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亚丁:这是我们切身的经验。
我最初是西门子一个技术部门的主管,主要研究新媒体技术。当时,我们有一项高科技,称之为按需视频(on demand vedio)。这个技术能用来干嘛呢?例如,一场美式足球比赛,我们可以实时录下来,而后可以把动作切割出来,挑出精彩的部分,供观众去细细观看。
这项技术当时在美国是非常新的东西。当时一个组织有这方面的需求,西门子和其它几家公司一起去竞标。当时我们派去的销售是技术背景出身的,其它公司去的则是MBA出身的销售。
主办方提出他们的要求,MBA们只能记录而后回公司问技术人员,而技术背景出身的人就可以直接反映,提出可能的解决方案。从那时,我学到一个教训,做创新没有一个模板,它所需要的不仅仅是优化的能力,还需要你对技术的深层次了解。而MBA大多数只有很强的优化能力。所以在早期搜寻阶段,VC大多会寻找一些有工程背景的人才。
<21世纪>:按你的说法,西门子目前重点培养能找出明天的钱的人才;这基本可以说是所有公司的追求,那么,是如何来寻找明天的钱?
徐亚丁:我从中国的角度来回答你的问题。我们做任何事都会问:为何不在美国和德国做,而在中国做?或者说,我们会考虑中国的未来在哪里。
西门子在中国推行的是SMART创新,S代表简单,M代表易于维护,A代表经济的,R代表可靠的,T是指适时的、及时上市的。也就是说,我们希望能开发简单易用,价钱适中的技术。为什么我们要推行这个?
我说一个故事。在计算机出来之后,硅谷有很多公司有很好的技术,能够让一些有工程学背景的人通过计算机辅助设计来工作。但在70年代末期,只有苹果电脑的乔布斯看到了另一部分需求——家庭主妇和其它一些金融行业的人也需要用电脑。于是,他开始在这方面进行创新,利用一些相对简单易用的界面,所以才有现在人人都用电脑的局面。
那么回到中国的问题上,目前中国是全世界最好发展SMART创新的乐土,因为中国存在最多能够激发乔布斯式创新的需求。
<21世纪>:那么你关注到的需求有哪些?
徐亚丁:我可以谈几点。首先中国市场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一是高端市场。你看看北京的地铁和医院,大多数时候都是人潮汹涌;那么要解决这些问题,即使把国外的技术拿到国内来用,还是不够的;为什么?因为国外没有这样的情况,或者说没有这么多人。换个角度,这也为中国提供了很好的创新机会。
再往下是中低端市场。这个市场像个丛林,这里国内的公司很活跃,因为这里的竞争手段主要是价格。
再往下就是新兴市场(emerging market),这是中国SMART创新的最大潜力。
从内容角度来看,现在要谈创新的话,主要是两个词——可实用性(Usability)和独特性(Uniqueness);不过这两个词,现在大公司都在说,所以关键在于实施。
例如,我们曾经考虑北京的能源供应和交通问题。我们想可以把几个临近的居住小区联合成一个SMART社区,而后运用一些新能源技术,以目前的现有技术,75%的电力可以自我供应。同时,可以在SMART社区里,让自行车成为交通工具。而社区与社区间,可以用公共交通工具连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