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中国企业家领袖年会实录

    中国企业领袖年会主题演讲一：商战不是一次性战役

    国资委主任李荣融：要坚定的按照市场化趋向推进国企改革

　　李荣融：
 
　 各位企业家，各位专家，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 

　　 我十分高兴参加2005年中国企业家领袖年会，与大家共同探讨中国企业发展的主要问题，这一届年会是以中国企业的观测解读全球商业圈的中国年轮，另一方面是启示中国企业从小孩子长大到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等社会责任。中国企业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和世界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在与国际知名企业的同台竞技中不断发展壮大，以无数辛勤的汗水创造出中国持续、健康、快速发展的光辉业绩。大家知道中国基本经济制度是以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国有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发挥骨干主导作用，我们从中国国有企业20多年改革开放发展取得的巨大成就中，真切地看到中国企业的成长与希望，经过20多年的改革与探索，国有企业的管理体制和经营机制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目前半数以上的国有以及国有控股大型骨干企业，已经改制为多元股东持股的公司制企业，一批大型国有企业先后在境内外资本市场上市，促进了机制的转换和管理的创新，国有企业内部劳动，人事分配上下制度改革也在积极改进，领导能上能下，职工能进能出，工资能高能低的新机制，已经初步建立。特别是随着新的国有管理体制的建立与完善，国有企业市场化运作的步伐进一步加快，活力正在逐步加强。经过20多年的改革与调整，国有经济的总量不断增加，结构更趋合理，从1998年至2004年，全国国有和国有控股企业的户数，从238000户减少到138000户，总共减少了42％，国有资产总额从13.5万亿增加到22.3万亿，增长了65.5％，净资产从5.2万亿元增加到9.33万亿元，增长了79％，实现的利润从213.7亿元提高到7524.7亿元，增长了32.4倍，国有经济更多是向关系着国有经济命脉领域之中，像大企业、大集团集中，经过20多年的改革与发展，握有企业的整体素质和竞争能力在不断提高，涌现出一批具有较强国际竞争力的大公司，大集团。国有企业的技术装备水平和科技创新的能力在不断提高，载人飞船、卫星发射等航天科技已经接近和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电信业的TDCDMA技术已经成为国际3G技术，4家大型中央冶金企业已经达到97％，2002年至2004年，中央企业一共获得各类国家和省部级的科技成果奖5646项，投产的新产品22943个，采用新工艺17204项，实现重大的工艺改进7247项。98年至2005年，我们中国经过世界500强的企业从3家增加到18家，其中15家目前都是国有企业。与此同时，一支具有较大政治素质，较强政治判断能力，以及市场应变能力和协调管理能力，埋头苦干，敬业奉献的企业家队伍正在不断茁壮成长，这是中国企业改革发展重大成就和最宝贵的财富。
 

　　 总而言之，中国国有企业的改革与发展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奠定了微观基础，也为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包括国有企业在内的中国企业发展壮大，也为世界经济的发展和共同繁荣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在世界画卷中刻划出浓墨重彩的中国色彩。
 

　　 女士们、先生们，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的相互补充日益增强，这一切也都为中国经济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环境，也为中国的企业创造了难得的发展机遇。未来的15年，中国将要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我们中国企业肩负着推进中国社会发展的重大责任。能不能抓进抓住这个有利的机遇，承担起历史赋予的重大使命，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内在的机制与活力，取决于企业竞争能力的提高。我们也清醒地认识到国有企业改革发展还面临许多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比如说现代企业制度建设滞后，国有企业布局结构还不合理，核心竞争能力还不强，企业伴社会的负担还很重。随着进一步深化改革和开放，国有企业面临的竞争将会越来越激烈，我们必须增强紧迫感和责任感，牢固数理科学发展观，下更大的决心，花更大的力气，进一步加快推进国有企业的改革和创新，不断激活企业的竞争力和创新能力。一是加快大型企业股份制改革步伐，建立完善现代企业制度。要坚定按照市场化的趋向继续推进国有企业的改革，积极引进国内外技术、管理、资金实力强的有市场、信誉高的战略投资者参与国有大型企业股份制的改革，大力发展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制资本参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继续支持具备条件的国有大型企业通过规范的改制，实现境内外上市。有条件的实现主营业务的整体上市，要支持和引导国有大中型上市公司积极推进股份的改革，股权分置改革，优化资本结构，提高公司的整体质量，要以推进国有投资公司董事会试点为重点，完善公司法人治理结构，逐步形成出资人、董事会、碱石灰、经理层各负其责，协调运作，有效制衡的机制。要积极探索市场化，选聘出自人和企业管理者的方向和途径，进一步扩大公开招聘的范围，提高招聘的层次，要继续深化企业内部劳动人事分配上下制度的改革，切实转换企业的经营机制。
 

　　 二是推进国有经济布局结构的战略性调整，提高资源配置的整体效应。从战略上调整和优化国有布局和结构，对于优化社会子的配置，推进产业结构的升级具有重要的作用，要完善国有经济布局和结构调整的总体思路，我们将出台中央企业布局和结构调整指导意见，推动国有资本向关系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集中，向国有经济具有竞争优势的行业和未来可以形成主导产业的领域集中，向具有较高国际竞争力的大公司、大企业集中，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基础性作用，探索以市场化的方式，以资产经营公司为平台，通过资产重组、联合和并购等手段加快推进国有大型企业的调整和重组，优化国有经济的分布，加快培育一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知名品牌和国有竞争力的公司、大企业集团。
 

　　 三是提高国有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推进企业技术创新和资源节约。我国已经到了必须更多的依靠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和提高劳动者素质来推动促进经济的发展能力阶段。国有大型企业必须成为推进技术进步、提高我国科技创新能力的骨干力量，这是企业自身发展的需要，也是国有经济发挥主导作用的必然要求。要引导企业建立适应市场经济体制和技术创新的机制，鼓励企业继续加大技术开发服务，建立健全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业相结合的异化体制，要高度重视原始创新，大力推进基层创新切实加强消化吸收再创新，以增强自主开发能力。要掌握一批核心技术和关键技术，拥有一批自主知识产权打造一批国际知名品牌，要恰大运用高新技术和严禁实用技术改进传统产业的力度，进一步提高企业的技术装备和工艺水平，要深入开展创建资源节约型活动，大力推广循环经济，进一步提高资源有效和投入产出水平。
 

　　 四是解决历史遗留问题。为国有企业平等参与市场竞争创造良好的条件。多年来形成的国有企业大而全小而全，社会负担过重等问题，严重阻碍了国有企业运行效率和竞争能力的提高。必须进一步加大工作的力度，尽快甲乙解决。要进一步做好国有企业拓展工作，到08年全部解决历史遗留的国有大中型困难企业退出市场的问题，要解决推进主辅分离改制工作。充分利用辅业的资产解决资源过多的问题和冗员的问题，逐步实现企业离退休人员的问题，还要解决好稳定问题，以确保企业稳定发展。

