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来她都在抱怨上海的高房价,甚至一度想过搬到房价相对低廉的北京,现在上海市政府有了抑制房价的具体措施,或许她可以再观望一段时间。她年纪不大,但真要抛开上海的一切到北京另起炉灶,毕竟不是上策。
每天下午,就是吴书仙坐在电脑前写作的时间,通常她会开一瓶葡萄酒摆在书桌边,一边品酒,一边醉心于她的酒评文字,有时候,免不了会很孤独。“做酒评人一直是孤独的,今年冬天,上海特别冷,由于孤独,我会感觉比别人更冷。独坐、独斟是人生的一种境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个人坐在桌边,满满地斟上一杯,静静地喝,悠悠地品。我失去了许多常人所能得到的热闹和享乐,但我也得到了许多常人所不能得到的成功和愉悦。”
□□很佩服她的专一。她于某年想选一个可以做一辈子的事情,选了葡萄酒,之后遇到的困难一定不少,居然没有放弃,就这么一路走下来。她1996年才进入葡萄酒领域,现在是葡萄酒专栏作者、国际葡萄酒作家协会(FIJEV)会员。10年潜心研究葡萄酒,已经小有成就了。
舌头要用牙刷刷
吴书仙讲了这么一件事情:某日,一位进口酒商的业务员高兴地拿了当天的《青年报》给我看,声称又有国产酒出事了,报纸的标题是“酒楼喝干红,嘴巴舌头变黑”,报道的是烟台中粮的干红,看完后,我的第一感觉是烟台中粮的酒质提高了。
事件的起因是一位徐姓的客人和朋友到上海的金煌海鲜酒楼吃饭,点了烟台中粮的一瓶干红,后来发现舌头和嘴巴变黑了,找酒店的人说理,惊动了110,还要追究烟台中粮的上海经销商的责任。对真正了解葡萄酒的人来讲,喝红葡萄酒舌头和嘴巴发黑,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我的舌头如果不用牙刷来刷的话,天天都发黑的,如果是参加国际酒评比会,一天品尝60-100款葡萄酒,我基本上都可以成为日本古代美女,连牙齿都发乌了。
此事件还是发生在号称洋派的上海,看来葡萄酒知识的普及是远远不够的。葡萄酒能够着色在我们的舌头和嘴巴,说明用来酿造这款酒葡萄成熟度好,基本属于来自温暖地带的葡萄酒或者好年份的葡萄酒,酒质丰厚,色泽深至几乎不透明的,显示酒精含量高,葡萄的精华多,丹宁和果味都重,如果这位徐先生喝重性酒体的澳大利亚和智利酒,舌头和嘴巴比这更要发黑。
这位徐姓消费者的确属于对葡萄酒的无知,因无知而取闹,然而,青年报的记者也跟风,将此当成负面事件给报道了出来。我由于好奇,第二天也去了上海的青年报的报社,为了说明舌头和嘴巴为什么发黑,我还特意拿了一瓶澳大利亚中性酒体的葡萄酒去,现场让他们喝酒体会这舌头是怎样变黑的,而且讲了一通红葡萄酒的颜色是怎么来的,比如说天然的红葡萄酒色素是通过发酵过程中脱下来的。如果要区别人工添加的色素,简单的办法是拿一块白布,如果是天然的红葡萄酒色,白布上的色素一般难洗掉,而人工添加的化学色素很容易洗掉,而且还特别强调现在添加人工色素的国内企业的确很少,后来当我和另一位编辑喝得舌头发黑,这帮媒体人总算服了。
未来两年内的计划把白葡萄酒带进餐饮业
有了一定影响力的吴书仙,继续她的下一步目标,开始利用她的影响力去影响别人,以及葡萄酒在中国的发展。吴书仙说,更多中国人对葡萄酒的理解是形式大于内容的,比如总是认为吃牛肉应该配红酒。殊不知,牛肉烹调法在中西方是不同的。中国菜配酒是要讲究配料,而不单是原料。如果照搬西方牛肉配红酒的传统在中国是行不通的。比如发甜的蚝油牛肉,甜是红酒中单宁的死敌,特别是新涩的红酒,还不如一款厚重的白葡萄酒合适。
综合分析下来,她觉得白葡萄酒无论是口感、色泽,都很适合中国人的饮食习惯和口味。“我未来两年的目标是,把白葡萄酒打进餐饮业,让更多的中国人习惯把白葡萄酒作为吃饭的一部分。近年,吴书仙还想出一本关于如何选购葡萄酒和100款性价比最佳葡萄酒的新书。她个人的葡萄酒网站也已开通。她的目的是为了引导大众知性饮酒。为保持中立和公正,她明确表示不会接受任何酒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