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了,这已经到了阿盈下班的时间(她比记者和阿梅的下班时间都要早一个小时)。换上自己的衣服,她得意地坐在前台清数自己的“成果”。记者正想乘机过去和她说说话,忽然,阿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进而一脸气愤。记者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原来阿梅正在和几个客人玩色子,输了的人就要喝酒。这几个客人都是阿盈的熟客,原本都点了珠江啤酒的,现在却换成了金威。“有没搞错,我一走他们就这样”阿盈咒骂着,头发一甩,也不下班了,扭着腰肢也凑了过去。
记者正要看看阿盈怎么把客人抢回来,一个顾客却把记者叫过去要埋单(顾客基本上不理会啤酒妹和服务员的分工)。等记者回来时,发现阿梅已经不在那里了,阿盈正穿着便服与那几个熟客在喝酒、吃菜,谈笑风生。地上珠江啤酒和金威啤酒交错摆放着。
对于啤酒妹们来说,拉破脸皮争客是一种无奈,但不少男性客人却对此乐在其中,恨不得两个女人大打出手。
啤酒女
抢到客人却遭“同行”排斥
虽然这个酒楼只有2个啤酒妹(不算记者),但记者却很少见她们说话。除了开工前说上几句,漫长的晚上就再不见第二次了。客人来了,两人都凑上去,客人点了酒,“失败者”就自然而然地走开。没有交流,也没有冲突,这是一种默契的冷漠。
虽然记者只是来试工,但阿梅似乎不大喜欢记者。除了记者主动去问她,或是一些必须告诫的事情,她根本不愿跟记者多说话。多问两句,她就不耐烦了,“没有为什么!”她常常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只有尊称她为梅姐时,她的脸上才有了笑容。第一天晚上,她居高临下地对记者说: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你,不过先前“大姐大”来检查时,你通知了我,所以后来她问起你,我就说你还不错。
相比阿梅对记者的厌恶,阿盈一开始对记者态度还不错,偶尔还主动跟记者聊上一两句。然而,这一切从记者与她正面“交锋”抢到客人起,就改变了。明明是记者先招待那几个客人的,可阿盈一如既往地上来横插一腿,谁知客人还是点了记者的金威。之后,记者一有错误被阿盈看到,她就在一旁冷嘲热讽。
记者被客人索要电话约吃饭
开工前,没什么客人,阿盈就和关系好的主管说起了一些私事。从他们的交谈中,记者隐约听出了,阿盈原本和这里的一位熟客拍拖,后来阿盈非要跟熟客去参加一个聚会,熟客却不让,两人就闹翻了,“朋友都没得做”。记者问阿盈,“你们会和客人拍拖吗?”“我怎么知道,看缘分的啦。”
记者万万没有想到,所谓的“缘分”也会找到记者身上。一次,又有客人开玩笑地问记者有没有男朋友,“已经结婚了,小孩都有了”,接受上次教训,记者撒谎说。另一位年轻的客人一脸诧异,诚恳的问记者是不是真的,见他们没有恶意,记者便承认是开个玩笑。“你要在这里促销,我天天来”,年轻客人半开玩笑地说。
记者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临到快结账时,这个客人竟跑过来和记者聊天,非把自己的电话给了记者,还要了记者的电话。听说记者这天要提前走,他说很不安全,要送一送。被记者谢绝之后,又说即使不在这里做了,也一定要接我电话啊。记者权当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