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中国商务发展论坛”现场实录

著名经济学家林毅夫：中国商务环境和宏观经济观

(2005-11-19 11:04:21) 林毅夫说：感谢柴院长的介绍，也很高兴今天有机会来跟各位交流一下我对中国商务环境，跟中国宏观经济发展的一些思考。
(2005-11-19 11:04:46) 林毅夫说：我们知道中国从改革开放以后，商务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发展是非常快的。今天早上蒋委员长和高部长都谈到了，到2004年间，我国对外贸易每年增长率是16.7％。20多年间，对外贸易的总量是增加了50多倍，从1978年206亿美元增加到2004年的11548亿元，从世界贸易排名来讲，在1978年的时候，我们是排在第35位，比当时台湾的贸易还少，产品还落后，但是到去年的时候，我们是全世界第三大贸易大国，这个变化确实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2005-11-19 11:05:17) 林毅夫说：不仅是对外贸易，对外贸易商务也是增加了很多，我查了一下资料，1952年的时候，我们全社会的消费品零售总额，1952年是262亿人民币，我们用了23年的时间，到1975年增加到1040亿，到1978年的时候，是1588亿人民币。从1975年的1040亿人民币，又用了17年的时间到了1992年的时候，我们才上1万亿人民币的台阶，
(2005-11-19 11:05:30) 林毅夫说：1992年是10993亿人民币，1992年以后，我们对内的商务商品零售生产可以说进入到一个快速增长的时期，1995年的时候，从1992年1万亿人民币又上了1万亿的台阶，1995年是20620亿人民币，1999年又上一个1万亿的台阶，达到31113亿人民币，到2002年又上一个1万亿台阶，达到42027亿人民币，2004年我们上到5万亿的台阶，达到53950亿人民币。
(2005-11-19 11:05:53) 林毅夫说：我们知道在信息产业里面有一个摩尔定律，每隔18个月芯片里面容量翻一番，我看了一下我们中国的商务似乎也有类似的摩尔定律，因为在“六五”计划的时候，也就是1981至1986年那五年，我们总共社会商品零售总额是1450亿人民币，又用了五年的时间翻了一番，到“七五”那五年，也就是1986年至1990年，
(2005-11-19 11:06:10) 林毅夫说：我们国内商品贸易总额是3460亿人民币，“八五”期间又翻了一番，从3460亿人民币，增加到6976亿人民币，“九五”期间又从6976亿人民币变成146513亿人民币，正好是五年翻一番。对外贸易和对内商务所以增长那么快，固然是改革开放以后提供了一些新的条件，新的机遇。
(2005-11-19 11:06:24) 林毅夫说：从对外来讲，我们一方面从比较内向性的经济对外开放，同时在我们国内经济发展，从原来的以重工业为导向的赶超战略，变成按照我们比较优势多发展劳动力密集型这样一个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同时我们对外也引进了很多外资，变成了全世界所有发展中国家心音外资最多的国家，在全世界排名是第二名，仅次于美国，这是我想我们对外贸易能够在26年增长了56倍的原因。

(2005-11-19 11:14:01) 林毅夫说：对内为什么我们贸易增长能这么快，我想也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方面的原因是我们的收入增长非常快，我们知道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国内生产总值平均每年增长率是达到9.4％，人均收入水平的增长率达到8.0％，在26年间我们国内生产总值增加了10.3倍，再加上人均收入增长那么快，当然需求就会增加非常多，这是一方面的原因。第二方面也跟我们商务环境的改善息息相关。
(2005-11-19 11:14:21) 林毅夫说：首先我们可以看硬件，在商务环境当中硬件很关键的就是交通、运输，还有信息，从交通来看，在1978年的时候，我们的铁路总公里数是51700公里，到2004年增加了40％，达到74400公里，这个增长相对来讲还不能说快，更快的像公路，在1978年只有80万公里的公路，到2004年187万公里的公路里程数，尤其是高速公路1978年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看高高速公路，1988年的时候我们才出现第一条高速公路，16年后到2004年，我们的高速公路的总里程数已经达到了34300公里，在全世界排名第二，仅次于美国。
(2005-11-19 11:14:39) 林毅夫说：民航在1978年的时候，我们民航里程数只有149000公里，在国内非常少，在国际上70年代年末、80年代初要出国非常不方便，当时要到美国，还没有跨过太平洋的航线，必须先到伦敦或者是巴黎，然后再转机到美国去。