　　 女士们、先生们，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所取得的成就凝聚着大家的智慧和心血，继续推进国有企业改革与创新更需要大家的团结与奋斗。我们真诚的希望社会各界继续关注和支持国有企业的改革与发展，我们诚挚地欢迎更多的优秀人才到国有企业来建功立业。让我们共同努力，开创中国企业发展的新局面，共同描绘中国现代化的美好远景！最后预祝本次年会取得圆满成功，祝在座的企业家所领导的企业在新的发展时期取得更大的成功，谢谢大家！
 

　　主持人

 　 谢谢李荣融先生。我想在国有企业改革欣欣向荣的05年，我们也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中国优秀企业在世界经济舞台上有着令人骄傲的表现。在这当中联想无疑是其中优秀的代表，下面让我们掌声请出联想控股集团总裁柳传志先生致辞，有请。

    联想控股总裁柳传志：把事情想清楚是并购成功的关键

　　柳传志：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我今天想以联想为例来谈中国企业的海内外并购问题，由于我自己是做具体工作的，所以站的角度比较低，谈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指正。
 

　　 联想并购IBM的PC案自从宣布以后，就引起了海内外各方人士的注意，注意是注意，但是看好的并不多，宣布以后，股价下跌了20％。其实在国内经济界的人士和IT界同行也鼓励我们看好这个合作，我们在两个月以前到北大光华管理学院去做一次演讲，一共有95个同学和老师，了解一下，一共有3个人对这一件事情看好，其中有两个人是联想的员工。好在两次业绩预报宣布以后，情况有所改变。改革开放20年以来，有相当一批的中国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的程度，这个时候必须考虑向海外发展的问题，因为在国内的发展受到了天花板的限制。联想集团在2000年的时候，就是在5年以前，PC业务已经占了中国市场的大概将近35亿，发展的空间也受到了限制，要满足投资人的要求使企业有持续增长的利润，那么就必须要考虑有新的道路，有的新的道路无非是两条，一个就是多元化，在国内市场。一个就是专注海外发展，到2003年，联想的高层召开了一个月的战略研讨会，对前三年的战略进行了探讨，决定将多元化的业务调整为专注PC业务，并且向国际化发展。
 

　　 那么要向国际化发展缺什么？主要是两缺。一个是缺品牌，还有一个就是缺国际化的资产。要解决这两个缺，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自己积累，一个采取并购道路，自己积累时间要很长，并购的话风险很大。最后的管理层研究结果是走并购的道路，非常巧合，就在2003年年底的时候，IBM的高层派人来专门递来这支橄榄枝希望跟联想有业务合作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管理层就决定尝试走并购IBMPC的道路，但是当时管理层的决定董事会并没有同意，没有立刻同意，也有是到了第二年4月份，谈判要正式启动了。什么是谈判正式启动呢？因为在一开始动员的时候，国外投资顾问咨询公司，是免费加入的，到了要真正启动的时候他们开始要钱了，艘一你要是决定启动，就要付人家钱，在这个时候董事会就有考虑了。联想集团是一个子公司，它的母公司叫联想控股，这是我今天所在的单位，当时我自己的身份是联想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又是控股公司的总裁。我把这件事情拿到了大股东那里去讨论的时候，受到了大股东董事会的一致反对，主要认为风险太大，难度也太大了。因为联想集团就是我们的命，有人说我们做这件事情是为了业绩，或者是为了给国家争光等等，那些都是后话谈不上，最主要还是自己活命的问题。因为在全世界并购的案例成功的才25％，不成功的和一般的占75％，更何况像我们这么大一家比喻为“蛇吞象”的并购案，董事会考虑结果把它否定了。这个时候我们向董事会做了大量的工作，最后董事会决定开始谈判，但并没有表示同意谈判的结果，说明这个事确实是极其慎重的。

　　 下面讲的是我们考虑问题的思考和实际对照地当时我们怎么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做出来的结果是怎么对照的，当时我第一个考虑的问题就是IBM为什么要出售这部分业务？答案是IBM在多市场管理以来，他制定的方针就是以软件和服务为主的方针，要把硬件部分逐渐提出出去，相信IBM卖出了机器制造大量磁盘，还有专用打印机几个大硬件的部分全部已经卖出去了，卖出去的结果是双赢的，这次出卖PC业务是他整个战略的继续，而不是一种特殊的圈套。

　　 第二个问题有是为什么PC业务在IBM手上是亏损的，我们整合并购完了以后就敢于说能够盈利呢？有这么几点原因：第一个IBM的PC业务在我们看来是好的业务的原因是因为品牌的关系，毛利率相当高，高到了24％，24％是什么概念呢？联想的毛利率是14％。在中国的企业里面毛利率是远远高出其他公司的。我们有钱赚，但是他是24％的毛利率没钱赚，有是因为他们的成本核费用过高，而联想自己，我们认为自己空置成本方面的能力很强，我们能力有很强的能力把毛利率出来，所以结合一起是优势互补。
 

　　 IBM的成本核费用都是来自哪些方面呢？第一方面是体系性的成本高。有是IBM整个的公司管理费用，要是把它分摊到下面几个事业部里面，PC部分营业额是100多亿美元，占了整个费用的九分之一，但是PC毛利率尽管24％比其他软件服务费要低得多，那个毛利率大概是在50—60％，在这个情况下同时分担总部这么大的费用，对PC五部分是承受不起的。我们在这里部分费用是没有的。

　　 第二块是管理费用过高一。他们历来讲究的，因为他们把战略重点放在软件和服务上，所以重点做的就是高投入，高产出，因此在花钱上大手大脚。管理费用非常之高。比如说像生产，在他们做一台PC机要24美元，我们做一台才4美元。另外像信息管理，每年交给总部的信息管理费用要2亿美元，所以可见一斑。说明在这部分是有很大压缩空间的。
 

　　 第三块是采购优势互补。IBM在采购过程中他们有一千万多台的销售，采购里面有他的优势，比如说买芯片，比如说买硬盘，这是他的优势，而我们可能有我们的采购优势。我们有400多万台的销量，比如说采购显示器等，到一起去双方优势互补以后，这里面又有一块很大的利润空间。
 

　　 第四块就是IBMPC部分受以前的战略控制，作为发行他的软件和服务业务的一个敲门砖，因此，他限制了他PC部分，比如说只卖大客户，不卖消费类客户等等，等我们进去以后，这个大空间会运作起来，从这几个方面讲，我们经过计算以后，认为确实是能挤得出大利润。
 

