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彪生前谈妻子:在秋芳身边我就是一个孩子
谈妻子
在同龄人当中,我们俩可以说真是患难夫妻,原配。当时她喜欢我就因为我还算朴实,我刚考进说唱团的时候,对身边的女孩儿根本没什么想法。别人穿西服,我没有,也不想,就是一身军棉袄、一双军用皮鞋、一个军挎包,我媳妇有她自己的特殊“追星”情结,我当时那种感觉,对她来说就是有一种老大哥式的安全感,这可能是我最吸引她的地方。改革开放刚开始一年,我曾经给人家做担保,借出去30万块钱,把我老父亲干休所的集资款借给别人了,结果人家就不还了。弄得我老爹在整个干休所都抬不起头来,那时候全指着我媳妇养活我,她在外面拍戏钱虽然比我多一点,那也架不住我让人家来这么一大骗呀!传统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就怕嫁错郎,男人就怕干错行;就为这笔冤枉债,她扛了这么多年,头发都白了一片。”“到后来有人碰见我还问:嘿!傅彪,你说你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呀?也有人跟我媳妇说:你怎么嫁这么一老公呀?我一直就把这些话,当成对我的一种激励。是啊,我怎么就能找了这么一个媳妇呢?我手术完刚醒过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借护士的手机,马上给秋芳打电话。以后张秋芳再出门的时候,有人就会发现又多了一只手拉着她的衣角。男人没病没灾没遇大事,总会把自己想像成顶梁柱、参天树什么的。可我从小到现在,第一回遇上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在秋芳身边,现在真的又回归到了一个孩子的身份。
谈生活
我以前一直是一个活得比较笨拙的人。有人可能会活得很巧,无论事业还是赚钱还是待人接物。可我就做不到处处都能把自己活得很巧,任何一个工作,我接了,就会尽最大努力把它做好,任何一个朋友只要张嘴求我,我能办的就一定帮忙做到,所以我一直活得很累也活得很忙。还没出名的那段时间里,白天主要就是在家做饭和带孩子。小录音机放着萨克斯,曲子慢慢悠悠的,把儿子架在肩膀上在屋里转圈,有个两三分钟,他就睡着了。然后就是帮家里做饭。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那时自己真是一个特优秀的模范丈夫。要拿后来接戏多了再跟早先那时候相比,我对家里来说,简直就可以说是太不像话了,真比住旅馆还简单,回家就吃,吃完什么都不管倒头就睡,就是因为忙啊!在这个手术之前,几年之间我一直都在忙于接戏演戏,没有任何时间认真地去体验亲情、友情这些最暖人心的东西,但是生病之后,我仿佛变得脆弱了,经常被朋友和观众们的关心所感动,后来想这可能也不是脆弱,而是真正体会到某种爱的本质,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依然会这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