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经济全球一体化
酷经济正从日本成为全球的共同体验。
有意思的是,中国也在迫不及待地承袭这股“酷”风浪——一个名为“上海酷:创意再生产”的国际艺术展在今年3月的上海开展,策展方认为:“ 2002年以来,上海专业性很强的一些酷店、酷杂志纷纷开张,目标人群也很特殊、很国际化,且能稳定增长。它们成为社会层次细分条件下的酷空间,人们制造自己的品牌,原创自己的俱乐部,欢庆自己的派对,甚至经营并享受着自己的个性时尚心态。”在这场艺术展上,包含着时装设计展、实验家居展和设计创意展,来自北京798的邵帆的“新八十坐”赫然在邀请名册中,另外更有一个“亚洲酷文化前线”的组成部分意图邀请日本、韩国等国家地区的创作人参与。
《财富》杂志的中文版更在今年年初推出第一份“中国酷公司”名单。当中把欢乐传媒、滚石移动、富年科技、随身行软件公司、展讯通信、大族激光、外滩三号、联梦娱乐、分众传媒与聚众目标传媒等公司选为中国“酷公司”。十家之中便有5家与通信产业相关。该杂志这样解释道:“中国是世界最大的无线通信市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与无线通信相关的公司入选。中国新兴富豪阶层崛起,才会产生外滩三号这样的顶级消费娱乐场所;因为对传媒业的种种限制,才会让我们感到那些传媒公司的努力难能可贵。”
在此之前,“外滩三号”被更多的国内媒体定义为“时尚地标”、“奢华之地”,如今,这个没有任何高科技含量的公司,被划入“酷公司”的类别与其他通信公司齐齐坐,虽然有所偏门。但亦是“酷经济”“酷文化”内涵宽广,只在乎感觉的明证。
与“创意经济”已经被定义相比,“创酷经济”仍然只是《新周刊》率先提出的新名词概念。关键在于:“酷值”不像国民生产总值,可以凭货币结算,它仍然是无法具体核算的,全凭感觉。《财富》杂志尽管在1993年便开始设立“酷公司”评选,但直至今日仍然只能开门见山地认为:“你如何确认酷不酷,你知道的,当你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的了。”
但无论如何,“酷度”成为针对一个品牌,在知名度、美誉度等传统评价指标之外又一个赞赏指标已经指日可待。“酷”的商业文化价值也正待开发。而从社会学分析的角度,“酷经济”一方面显示出其推动性,这正好应对文化的保守主义;另一方面又显示着其“特立独行性”,适应消费者越发增强的个体意识。
台湾社会趋势学者詹宏志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未来社会”征象:人们开始不愿和别人分享他对品牌的认同,只要有别人和他一样,他就不要了。詹把这种现象定义为“美学部落”——消费者认同、行为都会开始部落化。社会上供应的商品会比以往更多,隐秘的品牌商品也会更多,nobody knows的那种产品会更多。这是一种对生活美学、消费氛围的向往,与年龄、收入都没关系。
詹宏志希望营销者能把这种消费美学部落化与多年盛行的“分众化”区分开来——“部落”的特色是内聚强、外部流通少。简单来说,以前是营销分化,如今则是人群为追求其生活形态的独特性,玩酷,客观需求上让产业蕴藏着更多的可能。
从“创新”、“创意”到“创酷”,将是“酷经济”成型的潜在脉络。正如,若然要把冰箱卖给爱斯基摩人,我们唯有以产品形态之外的内涵之酷来说服他们,而绝非功能之“冰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