(2005-11-19 11:14:53) 林毅夫说：现在2004年的时候，我们民航的总公里数一共是205万公里，我们知道地球赤道绕一圈就是4万公里，而我们民航总的公里数可以绕赤道50圈。电话方面也是增长非常快速，在1978年的时候，我们的固定电话的容量只有405万台，在2004年的时候我们固定电话容量已经增加到42102万台的容量。
(2005-11-19 11:15:11) 林毅夫说：我是1979年回来，当时打电话确实非常不容易，首先大户人家家里面没有电话，有的时候有电话没有程控，需要人来接，从一个人打到另外一个人的家经常打不通。80年代我也听过很多香港商人讲的笑话故事，有的时候发现打电话比亲自到一个10公里、20公里的地方办事情，打电话比走过去的时间用得还长，在座各位可能都有这样的体验。
(2005-11-19 11:15:42) 林毅夫说：移动电话在1978年的时候还没有看过移动电话，现在我们移动电话的容量已经达到39473万台的容量，从用户来讲，固定电话的用户在70年代、80年代，哪个人家里有电话就代表这个人身份不一样，是干部，现在到90年代的时候也还不多，90年代全国固定电话装机量只有1231万户，到2004年电话基本上普及了，达到32552万户。
(2005-11-19 11:16:03) 林毅夫说：移动电话1990年的时候只有1.8万台，到2004年已经达到33482万台手机。我听到一些台湾来的朋友跟我讲了一个小故事，我觉得很有启发，我这个台湾的朋友他想支持希望工程，就到一个很偏远的山区盖了一个希望小学，他去那边剪彩的时候，当然他是带着他的手机，但是手机没有电了，所以就跟这个村里面的人说我想打电话，讲了老半天那个村民不知道什么是电话，他就跟他讲我要跟很远的地方讲，那个村民就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说你要跟很远的地方讲可以用这个来讲，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电话，但是他知道手机，而且是在偏远的农村。
(2005-11-19 11:16:26) 林毅夫说：这些商务环境的改变，不仅是前面的数字所表现的硬件硬环境的改善，在软环境上面也有很多很多改善，我们知道商务是需要企业来推动，但是在1978年我们基本上只有国营企业以及城市里面的一些集体企业，农村连乡镇企业都非常少见。
(2005-11-19 11:16:47) 林毅夫说：随着改革开放，民营经济占国民经济当中的地位越来越取得承认，开始的时候把民营进去认为是公有经济的一个补充，然后逐渐地位提升，到了十六大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毫不动摇，要毫不动摇发展我们的国有经济，但也要毫不动摇的引导发展我们的民营经济，这些商务环境的改进，确实对我前面所讲的我们内贸、外贸这么快速的增长做了很大的贡献。

(2005-11-19 11:17:03) 林毅夫说：但是如果研究中国内外贸的增长，我想可以看出一些特性来。这些特性，首先我们外贸增长，年年快于我们内贸增长，而且20多年的时间里面，外贸平均每年增长率达到16.7％，而我们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相比之下非常快，但是只有9.4％，少了不少，这是外贸增长快于国民经济的增长。
(2005-11-19 11:17:24) 林毅夫说：但是另外一个特性是什么？内贸的增长慢于国民经济的增长，我现在提到在1978年的时候，我们内贸从社会消费品零售总数来讲是1558亿，到2004年的时候是53950亿，但是这是用现价计算的，如果用不变价计算，
(2005-11-19 11:17:41) 林毅夫说：实际上我们在2004年的时候只有1万多亿人民币，从它增长的倍数来讲，我们国内生产总值在20多年间是增加了10.3倍，但是按照不变价计算我们社会商品零售总额增长只有7.1倍，换算成增长率，增长率平均起来只有7.8％，比我们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9.4％是低了1.6个百分点，这就形成了刚才我们高虎城在总报告里面谈到，
(2005-11-19 11:18:04) 林毅夫说：我们现在消费方面占我们GDP的比重只有53％，比世界上跟我们平均数来比，我们和世界低了18个百分点，这跟我们的商务环境，尤其是内贸的商务环境相关，尤其是今年年初世界银行公布了他新的全球商务环境的评比，是从3年前开始，跟世界银行本身以及国际金融公司联合做的全世界范围的调查，在他的评比当中，总共有155个国家，而中国在这评比当中的排名是第91位，站在中间偏后，