　　 有了利润以后，下面要考虑的重点问题就是风险在哪儿？我们研究以后，风险就是在三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人员流失的风险，IBM的骨干员工以前自己以为自己是人才，是为IBM服务的，现在股东换人了，他愿不愿意为中国的股东服务？这是第一个大风险。由于我们做得不错，现在结论已经很明显了，几乎没有一个骨干流失。我们采购了两项措施，第一个就是对高层骨干专门的去谈原景，谈我们新公司未来的战略目标，这个为什么起作用呢？因为原来他们是在一个IBM把PC业务做敲门砖的情况下受到挤压的，所以他们个人的才能觉得发挥不出来，所以憋屈，今天到了这儿以后，觉得这里的发展空间大了。前不久并购完了以后，在两三个月以前，我到下边去召开座谈会的时候，一个高级的技术专家说了这么一句话，说我以前在IBM工作主要是为了生活，今天在新的联想工作我是为了证明个人能力的发展空间，这个对他们来讲看得是很重的。因此把这个问题讲完以后，尽管高层骨干当时有的是愿望，但是也没有走的。而对于员工来讲第二个工作就是工资待遇不变，把他们在IBM的股权、期权改成为联想的期权，这样运作以后，整个人员都很稳定，到现在的结果有几个特殊骨干，当时签好协议是联想工作两年以后如果不愿意工作的话可以再回到IBM去，当时只有少数人有这样的协议，今天有几个人主动把协议交过来，表示根本不愿意回去了。
 

　　 第二点风险就是市场流失的风险，因为也是一个同样的道理，人家花高价买IBM品牌的东西，今天换了联想品牌以后，是不是还愿意买这个公司的东西？这是一个很大的风险。如果这个市场突然崩溃，我们怎么收拾也来不及了，现在看来也是比较稳定的，我们做了四项工作。第一个谈判中要求IBM这个品牌能够给我们用5年，同时这个品牌终身用下去，这是谈判的第一点。第二点业务人员不变，对这些客户和对供应商接触的采购人员还是原来的人。人员没有发生变化，品牌也没有变化，使顾客的军心稳定。第三点就是把总部搬到了纽约，本来我们想设立双总部的，但是原来IBMPC部分的先生坚持认为要用国际化的形象还是要把总部设在纽约，我们也是这样做了，这样看也起到了作用；第四点就是联想和IBM一起，一共派了2500个销售人员到各个大用户去做安抚工作，说明情况，这些事情都做完了以后，这个市场基本上就稳定了，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是亚洲市场日本和台湾市场少有一些损失，整个欧洲和美国没有损失，现在开始有的客户走了，但是又进了一大批新的客户。比如说美国的陆军和政府都拿到了大的新的订单。
 

 　 第三向就是人们认为最难过的关就是业务整合和文化磨合的问题，现在看来这个做得预期也涉及到了，一共大概做了这样几件事情。第一个最重要的一条，我认为是双方的工作语言相同，这个意思就是说联想的这业务人员对IBM业务人员要做的事情大家是互相了解的，业务水平在同一个层次上，这个极其重要，要没有这个，后面文化磨合谈不上，因为你不懂得做什么，你就很难跟他一起磨合说参与管理，那就办不到。这里面有很多的例子，我在这里就不具体举了。
 
　 第二点，我们在选择IBM的时候特别注意，就是这两家合并是优势完全互补的合并，IBM业务是在全世界的，而联想以前的业务是在中国的，因此一开始结合的时候双方没有一个各地业务人员直接碰撞和整合，惠普和康柏在合并的时候马上就有这样的问题。比如说惠普在中国1000人，康柏在中国1000人，最后在中国1000人，最后砍哪些人都有问题，不仅是在中国，在全世界各地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在欧洲、美国都有这样的情况，在当时可能不是最重要，但是很紧急的事情可能会干扰最高层的管理时间，而且IBM它主要是做大客户的，而联想做中小企业和消费类企业更为擅长，IBM最好的产品是高端笔记本，联想是台式机，这一点起了很大的作用，给我们一开始优势互补马上产生碰撞，给我们腾出了时间。
 

　　 第三点合并前我们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为文化磨合会产生什么情况做了特殊准备。比如像杨元庆，一些控股领导怕杨元庆做事情非常执着，做董事长和做CEO是不同的，以前是直接管理人员，现在更多管理人，监督会不会发生事情，这里面提前反复做了演练，演练的结果非常之好，元庆在并购第一天之后对中国员工特别强调三个词，一个就是坦诚，第二就是尊重，第三是妥协，同时向整个员工也谈了这三个词，这非常有作用，特别是妥协。如果一开始为一些问题，哪怕是重要问题发生矛盾，火星乱撞，很难弄清是非，会理解为中国人一方矛盾，美国人一方矛盾，所以要按住，慢慢两方再腾出来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这个妥协在这一次上我的体会看来真的是非常重要，说明杨元庆也是学习能力非常强。双方的习惯会差了很多，如果达到这个目标都会有什么好处，达不到这个目标都会粉身碎骨，明白了以后任何其他的问题都会解决，不会存在什么突出的问题。另外还特别讲到，有一点我们感觉到很幸运，在当时没有意识到，在后来起到很大的作用，就是两个新的股东单位的参加，这一次在购买的时候，有两个美国的私人基金参加了，这两个私人基金在美国有很高的声誉，一个是TBD，一个是GA，他们专门买一些不好的公司退市以后管理好再拿到市上去卖，在美国TBD做得很有威信，他们进入战略委员会以后就立刻会减轻很多的矛盾，比如说我们认为做制造业，把成本一定要放到非常重要的位置上，如果仅是我们双方可能谈这个问题就要时间晚一点，免得历史发生碰撞，但是有了他们以后，他们对事情有尖锐的看法，认为这就是IBM的老毛病，一定要改；另外一方面就是人脉，他们能够找到多同行谁做CFO合适，谁做CIO合适等等，如果没有这些，我们即使做了董事长也很难提出员工协调，我们对问题的看法是一致的，这样问题就好解决得多。这是在工作中体会到的。
 

　　 所以在公司没有完全进入轨道之前，特别是董事会、战略委员会能够把握好的发展方向这是他们做的工作。现在比例状况IBM拿到了12.5亿美元，8亿现金，IBM占股份13.4％，另外两家公司花了3.5亿美元占了10.2％，我们联想自己占了43％左右，是最大的股东，公众股占了43％，整合的这6个月，全球的销量两个季度是726亿台，比去年同期销量高了10.7％，营业额做到480亿港币，比去年同期高了38.7％，两个月是联想的营业额，这个数字是没法比，毛利率是14.5％，比去年同期高了11.6％，税前盈利10.2亿，比去年同期高了62％，这两个下来大家对业绩就有认可了。
 

