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始人也许渴望快步走出大家的视线,将大公司的管理留给别人,而自己去追求当初创办公司时做过的有意思的事情。比如科亨先生继续发明新的冰淇淋口味。
一把手,该不该大权独揽?
在企业里,一把手是搞集权式的独裁好,还是走民主分权的道路好?也许不同的企业,不同的领导人,情况千差万别。但把决策中心下移,却是全球化时代企业应对复杂多变环境下的一大趋势。
请看一个案例:
1896年,我在印度西姆拉担任陆军军需副司令,那个地方过去是,现在也许还是亚洲最难驻军的地方。长时间办公之后,我通常还要带着高达3到4英寸的一堆文件回家。我的上司陆军军需司令是一个聪明而又快乐的工作狂。所以我们两人经常这样辛苦工作,并肩与成堆的文件作战,但是我比他年轻,所以他比我先被医生命令去欧洲治病。
因此我在43岁的时候,开始接替他,担任陆军军需司令。然而不幸的是,那时政府非常吝啬,不肯为我出钱增添一名副手,总司令乔治。怀特爵士要我以一当二,做双份工作。我虽然心情非常沮丧,但是也只有一试。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我这个军需司令尽责地把职责范围内的工作全部带回家。至于我自己原来的那份工作,居然神奇般地从艰巨的12小时工作量浓缩成了理想的6小时。
怎么会这样?原来,我过去担任副职期间,哪个部门出现问题时,我不得不花很长时间考虑和解释问题,提出自己的观点,并且尽量说服司令接受。他是一个非常尽责的人,如果和我意见不同,他喜欢把理由记录下来,这些理由通常有好几页纸的篇幅。他如果同意我的见解,也喜欢把自己的理解“记录在案”。
如今,我自己身兼正副两职,虽然还像从前一样研究问题,但是工作就到此结束了。我不必说服下属,我只有总司令一个上级,而“他”也乐意不介入我的工作,所以我只要下达命令就可以了,如果大家能够接受我说的“是”或“不是”,这件事就再简单不过了。
分析:
如果没有意识到长期后果,几乎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己制定决策比委任下属制定决策“更安全”。上级的集权行为有很多合理理由作为依据:他比下属更加训练有素,技术更熟练;如果他亲自制定决策,就可以确保决策合他的心愿。但是有一点他不一定总能意识到,那就是将全部决策职能集中在自己身上,实际上是让自己的工作量加倍,使得下属成了多余的人。
不要因为下级人员犯了错,就削弱他的权限,要求他以后都服从高层权威的控制。要对他进行教育,再给他一次尝试的机会。但是,如果他确实朽木不可雕也,那就避开他不用。
附文:官僚型企业老板的烦恼
M公司是美国前50名企业之一,该公司的一切收益来自于公司对其工程技术的信心与依赖。但是竞争对手很快就赶上了技术方面的水平。现在该公司正在寻求差异化的经营道路,使其与市场走得更近一些。这涉及到批发委托项目,品牌塑造问题,同时加上一体化的服务问题。
我认识该公司的一个高级执行总裁,他给我讲述了一个公司最近的管理会议。在会前,要准备很多的分析工作,一个接一个的演示和说明。这是典型的大公司会议,每一个会议都是为下一个更高层的会议在做准备,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为最高层会议做准备。也就是说,一个20人的高层会议主要是为一个更高层的5人会议做准备的,而最终的会议内容是要拿给大老板看的。
在那个20人的会议当中,有很多的报告都相当精彩,里面有涉及到很多的激进变革的提议,其实提议才是会议里最关键的内容。等到为准备最高层会议的第二次会议时,所有的激进主义全都没有了。
一个经理人员说这是个“文化”问题。比如说,一个中层管理人员向公司老板解释一个问题,他说:供不应求的工程和技术驱动的社会文化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一个供过于求的时代,是顾客在推动企业的发展,企业是以品牌为核心的。老板无法忍受“文化”这个字眼,他认为,这都是胡说八道。
很明显,老板都喜欢好看的图表和动听的话语(其实是些毫无用处的语言)。结果是:做报告的人都背离了自己的意愿,不再提激进的观点了,都学会在会议上讲一些无伤大雅的话来取悦自己的领导。事情就是如此,为了讨好领导,每一个激进的提议都转化成了乏味无用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