(2005-11-19 11:18:29) 林毅夫说：我们跟发达国家像新西兰排名第一，新加坡排名第二，美国排名第三，我们是不能比的，但是跟我们周遭同样也是发展中国家的东亚经济比较起来，我们发现比如说泰国商务环境在全世界排名第20，马来西亚在全世界的排名第21位，我们是发展中国家，而且还是转型中国家是不是要排名低一点，比较起来不能这么说，
(2005-11-19 11:18:46) 林毅夫说：因为东欧很多也是属于发展阶段转型中国家，他在商务环境排名比我们高得多。比如说像胜陶宛排名第15位，拉多维亚第16位，捷克排名第41位，波兰第54位，他们也都是发展中国家，而且都是转型中国家，排名比我们高得非常多。但是并不是说我们是中国人就一定要排名低，因为同样是中国人的地方，比如说香港，在商务环境上面，全世界排名是第7位，
(2005-11-19 11:19:14) 林毅夫说：我们的台湾全世界排名第35位，所以不管是从文化的角度，从发展的阶段的角度还是转型的角度来看，我们大陆在商务环境排名上面，确实还有很多改进的空间，排名当中还有10个指标，要开办一个企业我们在全世界的排名是125位，是属于最后几名麻烦的国家。你开办企业你要盖厂房，要盖一个商店，就要建筑执照，要取得建筑执照，
(2005-11-19 11:19:31) 林毅夫说：全世界155个国家当中我们排名第136位，非常麻烦。要雇佣工人，我们排位是第87位，自测有多少资产排名第24位，跟企业经营有关，比如说你要融资，融资的困难我们在全世界排名第113，再来像保护投资者，我们占全世界排名第100位，税收占全世界排名第199位，跨境贸易排名第90位。
(2005-11-19 11:19:46) 林毅夫说：再来合同的执行，我们在全世界的排名是第47位，再来要关闭一个企业我们在全世界的排名是第59位，也就是说我们在经营商务的软环境上面，在很多的领域是低于我们世界平均排名，这造成我们内贸发展相形比较落后的一个原因。
(2005-11-19 11:20:04) 林毅夫说：我想利用这个机会看一下这些相形比较落后的原因是什么？比如说开办一个企业，我们国内在2004年的调查，要有13个关卡，要办一个企业要盖13个章，发达国家平均盖6.5个章，只有我们的一半。
(2005-11-19 11:29:22) 林毅夫说：开办一个企业在中国需要48天的时间把手续办好，发达国家平均起来是19.5天。开办一个企业跑关卡花多少钱？一个人一年的工资13.6％，发达国家是6.8％；你要开办一个企业必须要有资本，在银行必须有存款，在中国要开办一个企业在银行存款是必须是2097美元的9倍，而发达国家是平均存款的41.2％。中国现在要取得一个建筑执照平均起来要盖30个章，发达国家要取得一个建筑执照盖的章是4.1个章。
(2005-11-19 11:29:45) 林毅夫说：我们要取得一个建筑执照花多少天？是363天，基本上等于一年，而发达国家他只要146天。要取得一个建筑执照要跑关卡花多少钱，我们国内要花一个人一年收入的126％，而发达国家手续全部走完所要花的钱只有人均收入的75.1％。另外交税，交税我们平均一个企业要交34种税，发达国家平均要交的税是16.9种，正好是我们的一半，交税手续很麻烦，我们一个企业平均每年在税上所要花的时间是584个小时，而发达国家只有197个小时，要交的税是多少？
(2005-11-19 11:30:10) 林毅夫说：等于他毛利润的46.9％，当然跟发达国家相比并不算太高，他们是达到45.4％，但是我想我们主要在税收上面的麻烦跟发达国家相比，是种类太多太烦琐，这是我们可以改进，而且应该改进的地方。我觉得改进我们的商务环境，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和现实意义。

(2005-11-19 11:30:29) 林毅夫说：从战略意义来讲，我们知道固然过去这26年，我们经济发展非常快，但是到现在我们也只不过是刚刚跨国世界银行当中中等收入国家的最低门槛，2004年我们人均收入只有1277美元，跟美国2004年人均收入40100美元比较起来，我们的人均收入只有他的人均收入3.2％，所以我们还非常有必要加速我们的经济发展，才能够缩小跟发达国家的差距。
(2005-11-19 11:30:49) 林毅夫说：怎么样加速经济发展？亚当斯密国富论是很好的材料，他说的第一点是分工，如果你分工越细效率就会越高。为什么分工细效率高？因为你分工细了以后，每一个劳动者只做一段，所以他的技能熟练程度会很快；第二你分工细，机器、设备、技术提升会的机会非常大。
(2005-11-19 11:31:41) 林毅夫说：亚当斯密在国富论当中讲分工的程度决定一个国家市场规模，如果你的市场越大你能进行的分工就越细，效率提高就越高。可是市场规模又受什么东西的限制？
(2005-11-19 11:32:10) 林毅夫说：市场规模受到限制就跟我们商务环境有关，它决定于交易费用有多高，如果交易费用越高，那么市场的范围就必然越窄，因为你扩大市场范围可以提高分工，提高效率，可是你扩大市场范围，你要交通、运输、信息等等的成本领域高，那就要看哪一个成本增加，效率提高和成本的提高哪一个是速度更快，如果你成本提高过快，即使效率提高但是对于企业效益是下降的，所以就降低分工。