　　 整合一年，结论是比预期要顺利，如果经验教训就是一条，就是把事情想清楚，做以前一定要想清楚，第一要从根上想做这个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第二要系统地想，从主干到枝流都要想清楚。第三要有组织的去向，要有组织、顾问来考虑这个事情。考虑完最后会八九不离十，这样动起手来情况就会好得许多，这就是我自己的一点体会，谢谢大家！

　　主持人：

 　 谢谢柳传志先生，我想作为一个引起全球瞩目国际并购案的领导人与参与者，让我们看到在决策前的每一个思考方向，我和柳传志有一次对话，代表许许多多参与国际竞争当中你觉得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就是大家刚才听到的三个字清楚，意味深长三个字给我们很多思考和很多的启发。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下一步演讲嘉宾中国外交学院院长，国际展览主席吴建民先生，有请。
 

   中国外交学院院长吴建民：中国的崛起是把我们的增长与世界分享

　　吴建民：
 

　　 很高兴出席今天的会议，我是第一次出席这个会议，我讲高兴并非是外交辞令，我在94年到2003年，前后在国外干了9年大使，在荷兰，后来到日内瓦，最后到巴黎，这9年大使的生涯里，我同国际上流社会接触很多，各种活动，晚上的宴会、招待会、企业界的会议，我参加这些上流很多的活动，我发现一个特点，就是这些活动里面部长请吃饭，不仅请外交界的人士，请艺术界、经济界等等，请的人员很杂，我开始很纳闷为什么请这么杂，他说人要想成功一个好点子。如果说你交往的圈子太窄了，好点子没有办法产生，所以很杂，所以我觉得根据我这9年的体会，我们搞外交的人应当同企业界有更多的接触，向企业界学习。刚才柳传志老总讲的一番话对于我很有启发，因为外交说到底是要为我们国家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服务，只有了解企业的需求，不管是国营的，或者是民营的，外交界才能够更好的服务。
 

　　 2005年快要结束了，我不知道将来后人再看2005年会怎么看，我想2005年在世人的头脑里面，可能会认为2005年是中国崛起年，为什么这么说？我今年参加若干次国际会议，从年初的世界经济论坛，到若干次的中国的国际上的研讨会，我发现一个问题。不管这些国际会议的主题是什么，大家讨论中国的崛起，年初的世界经济论坛，我是过去参加过若干次，我在日内瓦工作3年的时候每年都去，96至98年这三年我每年都去，当时大家经常讲的是什么？第一年参会就两个国家，中国、印度的崛起，所以我参加会议很热，我出席会议提问题我成为一个主要的目标，到处都在谈论。我刚从法国回来，因为我去法国到国际展览会，法国人邀请我去参加一次很重要的研讨会，大家知道法国有一个国立行政学院，这个行政学院是很了不起的学校，希拉克总统都是从这个学校出来的，很多经济界要人都是从这个学校来的，听说我去他们就让我出席国立行政学院校友会的晚餐辩论会，有我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回生报的副主编，由两个世界级的主编来主持，题目是什么？中国想统治世界吗？这个题目。这个题目让我讲，我说这个题目让我吓一跳，我说中国人什么时候想统治世界了，我马上举了600年前郑和下西洋的例子，我说600年前郑和率领巨大的中国舰队，中国当时具有军事优势、经济优势、文化优势、科技优势，中国那么多的优势，没有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征服世界，哥伦布是1492年发现新大陆，但是这个事情中国人听起来可笑，我觉得全世界在谈论中国的崛起。这件事情我作为一个搞外交的人来看，应该说喜忧参半，从我搞外交的人员来看，我是忧大于喜。法国一些高层人士四下跟我说，他说你们面临很大的危险，就是大家联合起来对付你。这个事情引起我的注意，过去讲“中国威胁论”是美国一些右翼人士制造出来的，但是全世界在谈论，你看一看舆论再主导的是什么？我到法国去，法国高层人士跟我讲，法国人老百姓现在最担心就业机会被人抢跑了，被谁抢跑了？被中国人抢跑了。今年2月份我到突尼斯访问，他们对我很欢迎的，我就任主席一个考虑，中国人当主席了应当对国际博览世界有关系，我考虑世博会是好东西，应当想办法把世博会向发展中国家推移，特别是非洲和伊斯兰世界推移，所以我就去了，我把这个思想和秘书长向突尼斯总理说了，突尼斯总理见我听了这个思想非常赞成，说只有中国人当主席才会提出这个思想，对中国人有很大的赞誉，然后他把话锋一转，说吴主席，我们对中国的崛起既敬佩又害怕，突尼斯一个对中国很友好的国家怎么对中国崛起害怕了，我说你害怕什么？他说我出口大宗产品是纺织品，每年出口40亿美元，就业人口20万，占我就业人口的1/10，你们纺织品太厉害了，你要把我打垮了我怎么办，我这个总理怎么当，你们高抬贵手吧，这个话不是出于对中国的恶意，所以很多人跟我讲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对中国的起来都有不同程度的一些看法，要小心联合起来对付你，所以中国的崛起，我认为中国人的崛起会走过一条荆棘丛生的道路。有一次我谈话经济说错了，我说中国人要对这一点有一点思想准备，中国威胁论会伴随中国的崛起，对这一点不要小看。中国崛起这是一个事实，因为世界感觉到了中国崛起的影响，然而在这种形势下出现很多优势的时候，我们要做什么，中国企业在走出去的时候要注意什么？我认为第一点要改善与外界的沟通，我不大想用宣传这两个字，为什么？宣传这两个字非常好，但是你翻译成英文，在座有一些外国朋友，这等于“说谎”的代言词，应该是沟通。我说现在在座的企业界朋友很多，我们需要把中国崛起这个现实和世界用事实来说话。法国人让我去讲中国崛起，我讲了一点，我说中国崛起最突出的特点是什么？中国的崛起是把我的增长与世界分享。
 

