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
感觉与世隔绝迷上了网络
阿涛,在家乡上完小学三年级后,跟随父母来到广州后,同一年在毗邻矿泉街不远的棠景的一间小学里上四年级,由于成绩跟不上,很不理想,上完一年小学后,又回河南老家上四年级,读了一个学期之后辍学。之后,也就是2005年,他被妈妈带着又一次来到广州。
他自己觉得自己“很聪明”。在阿涛的印象里,上学,和其他人一样考学,像普通孩子走的道路,他觉得太傻了,甚至认为“在教室里坐着就是很傻”的一件事。
这一次来到广州之后,帮父母照看烧烤摊,他把这归结为自己噩梦的开始:因为阿涛认为“自己与世界隔离了”。
父母的辛劳并未能打动他的心。每天都是固定的出档、收档、吃饭、睡觉,他开始觉得厌烦,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每天和爸爸、妈妈及客户见面,感觉到世界非常小,慢慢地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有时在被子里流泪”。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开始笼罩着他,他开始思念家乡的同学们,开始在网上和同学们、朋友们聊天,有许多朋友和他说话,聊最近过得好不好,即使是上网相互对骂几句,他都“觉得非常开心”。他告诉记者,在网上,他很享受孤独之前的那种快乐。
而和同学们聊完天后,他开始去玩游戏,主要是玩飙车游戏,他慢慢爱上了这个游戏,因为在游戏中,他觉得“自己可以做真正的自己”,让自己在工作中受的气发泄一下,从而让自己在生活里有一点释放。
而父亲和母亲并不允许他上网,而是希望他能用上网的时间来睡觉。
迷失
认为父母是阻碍动杀机
抗争就这样发生在父子之间。阿涛觉得是限制自己的自由,即使父亲不让上网,他还是会找借口出去。
在阿涛的印象里,父亲对他是一种为难和阻碍。他回忆,有一次,他找了个借口说给朋友去打个电话,他爸爸表示,可以,但命令他“五分钟之内回来”。
阿涛回忆那一次自己出门之后,自己气得往墙上猛打,过了一会,自己才回去。对此,父亲很得意自己的“听话”。
当然,生活中的温情回忆,也是阿涛自己生命中的一缕亮色。那是自己12岁生日的时候,在广州,一家三口在一个稍微高级一点的饭馆吃饭。“很融洽”。他回忆。
在阿涛的理解中,父亲限制他的自由的同时,妈妈也有时抓住自己的一个过失就“一直批评自己不中用,没材料,到哪里都是给人添麻烦”。就当父亲王建军正给他找了份工的时候,“妈妈却一天到晚地说自己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并用讨厌和憎恨的眼神看着我。”他说。
对妈妈的眼神,他敢顶撞,顶撞完后妈妈也不出声,但他认为“那是讨厌和憎恨的延伸”,并怀疑她是不是自己的妈妈。
对这种情况,父亲和母亲认为他不爱劳动,连大伯伯王好太称,这个侄儿平时爱上网,不听父母招呼。
而在阿涛的眼里,爸爸妈妈这样做,伤害了自己的自尊心。在他的心里,自己能成为一个政治家或者成功的商人,自己要出书并把书搬上银幕,而父母也知道,“却给不了任何的支持。”
阿涛的叙述中,父母对他这样的“理想”,只是口头上的支持,说几句鼓励的话,“自己郁郁不得志,只是把自己完美的梦想埋在心里”,再加上做生意的时候,父亲母亲叫他办事,当自己不尽力时,就用家乡话骂他,说他“得罪了客户”。
他认为自己计划出了一生之中很好的梦想之路,而自己的父母还在叫他帮忙做生意,而“这个生意根本不适合我”。
在这种情况下,阿涛向父母提出换个生意,而父母也想换一个,但父母“只是口头说说,迟迟未见行动”,他觉得自己“心都碎了”,因为“梦想无法实现,自己只有脱离了这种生活,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种压抑让他抓狂。
在这种情况下,他做了一个自己称之为“大胆”的决定。他需要真正的无拘无束,来释放仇恨,而实现这个目的的唯一途径就是“杀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