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条奢侈品业的鲨鱼阿诺特信奉一个简单的商业信条——如果你看上一个美女,就不惜一切把她弄到手,反正你有的是钱。
LV与Hermes背道而驰。在LVMH董事长伯纳德-阿诺特眼里,奢侈品只不过是一门生意;但在杜迈那儿,优雅是一种权力。
LVMH与爱马仕的收购战
奢华 不是一种被吹嘘出来的时髦 而是一种精湛技艺的呈现
一次完美的伏击!在所有人回过神来之前,路威酩轩(LVMH)董事长伯纳德-阿诺特(Bernard Arnault)已经撕扯下了17.1%的爱马仕(Hermes)股份,一举成为除爱马仕家族之外的最大股东。而直到他自己宣布这一消息前,爱马仕家族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显然,在爱马仕首席执行官帕特里克-托马斯(Patrick Thomas)眼里,这样的收购“并非友好”。他强忍着怒火,请阿诺特“自行退出”,并一再强调爱马仕家族内部“绝对团结并愿望一致”,持有公司70%以上的股份,还有反收购策略与众多的“毒丸”计划……
而阿诺特,却气定神闲地告诉媒体,LVMH不会寻求敌意收购,也不会谋求爱马仕的董事会席位,“我们会尊重爱马仕家族的独立性,为保存其家族和法国特色作贡献……”
这话听上去多么似曾相识。他曾不止一次说过同样的话,几乎没有谁能逃得出阿诺特的掌心。那些独立品牌们矜持的骄傲被他一个一个地无情粉碎,并最终被贴上阿诺特式炫耀符号的标签,沦为他的获利工具。
但是,这可是爱马仕,就如同引发了特洛伊战争的海伦。在法国人看来,它就是马车时代遗留的活化石,是今日与昨日的联系。而LVMH的强势资本和过分商业化,足以令人担忧奢侈品手工主义在大工业背景下这道最后的防线,躲得过阿诺特吗?
要知道,阿诺特可不在乎爱马仕Birkin包的鳄鱼皮革是工匠花多少小时磨亮的,也不知道“结珠法”和常用的螺丝钉有什么不同;他手里还持有可换股的衍生工具,并声称根据市场环境的不同,他将“在必要时”继续收购爱马仕股份……
收购之势将不遗余力地进行
一条奢侈品业的鲨鱼阿诺特信奉一个简单的商业信条——如果你看上一个美女,就不惜一切把她弄到手,反正你有的是钱。从1987年至今,LVMH进行了62笔收购,持股74家公司,吞噬了法国的迪奥(Dior)、纪梵希(Givenchy)、赛琳(Celine),意大利的芬迪(Fendi),西班牙的罗意威(Loewe)……
出身于法国北部工业城市鲁尔一个建筑商家庭,阿诺特从来就不是什么时尚达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的生意手法,充满了美式的强悍作风。阿诺特自己对此的解释是,“我以事实原本的模样而非以一厢情愿的态度来面对事情,即使是在我们这个行业。”
在1980年代以前,在法国做生意是一种绅士的游戏,小心谨慎且彬彬有礼。但阿诺特对这两者皆不在乎,他是法国企业家里的新品种,目标单纯——为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可以不计一切,狡猾、果断、不惧怕任何冲突和谴责。
在他1987年看上奢侈品女装和皮具品牌Celine时,曾给过创始人赛琳-薇琵娜(Celine Vipiana)很多承诺。当时,薇琵娜负责设计,她丈夫负责账务——就像过去那个时代任何一个典型的家族品牌一样。他们每年的营业额只有微薄的2000万美元,而利润就达到了500万美元。事实上,在海外市场,比如日本,Celine不需要花太多力气便可以获得更丰厚的盈利。
当阿诺特找到薇琵娜希望买下Celine时,她正步入耳顺之年,而他们的儿子对接管家族事业也毫无兴趣。阿诺特提议在接管Celine后,将会留下他们继续负责公司的运营——作为品牌的创始人,薇琵娜在情感上仍然把Celine当做自己的宝贝。于是,他们同意了,把公司三分之二的股份卖给了阿诺特。
但就在交易完成之后的几个月内,薇琵娜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请”走了。薇琵娜曾对媒体披露,某一天,阿诺特的经理给他们打来电话,“老先生、老太太,你们在家里待着就好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打电话给你们的。”心理饱受打击的薇琵娜夫妇心灰意冷,不久便将剩余的三分之一股份也卖给了阿诺特——就这样,阿诺特在自己的品牌陈列柜里又多了一个收藏。
在盯上猎物后,阿诺特一贯的伎俩是:暗中潜入,分化对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加以征服。而在那最后的雷霆一击之前,他的耐心往往好得甚至让旁人忘记了他的野心。当然,就如这样一条商场上的鲨鱼,有时候也不能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