　　 我举了两个例子，第一个例子标志一个国家与外界合作的程度，外国直接投资是一个很重要的标准。比一比，我把中国、日本和韩国来比较，1980年中国改革开放初期，进入中国的外国直接投资总量10亿美元，日本大体上是35亿美元，韩国大概是13亿美元，到了2004年进入中国外资的总量是多少？5600亿美元。日本多少？950亿美元。韩国多少？560亿美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中国外资总量在2004年在中国是日本的6倍，是韩国的10倍，中国人开放度是很大的。但是你想一想日本和韩国，开放比我们早得多，这是第一条。第二条，2004年中国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是多少？23.6％。美国是多少？美国是35.7％。但是请大家不要忘记美国经济总量是中国的7倍，这一点我觉得非常重要。中国的崛起是跟世界分享增长，我用了很多的数字去讲，你光讲中国发展对于你们是机遇而不是威胁，这是非常正确的，但是光这样不够，这是一个概念，老百姓不一定相信，觉得你这是宣传，注意，世界在看我们的时候，往往用苏联的一套套中国，说你讲的是不是宣传，所以我想一定要用事实。在座的企业家，我呼吁你们能够提供，这就需要多方面合作。我现在在中国关系学会，中国关系学会可以说把中国研究国际问题主要的学者都涵盖在里面，我们的会长是唐家玄同志，我是副会长。在法国参加一次电视辩论，他直截了当跟我讲我们的就业机会被你们抢跑了，我怎么说？我说没有抢跑不行，我说我跟你举一个例子，我说我到你们市场上去调查过，一种积木玩具，市场价格27欧元，原料成本1.2欧元，劳动力中国的手工费是0.8欧元，我说你27欧元，0.8欧元是不是创造就业？是的，但是25欧元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更好的就业机会，我说中国人多么羡慕你们的地位，中国人有一天要到你这个地位该多好呀。我讲了这个观点，这一下他们没有话说了。我认为在座的企业家，要改善中国崛起这样一个环境，光是讲原则不够，要有大量的事实。朱溶基总理99年访问美国的时候，派人调查市场，耐克鞋价格一双150美元，而中国价格是多少？是3美元。这个一讲很有说服力，说中国人用能源多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全世界主要制造业都移到中国来了，中国消耗能源不仅仅是为中国需要，而是为世界需要，这些事情我觉得要讲，要把这些事情弄清楚。我觉得这个事情不是讲一次就够了，要持之以恒讲。刚才刘社长讲到中国企业走出去面临很多的困难，我想要充分估量困难很重要。
 

　　 第二点想法我觉得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时候，要高举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旗帜，不能只讲一方面，我们党历来是把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相提并论的，因为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连成一体的，时代变了，时代从战略革命的时代引入了以和平、发展为主题的时代，今天没有时间我不详细讲了。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变化。所以在不同的时代，在战争革命的时代，国际主义是什么，人家支持我们革命，我们支持人家革命；到了今天进入以和平、发展为主题的时代，我们支持人家发展，人家支持我们发展，这就是国际主义。比如说对邻国过去只讲睦邻两个字，现在加上两个字加上安宁，就是希望邻居很安全，富邻希望邻居富起来，你说这是不是国际主义？是国际主义。为什么这么讲？这一次到法国，在法国有一些老朋友，我去他们都愿意找我聊一聊，我说中国企业走出去。他们年产值都上百亿欧元，我说你们这些老手，你们看看中国企业走出去要注意什么？他说你们走出去到任何一个国家要热爱这个国家，不能只考虑一方面，我听说我们的企业到人家开发是掠夺性的开发，当然这是掠夺性的，这是不行的，掠夺性的确实是挣钱了，但是把名声搞坏了，要挽回名声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能急功近利，不能太浮躁，我认为当前中国人有一大批太浮躁，急得不得了，想一口吃个胖子，明天就发大财的人，这样的人不行，如果不把二者利益结合起来考虑不行，只考虑一方的利益肯定走不远。因为你不只去一天两天，不是只做一笔两笔买卖，你作为一个跨国企业要长期生存下去，长期生存下去不考虑国家的基础行吗。比如说法电，法国一家电影公司做的事情，他跟我说你要考虑让那个国家进行开展活动的时候这个国家的需要，这个话讲得很好，我认为必须考虑把这二者能够结合起来，在整个过程当中，我认为中国的企业需要外交资源的支持，中国人对于这一点我认为企业界认识不够，搞外交的人主动介绍也不够。
 

　　 我今天参加这个会议就表示这个态度，从中国外交学院来说我们原以为中国企业走向世界提供更多的外交上的支持，最后预祝这次会议成功，谢谢大家！
 

　　主持人：
 

　　 谢谢吴建民先生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视角来关注中国经济的发展和中国企业的成长。其实当我们以自己的强壮参与到世界竞争过程当中的时候，我们也发现世界正以复杂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随着未来我们不断地沟通更多的交流，中国和世界的和谐共舞，也会让这样的声音渐行渐远，将来你在参加国际会议的时候将不会听到这样的声音。接下来有请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姜建清先生。
 

    工行股份公司董事长姜建清：服务中小企业是商业银行的战略选择

　　姜建清：
 

　　 女士们、先生们，很高兴有机会参加这次2005年中国企业领袖年会，与各位嘉宾共同探讨全球化时代中国企业的发展。
 

　　 今天我想就如何发展中小企业的问题谈几个观点，供大家讨论。我讲的第一部分是发展中小企业对促进中国经济转型具有重要意义地当前，中国正处在经济体制和经济模式实现重大转变的转型期，以往国家主要靠投资拉动经济增长和出口增长的模式这种结构，必将发生深刻的变化。因此，在国家转型的过程中，中小企业的发展和消费的活跃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有数据表明中小企业占我国企业总量的99％，创造了一半以上的国内生产总值，70％以上的就业岗位，60％的出口额和40％多的税收，发展中小企业对于推动经济增长，缓解就业的压力，保持社会的稳定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对于这种重要性和必要性，从宏观到微观的层面已形成广泛的认识，积极培育和鼓励中小企业发展，已经成为我们下一个五年计划甚至在更长的时间内，经济结构调整和宏观调控政策的着力点。
 

　　 第二部分，发展中小企业的金融服务，是中国商业银行的战略选择。发达的中小企业金融是获得中小企业大发展的前提，然而知易行难，中国中小企业融资的问题历来是世界星的难题，原因就在于中小企业的规模小、资金少、抗风险能力较差，稳定性较差，有一些中小企业管理薄弱，报表不实，甚至信用缺失。根据中国商业银行的数字中小企业信贷的风险在信贷掌控不到的时候，甚至超过了整体信贷风险大约10个百分点左右，所以我们在批评一些银行对中小企业融资畏缩不前的时候，也应该看到中小企业信贷风险的现实存在。我们应该花更多的精力去做转变理念，创新制度，配套政策，完善法律信用环境的工作。我从中国工商银行近年来的经营实践中体会到，只要管理和风险控制到位，中小企业的信贷风险是可控的，回报是良好的。所以我认为重要的是不仅要看到中小企业信贷的风险，而且更要看到小企业可以做出大市场，中小企业必将会成为我国新兴和主要的信贷市场之一，成为自主创新的主体。努力发展中小企业的金融是我国商业银行经营结构转型的必然选择。
 

