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誉衡似乎不认为哌舒是其核心产品。威尔曼方面出示双方往来邮件显示,誉衡药业高层曾透露:“该品种只占我公司利润不到5%,打官司最坏情况只会延缓上市,理性谈才是双赢选择。”
誉衡方面也表示,公司的研发后备中,美洛西林舒巴坦等品种也可以与哌舒公用生产线,因此即使涉诉被迫停产,也不会浪费硬件投入。
多头管理之失
哌舒专利纠纷的核心在于国家药品专利认定的漏洞。
专利号ZL97108942.6的保护期到2017年,按照《药品注册管理办法》,如果这一专利有效,相关企业只有在2015年以后才能开始向国家药监局提出生产申请。
然而多家企业的生产批件无疑未给国家专利局面子:国家药监局并不认同这一专利。
专利是药品最耀眼的光环,部分专利药品可以垄断市场,定价不受利润率控制。事实上在药品生产领域,专利已经开始扮演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在此前本报披露的新进医保药品涨价的事件中,多家企业就是凭借似是而非的专利,而获得了单独定价权,以至于价格高企,且名正言顺。
“坦率的说,医药领域各部门行政矛盾是普遍存在的,哌舒案件并不是个特例。”一位业内人士表示,“一些有能力的企业钻空子的情况屡见不鲜。”
专利的混乱使一些国内企业走向另一个极端。外商制药协会曾多次向国家谏言,要求解决国内肆意仿制专利药品的问题。北京一家研发机构负责人告诉记者:“一般在专利药品到期前三四年,我们就能仿制出来。我们做一个品种,从生产投资到获得批件,总共花费也只要120万元左右。”
很多高价药经过仿制后,成本降为原价的百分之一甚至更低,而定价机制中却对仿制品定价上态度宽容,因此很多企业会争抢“首仿”。
“谁都想捡便宜。如果某个专利本身漏洞百出,那么谁都会去钻空子,反之如果专利很扎实,那么谁都不敢去动它。”上述北京研发机构人士表示。
6月22日,誉衡药业已经明确表示,控股股东恒世达昌以及实际控制人朱吉满和白莉惠夫妇已承诺,如誉衡药业败诉涉及任何赔款,恒世达昌将给予全额补偿,朱吉满和白莉惠承担连带补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