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销闹剧：牌照“预言”满天飞舞

关于直销牌照的发放，这两天看到两则相互矛盾的消息。一则是《上海青年报》发的。

第二批直销牌照近期难出台

本报讯（林晓卿）记者近日从接近国家工商总局人士处获悉，原先外界预测将于第二季度7月至9月发布的第二批直销牌照，将继续“难产”，预计这批牌照要在年底左右才正式对外公布。

据该人士透露，目前至少有25家直销企业上交了申请申请材料，其中包括安利、康宝莱、如新、天狮等老牌直销企业和健康元集团、哈药集团、大连美罗药业、深圳万基集团等国内传统药品企业也加入进来。但其中只有7家

左右的企业正接受工商总局的重点审核，五六家直销企业有希望获得牌照，而不像外界之前所传的大部分申请企业都能获得牌照。

专家分析，尽管直销企业都急切期望能早日获得牌照以名正言顺地开展业务，但从目前情况看来，三大部门对直销企业的审核相当严格，并不是每个达到硬条件的直销企业都一定能获得牌照。

对直销牌照审核的严格性，正体现出中国直销立法“逐步开放的”指导思想。直销业研究专家胡远江认为，第二批牌照的数量很可能在10家以内，目前来看，外界较为熟知的企业，如安利、如新、南方李锦记、哈药集团等都是热门候选者。

另外一则刊登于《新京报》：

第二批直销牌照或将发放

本报讯（记者危剑侠）近日商务部网站上连续出现16家企业有关直销事项的声明。昨日，玫琳凯公司媒体专员吴永刚在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称，此次声明是按商务部要求操作的。业内预测，这其实是新一轮直销热信号弹，第二批牌照极有可能于第二季度即7月至9月期间发布。目前来看，外界较为熟知的企业，如安利、如新、南方李锦记、哈药集团等都是热门候选者。

从两报的消息来源，可以判断出《新京报》的预测基于“声明是按商务部要求操作的”这一信息。而所谓的“业内预测”则属泛泛而指。差不多可以认为是记者想当然的结果。而《上海青年报》的消息来源则是“接近国家工商总局人士处”，这意味着该消息的真实性与准确性同样难以考量。

从理论上说，继雅芳之后的直销牌照发放形式可能是以下三种的一种：成批发放、单个发放、同批分次发放；倘若牌照能定于年内发放，则发放时间也可能是第三季度（《新京报》的编辑甚至没看出这样一个属于常识性的低级错误：“……第二季度即7月至9月……”）或第四季度或跨季度。这样一来，其排列组合就有9种，而《上海青年报》与《新京报》的占卜结果只能各符合其中的三种：“第三季度成批发放、单个发放、同批分次发放”或“第四季度成批发放、单个发放、同批分次发放”。作为读者的你更能相信哪家？

曾经，或者说一直以来，多少家企业可以获得第二批牌照以及获牌企业内外资的比例是业界关注的焦点，即使在商务部明确表示牌照的发放将以成熟一家批一家的方式进行，业界还一直抱着对“第二批”说法的热中。由于先前只批了雅芳一家，所以看不出政府对执行单层次制度、严禁个人计酬的政策是否会有变化，而“第二批”的绣球抛到谁家的确是检验政府直销政策酸碱度的试纸。

笔者不对第二批拿牌企业做预测或探讨，不但是因为没有可靠的信息来源，更因为对第二批获牌企业的预测没有意义。如果要预测，其结果只有两种：符合预言或不符合预言。而要能自圆其说，那就得事先对两种结果都做相应的解释。这么做的荒诞性就好比一个预言家说明天某时某地可能见到太阳也可能见不到太阳一样——绝对正确但等于什么都没说。

但是，现实中信奉拜金主义和功利主义的预言家可能不会这么看。他们一致认为：哪怕对于第二批拿牌企业的预言破产了，自己作为预言者的威信都不会降低。因为届时大家会认为在信息非常稀缺的情况下，预言是非常艰难的，在这个时候更应该钦佩他们作为预言家敢犯错误的勇气而不是预言本身是否符合事实的结果。换句话说：对第二批拿牌企业的预言无论对错，哪怕与结果差地非常离谱，事先做出预言也是值得的——这种无需承担责任与后果的跳大神似的占卜绝对能膨胀预言家本人的名气，为他们带来鲜花、荣誉、钱财和粉丝。或者业界只有笔者一人不屑于去做一个一只手高举水晶球而另一只手忙着开帐单的伪先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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