖到300元一张,足可兑换四张世博夜游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