　　 第一，从中国信贷市场的变化看，中小企业的信贷市场将会成为新兴市场。目前，贷款的替代正在迅速地进行着，如商业银行的流动资金贷款正在被票据、短期融资券所替代；中长期项目和个人按揭贷款，正在被各种资产的支持证券所替代，传统面对大企业、大项目的信贷市场已经趋于饱和，余额新增的难度很大。相比之下中小企业信贷市场的需求正方兴未艾。
 

　　 第二，开展中小企业服务，对商业银行增长盈利模式转变具有重要的影响。由于中小企业融资规模小，风险大，发展中小企业金融业务固然需要付出较高的成本，但是另外一方面银行在中小企业金融服务价格方面具有较大的主动权和溢价的空间，利率通常可以上浮。当业务发展到一定的规模，并能够管理好，收益将是稳定可观。同时中小企业是社会经济活动的主体，必然带来巨大的物流、资金流，其中隐含着除信贷之外更大的金融业务地如果银行具有较强的金融创新能力，还可以从中获得大量的中间业务收入，在传统银行业务空间已经收载的条件下，大力发展中小企业金融业务是商业银行加快转型和业务创新的战略选择。
 

　　 下面讲一下作为中国最大的银行如何做小企业金融业务的。额工商银行把发展中小企业金融业务作为转变经营模式和增长方式，提升创新能力和竞争力，保持稳健发展的一项重大战略来抓。93年我们专门成立了中小企业业务管理机构，制定了一系列服务方针措施。2003年后，我们通过调研发现，中小企业的范围过于宽泛，是其中融资最难的，最需要融资支持的是广大中小企业。为使扶持的对象具体化、特定化，我们在全国金融系统率先提出以小企业作为独立的管理对象，小企业的信贷业务从此在试点基础上不断地推广，已开始成为全行贷款重要的增长模式。我们很高兴地看到，今年1到11月份，工商银行已向2.6万户小企业累计发放贷款1620亿元，如果剔除票据类的贷款后，我们流动资金和项目贷款发放906亿元，比年初增加了406亿元，占了全行各项贷款的22％，贷款不良率始终保持在2.1％之内的较低水平，贷款的流动性也较好。我们具体的做法是：
 

　　 一是明确以小企业作为独立的管理对象，确立了业务发展的五项原则，一是调整结构提高质量的原则；二是效益优先、平等对待各种所有制小企业的原则；三是区域指导，突出重点的原则；四是提高效率完善服务的原则；五是加强管理防范风险的原则。
 

　　 二不断推进小企业金融管理服务模式的创新，适应小企业多样性、差异化的特点，制定了特殊的信贷管理模式，包括专门的凭借授信管理办法和授信政策。开发了小企业信贷的计算机系统，推出了小企业贷款整贷零，贷款归行和结算先进流为主的监测的措施。开办了流动资金贷款和社会的多资贷款，贸易融资和外汇业务，购并贷款等等，提供了包括结算、理财、现金管理、银行和海关税务部门的快速，网上银行代发工资，商务信用卡以及债务管理投资银行，信息资讯、财务顾问等一站式营销服务，积极向小企业客户推介的金融品种有上百种，使工商银行真正成为了中小企业的金融支架。
 

　　 第四部分控制风险和专业化的服务是推进中小企业金融服务的着重点，要做大、做好中小企业的金融服务，彻底转变思想观念是前提，必须重新认识到中小企业在经济、金融市场中的作用，和它与商业银行发展的关系。从战略高度，针对中小企业经营和融资的特点，在政策、制度、管理、产品等方面进行全方位的创新，提供有别于大企业专门适应中小企业的金融服务。风险的掌控能力，是银行能否做好、做大中小企业经营业务的关键。良好的信贷组合是防范风险的重要方式，对于分散商业银行信贷风险具有重要意义。商业银行在发展中小企业金融业务的同时，也要反思过去风险管理薄弱的教训，把发展和加强风险管理协调起来，在积极运作这一领域的同时，锻造和提升风险的控制力，要深刻认识不同区域、行业、产业小企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准确地把握中小企业金融业务的风险特征发展的约束条件，区别不同区域的信用环境和分支机构经营管理水平的不同，实行有差别的发展策略，由点到面，因地制宜，梯队推进。
 

　　 服务创新、产品创新是推进中小企业金融服务的有效措施，因此必须培养一支专业化的中小企业客户经理，建立一套专业、系统的人员培训体系，还要完善激励和约束机制，加强市场分析，以求能较好的把握中小企业的金融需求特点，及时创新，快速的响应市场。中小企业促进法已经颁布实施两年，目前国家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和帮助也在落实，这些外部环境为商业银行大力发展中小企业金融业务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我们也希望中小企业要不断地完善自身，努力的创新，避免在当前一些出现产能过剩的一些产业、行业、产品这些领域的过度投资，我相信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信用环境的逐步改善，通过全社会的共同努力，中小企业辉煌发展之年将会来临，谢谢大家！
 

　　主持人：
 

　　 谢谢姜先生，我想中国工商银行在扶持中小企业发展上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当然也希望在未来的日子工商银行能够更多更好的满足中小企业的金融需求。接下来我们有请到一位知名的经济学家，他是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第一副院长，同时也是美国博克力经济学的教授，有请钱颖一先生。
 

    清华经管学院第一副院长钱颖一：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并不是全世界最快的

　　钱颖一：
 

　　 各位企业家，各位来宾，我非常高兴能够参加2005年中国企业领袖的年会，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个活动，在过去20多年中，我一直在美国，大多数时间是在美国学习和工作，但是我一直关注、研究并部分参与到中国经济改革中。也许是由于这一经历，使得我在看待中国经济发展和改革上，更多一点国际的视角和国际的比较。我想就这一次会议的第一个主题重新认识中国，发表一点看法，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点新意，讲一点大家没有听到过的故事。
 

　　 中国企业家杂志创刊20周年，中国的经济改革也经历了27年。2005年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年，为什么这么说？如果一个从火星上的人到了地球，来观察世界上各国的经济情况，如果他到了中国，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的是中国经济空前的繁荣，他看到了拥挤的餐馆，得出了消费旺盛的结论，他看到了繁忙的建筑工地，他得出了投资强劲的结论，同时他也看到了非常繁忙的港口，那么他知道中国的出口非常强盛，因此有我经济学训练的火星人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国的经济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的确是非常繁荣。但是另外一方面，如果你去询问中国国内的人们，你会发现国内的人似乎是感到空前的困惑，不仅企业家感到困惑，政府官员感到困惑，连一贯非常自信的经济学家们也感到困惑。那么人们在怀疑，媒体也在置疑，当然我们可以说火星人了解的东西比较表面，我们可以看到深层次的问题，我想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也不完全是这样，因为我们身在其中，我们看的东西太细，往往有可能使我们对于一些东西看得不太清楚，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稍微有一点距离，反而会看到一些我们原来看不到的东西，发现我们原来没有发现的问题。所以我们需要横向的国际比较，我们需要纵向的历史回顾。这样会给我们一个新的视角，引出一些新的启发。的确外来的火星人会给我们一些特殊惊奇的观察。
 

