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邹穿着一条纯白的裤子,但几乎看不见污浊的痕迹。
用棉胎蒙上了头和脸,周邹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因为病痛,坐,成为她睡觉的唯一姿势:
“如果能让我平躺着、四肢舒展地睡上一觉,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因为害怕父亲伤心女儿受拖累,她不敢回家:
“对我来说,父亲意味着家。我不能让父亲看到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和女儿在家很好玩的。我们每次回家,都会先在门外叫一声‘喵’,在家的人,就回一声‘喵’,她不叫我妈妈,我也不叫她名字……”
因为治病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她不得不乞讨:
“就像白天不在街边乞讨一样,我晚上不在街边睡觉,也不在黑暗处睡觉。这是我能够坚守的最后的尊严底线。”
她曾经是一个温饱有余的女人,因为一场病,她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如今的她,辗转于广州各个寺庙、教堂乞讨,深夜只能露宿在一个网吧门前。
文/记者黄蓉芳 图/记者邱伟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