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难题
强生最近一次的诉讼是在3月。
14日,强生原本与费城联邦检察官已经达成的和解协议被美国司法部的华盛顿检察官否决,这意味着强生将重新面临有关非法推销抗精神病药Risperdal的所有指控,并将为此支付上亿美元甚至更高。
此外,强生还存在行贿背景。去年4月,强生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和美国司法部指控行贿外国医生和通过支付回扣获得业务合同。并且,指控文件中包含强生从1998年以来在全球通过贿赂医生和支付回扣获得业务合同的详细事实。
这几乎覆盖了韦尔登担任强生首席执行官的管理生涯。
一位不愿具名的分析人士向新金融记者透露,“制药企业行贿或许在行业里并不算一件稀罕事,而强生的种种之所以被放大,与它频繁的产品召回使它成为焦点密不可分,所谓墙倒众人推。”
这话有一定道理。在世界制药企业中,强生是特别的一个。特别不仅在于强生频繁的“产品召回”,更因为它的多元化。
强生的胃口极大。可以说,强生不是一个专心做药的老实人,它更像一个馋嘴的孩子,不仅对处方药和非处方药(OTC)感兴趣,还垂涎于医疗器械及诊断产品、消费品及个人护理产品这两块蛋糕。而庞大的胃口导致内部管理难度增大。
“强生的问题更多出现在内部管理上。” 安邦咨询集团医药行业研究员边晨光表示,很多制药企业除自身的工厂外,为了节约成本或其他因素,会采取代工的方式,将产品的生产进行外包,这对产品的控制要求会更高,同时也容易出问题。
而一位跨国制药企业员工庚卫(化名)对强生在中国市场的评价是,在药品方面,尤其处方药,“强生在中国的部分没有比较全的产品线,它的医疗器械做的还可以,但这并不是主流生意。”
2011年强生的药品销售额是244亿美元,这使强生得以保持与2010年同样世界第八大制药企业的位置。而2011年医疗器械及诊断产品为强生创造的销售额是258亿美元,略高于药品。
世界制药企业的竞争力更多的是体现在药品,具体到处方药上。而一定程度上,强生在这方面并不具备绝对优势。
“强生并不是一家研发能力非常强的公司,它们更多的药品来源于购买其他公司相对成熟的产品。”庚卫告诉新金融记者,而考虑到强生在药品研发投入上仍保持在每年40亿美元以上的水平,庚卫表示,“这是一个相对复杂并且由多因素决定的问题,绝不是有研发投入就能决定的。”
强生存在的问题有很多,这些问题在韦尔登任职强生首席执行官的前些年并没有凸显出来,却在他任职的后几年接连冒了出来。外界推测,韦尔登在这时离任与近几年的产品召回有一定关联。
然而,眼下更令人关注的是,升为副董事长不足一年半便坐上首席执行官位置的戈尔斯基如何解决上一任所留下的问题。(记者 陈一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