　　 今天我说明这样几个问题，会表明这样一些想法。有一些我们引以为自豪的，其实并不是那么特殊，有一些我们感到特别困难的，其实其他国家都存在，都经历过，甚至曾经经历过。有一些我们感觉到习以为常的，确不知道是我们特有的。刚才柳传志先生讲了三个分量很重的字，做企业要想清楚。当我们观察中国经济在这个时候的状况，我们也非常需要想清楚。想清楚的一个办法就是能够做一些有意义的比较，其实我们并不缺乏比较，我们同东亚比，我们同俄罗斯比，我们同拉美比，我们同印度比，我们同美国比，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比较本身，而在于如何比较，不正确的比较往往会起到很大的误导的作用，而真正正确的比较缺可以使我们能够有新的思路，甚至可以挑战所谓的常识。下面在我的演讲中讲两个具体的例子来看中国的一些基本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中国的经济增长，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对过去20多年中国经济的增长感到自豪，这是完全应该的。不过，我们一直总是说中国经济增长是全世界经济增长中最快的经济，甚至说这是奇迹，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吗？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的经济增长的确引人瞩目，但是并不特殊，也非奇迹，所以我们完全不必要沾沾自喜，是不是中国的经济是在全世界中增长最快的吗？这样一个问题完全取决于你以哪一年作为起始点，下面我就这个问题做一点说明。
 

　　 我们的习惯总是以1979年作为起始点，在我们看来是很自然，但是在一个外面的人来看并不是非要取1979年为起始点，为什么不取1965年，或者是1970年，事实上如果我们取1965年或者是1970年作为起始点，中国的经济增长在20年中并不是世界上增长最快的，而且大家不会猜出世界上这个时期增长最快的国家，因为它不在亚洲，也不在欧洲，也不在美国，而是在非洲，在一个大家想象不到的地方，南非的北面的波兹瓦纳，大家感觉到非常惊讶，为什么是这样的？事实上波兹瓦纳在过去30多年，一直是全球应该增长最快的国家，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如果是奇迹的话，所谓奇迹就是经济学家很难用现有的因素理解的，它更是奇迹。比如说中国地处东亚，波兹瓦纳地处非洲，地理位置对中国是非常有利的。对波兹瓦纳是非常不利的，我们知道靠沿海是非常有利的经济环境，对波兹瓦纳周围全是热带，但是经济学家早就发现了一个国家有很多资源通常是件坏事，而不是好事，而波兹瓦纳创造了非常多的寻租机会，能够像波兹瓦纳发展是一个奇迹。
 

　　 第二个事实是如果我们选择了各个国家在起飞的第一年来看增长点的话，我们发现中国也并不是增长最快的我们。我下面展示的这一张图是中国与其他一些东亚的国家和地区的比较，日本、韩国、中国台湾，每一个国家都以它起飞的最开始为原点，比如说中国是1978年，日本是1950年，台湾是1958年，韩国是1962年，你会发现中国这一条红线是人均GDP购买力评价，难怪有的真正做过国际比较的人会说中国经济增长为什么这么慢，这里面也让我们知道合适的比较是非常重要的，这并不否认中国取得伟大成就，我们对自己的增长感到自豪，但是同时我们应该看到一个适当的比较，会让我们有冷静的头脑。
 

　　 第二个例子我们从增长引到现在另外一个非常引人关注的问题，什么问题？就是中国的收入分配。现在特别是在这一两年中，大家对中国的收入分配非常关切，特别是似乎是一个常识，就是中国的基尼系数，这是一个衡量收入不平衡的重要指标在逐年增加，已经到了0.45，这个概念是相当不平等的状况，甚至超过印度，引起了很多社会上的忧虑。但是对于这一个也是需要仔细的分析和比较，我们想知道什么是世界一般的问题，并非中国特殊的问题，什么是中国的特殊问题呢？首先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是最近的研究发现，在过去20多年中，也就是从80年代以后，全世界的大多数国家，特别是大国家，包括中国、印度、美国、欧洲国家、非洲国家，每一个国家的内部收入分配都变得更不平等，以至于综合的指数按人口加起来平均的国内不平等指数都在加权上升，这就是说明不平等的上升是一个世界性的现象，为什么？我们知道有两个基本的经济规律在起作用。一个是技术的变化，一个是全球化。技术的变化是使有技能的人与没有技能的人之间的生产差距变大，因此在市场竞争条件下收入差距会鞭打。全球化使得全球资源重新分配，很多工厂从发达国家到了中国和印度，那么也就使得发达国家的工人收入相对降低，而发展中国家有一些人可以到高水平的企业工作，也就导致收入差距的增加，这是共同的。但是有意思的现象是大家可能不会想到的一个现象是虽然每一个国家内的收入差距变大，但是全世界收入差距是在变小，而不是变大。这是悖论吗？不是，很简单，就是世界范围收入差距主要原因并不是一国之间的差距，而是富国和穷国之间的差距，在过去20年中，过去的穷国像中国和印度，在几亿农民贫困线上的农民收入大幅度提高，因此从世界范围来讲，尽管每一个国家的收入差距在增大，但是世界范围内的收入差距在减小。这对我们是很大的启发，中国把整个经济看作很多经济的联合体，上海、北京，城市和郊区收入差距减小，我们的差别是在地区和城乡之间，如果我们把贫穷的地区和乡村收入提高的话，尽管城市内部的差距在扩大，仍然有可能减少全社会的差距。有趣的是通常人跟我们的感觉不一样，因为我们的感觉只看到周围人，不能看到全球的。
 

