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
“讲的时候有点瘆人,但这不是鬼故事”
《爱有来生》改编自《银杏银杏》,俞飞鸿看到这个故事很多年,深受感动,以为一定会有人搬上银幕,却不料等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人打这个故事的主意。有一次她在朋友的聚会上把这个故事讲给王朔听,王朔一开始感觉有点“瘆人”,听完后就说好,还建议俞飞鸿自己来拍这个故事,结果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电影拍完了,宣传的时候打出了“人鬼情”的字样,于是有影院把电影排到了恐怖片的那一栏里。原本打算在七夕上映,结果突然又传出了推迟的消息,结果一推就推到了“盂兰节”上映,“鬼故事”的嫌疑也就更大了。
“调时间是片方的意思,我没听说是因为题材的原因。这不是一个‘闹鬼’的故事,‘人鬼情’也好,前世今生也好,不过是一个载体,说的还是人的情感。兄弟、友情、爱情……其实和现代人的情感类型是一样的。所以这也为什么我要把原来小说里战乱的背景模糊掉,就是不想太界定故事发生的年代。”
【做导演】
“闲暇时常开玩笑要把人吊起来”
自己以前拍别人的片子,常常会觉得这里很粗糙,那里又不够细致,俞飞鸿常常想,将来有天自己拍一部,一定要做得非常精致。想不到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看很多那一年代建筑的资料图片,人物的服装造型。有人说你的电影不合理啊,怎么女人爬山走远路还穿着一件很不方便的旗袍呢?我说,你去看看林徽因的照片。她当年和丈夫梁思成在野外考察的时候,穿的就是这样的旗袍。那个年代女人没有别的衣服,就是这么穿的。”
大多数的导演都会有脾气,因为现场琐碎的事情太多。问俞飞鸿会不会在现场发火,她说:“闲暇时我常开玩笑,我们拍摄的那院子里不是有棵大银杏树么,有十五米高,开始二十多天都是围着那棵树在拍。有一次要弄灯光什么的,我说赶快弄好,弄不好就把你吊到树顶去示众,所以那段时间,动不动就会说要把谁吊起来。”
【说辛苦】
“这一次我没有一刻想到要哭”
身兼导演和主演,俞飞鸿没少吃苦。“最早到的是我,最晚走的也是我,连做面膜的时间都没有。每场戏开拍之前,段奕宏就很好,有充分的时间去酝酿情绪。我就比较苛刻点,往往是往镜头前面一站,情绪马上就要出来,没时间准备。好在这个故事,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就算是对着木桩子,我也能演出来。”
“反而是以前做演员的时候,有一年接了好多戏,经常奔波在不同的剧组中。从那以后,我发誓自己再也不跨戏了,跨戏只会让自己创作感减少,机械性增加,经常累到自己想哭。但这一次,现场我没有一刻想到要哭,大概有理想的人会比较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