　　 刚才我讲到世界性的趋势，后面有一些经济规律，中国有没有特殊的呢？有，下面我讲两点。第一点，我们现在用来衡量收入不平等的都用的是当年的基尼系数，当年的收入，但是大家可能没有想过，这只是衡量收入不平等的一个方面，它不是一个全面的方面。设想一下有两个国家，一个国家的基尼系数是0.3，相当平衡了，另外一个国家基尼系数0.5，相当不平衡，5年以后0.3的国家仍然是0.3，0.5的我们仍然是0.5，我们能不能由此得出结论前者比后者更平等，完全有这样的可能，前面那个国家富人五年前是富人，五年后仍然是富人，五年前是穷人，五年后仍然是穷人，而后面的国家五年前富人变成了五年后的穷人，五年前的穷人变成了五年后的富人，当然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但是它告诉我们，当我们分析数字的时候我们要想清楚。这样非常有意思的工作，可惜中国经济学家没有人做，倒是美国一个经济学家做了这方面的工作。这是1990年与1995年 把收入分成五个阶层，最富的1/5一直到最穷的1/5，这里面的数字是说比如第一行1990年你是最富的1/5，到了1995年你不再是最富的1/5的概率是多少？0.562；1990年你是最穷的1/5，到了1995年你不再是最穷的1/5的概率是多少？0.508。也就是转移出所有收入的群体的概念。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国际上是什么位置呢？我们知道有很多国家是可以比较的，我们可以跟美国比，美国的收入流动性是相对比较大，因此很多国家的收入流动性相当小。大家可以看到，在一个收入流动性非常大的美国，所有这些数字全部小于中国，也就是说，从长期的不平等来讲是小于短期的比例。这对我们的认识会有一个看得更清楚的过程。这似乎是我们平常觉得很司空见惯的，但确实比较特殊，比如在印度，由于社会等级制度使得社会流动性就小得多。这似乎是一个好消息，有没有坏消息呢？也有，有是中国的腐败指数相当之高。所以收入分配中的相当的一个问题是因为腐败造成的不平等。这样的分析就可以使我们从泛泛的忧虑不平等走出来，把目光集中在打击腐败、鼓励竞争、帮助扶贫、创造机会。

　　刚才利用这一点时间跟大家讲了两个例子，通过这两个例子，一个是关于增长的，一个是关于收入分配的，它告诉我们用崭新的视角，用合适的视角，特别是用扎实的分析，会如何改变我们认识的尝试，挑战我们的特殊，发现我们真正的不寻常。我也希望给我们重新认识中国提供一些新的思路。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钱先生，下面有请中粮集团董事长宁高宁先生。

    中粮集团董事长宁高宁：中国企业的文学思维应该改变

　　宁高宁：各位大家早上好！每年这个时间有中国企业家杂志给我们提供这个机会，大家见见面，大家能互相问候一下，我觉得是一个机会。这个会越开越有意思了，因为一开始土的企业家，管理中国企业的中国企业家，实际的贡献不是很大。因为现在中国经济的成长，GDP增长被三大因素驱动，一个是外资进入，再一个就是大量出口，第三个就是大量的政府支出。实际上我们必须得清楚的知道，中国的企业并没有随着中国经济规模的成长而成长，而相反的，比方说中国的企业，中国的经济和美国的经济已经超过了7倍了，可能在十年前是11倍，可能今天来讲，中国平均企业的规模，它和美国上市公司的平均规模是在拉大，而不是缩小，我觉得这是中国企业家是比较痛苦的一个阶段，因为我们不断跟别人比较，不断想让别人接受我们，不断向别人学习。实际上中国从GDP来算，中国人讲话叫不求所有，但求所在。实际上这个GDP应该说在很大程度上给了中国一个很虚幻的光环，同时给了中国企业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这么一种环境，如果今天算中国GDP的话，中国的平均收入会大大小于GDP。如果再算一算瑞士，欧洲小国家他们的投资是比较大的。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们比较清醒认识到的一点。

　　我今天讲的题目是中国企业的文学思维应该改变。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时间很短不再具体说了。中国现在是很感性的社会，每个人描绘企业都很文学化。我在北京看所有的报纸，所有的杂志，我看完以后，觉得他们在讲故事，全是故事，故事情节非常曲折，人物非常复杂，最后企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看完了还是没有讲，因为大家讲了非常多的故事，我觉得把中国的企业文学化，这个文化的思维我觉得对企业内部是非常有害的，因为这里面我看到一些常用的语言，比如说做大做强，超强度发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中国企业在这种环境之下怎么成长，怎么和刚才柳总讲的，怎么和IBM对接呢？联想可以和IBM对接，最主要一条就是他们的员工之间要用同一种语言，我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的。如果我和一个老外谈合资，说我要做大做强，翻译是翻译不过来的，我不知道怎么翻，我虽然会讲点英文，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翻。另外我们还讲巨无霸，巨无霸是麦当劳里面的词。我们没有真正用行业专业的语言来说企业，我觉得这是文学式思维。

　　另外，包括财经媒体，整个的文学语言越来越重，我不知道财经媒体里面的文学出身的人比较多。而且讲到哪个企业以后，就说这个企业的领导高度重视，某某领导来过了，因为他天天跑企业了，没有别的了。我觉得文学式的描述思维应该改一改，我们中国企业要讲战略也好，讲技术也好，讲品牌也好，讲渠道也好，不管是讲什么资本性也好，在这之前，我觉得我们文学式的思维应该改变。改变以后，我觉得我们对话应该更实际一些，更细致，应该更数字化一些，或者更有国际上通行的，大家都能够比较知道企业真正的实际状况的描述方法。大家应该讲战略定位、市场细分、基础研发等。

　　实际上我觉得现在应该注意，比如说你这个企业融资前的现金流是多少，你这个企业投资风险是多少，你这个企业应收款的调度数是多少等等，我觉得我问过很多企业，我觉得大家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数字，不在意这些数字就一定会出问题。因为我们可以有很高的理想，因为语言的用词代表了逻辑，没有语言就没有逻辑。

　　最近，我看到中国的几个企业出问题了，我就很奇怪，这个企业并不是昨天晚上，或者刚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罪案，这个企业已经这样长久，为什么过去长时间以来，半年也好，一年也好，为什么都没有评论呢？为什么今天说资金链断，它本来就断了。实际上我觉得很多东西在改变方式之前，文学思维一定要改变。我觉得我们整个气氛中弥漫着文学的思维，文学思维我觉得对企业理性经营是有一定害处的，而且是极具诱惑的，而且评价体系搞得非常不清楚，一描述就说我这个企业在地区，在国家怎么样，过去多少年累计多少钱，那是没有用的，多去多少年累计多少钱跟今天没关系的，我觉得对这些东西，大家都应该有一个比较统一的、共识的，有理性的，有专业财务系统训练的系统。

　　我建议中国企业界，应该每个人都把这些问题弄清楚，每个人都把管理搞清楚，每个人都把管理系统说清楚，这样的话对我们企业健康发展，将来真正推动中国企业发展快，真正能追上国外的企业，真正在管理思路上能够跟人家有一个对接，而且使我们的企业语言能更健康。我今天是班门弄斧，就说这几句，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原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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