(2005-11-19 11:32:27) 林毅夫说：提高分工细化需要两方面，一方面是环境、交通、运输、信息，也就是我前面汇报铁路公里数、高速公里数、公路公里数、通信方便程度等等，我们改革开放以后改善很多；但是同样重要的是软环境，另外软环境比如说我开办一个企业，拿了一个执照，要取得贷款非常难，要交的税收非常多，非常烦琐，那就增加交易成本，这样就会降低分工的程度，变成我们经济发展的阻碍。
(2005-11-19 11:32:47) 林毅夫说：这样我觉得我们研究怎么改善商务环境的会议是非常有战略意义。不仅长远来讲有战略意义，从短期来讲有它的现实意义，因为从短期来讲，我觉得我们的宏观经济环境在未来一、两年，两、三年可能会面临比较紧的经济环境。
(2005-11-19 11:33:03) 林毅夫说：我们知道国内是从1998年出现通货紧缩，2003、2004年从统计数字，从物价走势来看我们是走出了通货紧缩，但是2003、2004年走出通货紧缩，最主要就像今天早上高部长所讲的靠投资拉动，而且这个投资是集中在三个领域，一个是房地产，一个是汽车，一个是建材。我们知道投资有一个特性，还没有建成之前是需求，建成以后就会变成供给。
(2005-11-19 11:33:24) 林毅夫说：2003、2004年以后以商品零售价格统计16类种类当中，2003年只有4类价格上涨，12类价格下降，2004年10类价格上涨，10类价格下跌，这样看起来好像我们2003、2004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都达到9.5％，但是过去一放就活，一活就乱，出现高度通货膨胀，我们2003、2004年没有，走出了通货紧缩，
(2005-11-19 11:33:45) 林毅夫说：而且没有走入通货膨胀，似乎达到了软着陆，但是物价只是10几类东西平均，但是有一些涨得非常快，另外一部分物品物价下降也没有加进去，一边是很热，一边是很冷，但是2004、2005、2006年的态势，今年6月份我写了一篇文章，说可能会在今年年底或者是明年年初又出现通货紧缩。

2005-11-19 11:34:05) 林毅夫说：我们不能一直靠投资增长来拉动经济，因为一直靠投资增长来拉动经济，就变成生产能力，生产能力就变成过剩，这里面还有生产能力，就造成生产能力过剩。中国有一句古话就是“饮毒解渴”，等到那一批建材、房地产、汽车的生产能力建成以后，他又变成生产能力过剩，原来的生产能力过剩还在，一定会进入到物价下降通货紧缩的局面。
(2005-11-19 11:34:28) 林毅夫说：当然国内也有不少的争论，说到底会不真的出现通货紧缩。其实今年9月份从严格的定义来看，我们已经是通货紧缩了，比我预期还早。因为9月份的时候，我们消费品物价指数是0.9％，低于1％，我们商品零售物价指数是0，跟去年9月份相比，一般来讲消费品价格指数低于1，商品零售价格接近0那就是通货紧缩，
(2005-11-19 11:35:18) 林毅夫说：我们明年基本上还是这个趋势，明年还将在消费品指数比1低一点，商品零售价格接近0这个位置徘徊。这个到底怎么看待？我个人看法一方面也不能太紧张，不能太紧张的原因是我认为我们国民经济还会保持比较快速的增长，因为一般国家谈到通货紧缩通常会比较紧张。
(2005-11-19 11:35:44) 林毅夫说：比如说日本通货紧缩比较紧张，原因是其他国家遇到通货紧缩国民经济会零增长或者是低增长，所以政府财政支持就会增长，而政府财政一放松就会零增长或者是低增长，我们国家可以不必紧张，主要是出现通货紧缩情况不一样，国外通货紧缩通常都是财政泡沫破裂，原来消费生产能力变成过剩生产能力，投机机会减少，消费投资者减少，国民经济就非常低，
(2005-11-19 11:36:07) 林毅夫说：我们国内通货紧缩都是投资过剩造成的，比消费率增长更快，所以物价就下降。但是我们通货紧缩并没有财富效应，一般居民的收入还跟过去一样，财富也跟过去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消费增长还是会保持像过去一样。比如说在1998至2004年间，我们的消费增长平均6.6％，在全世界是会走高的，跟1978至1997年比较起来，也只不过低了0.5％，
(2005-11-19 11:36:23) 林毅夫说：1978至1997年平均每年7.1％，1998至2004年间是6.6％，低了0.5％，我们明年是不是那么高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觉得我们消费增长应该保持7、8％没有问题。
(2005-11-19 11:39:36) 林毅夫说：投资增长也会比发达国家快，基本上都是最先进的产业上面，最先进的产业生产过剩下一个热点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而我们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我们产业升级和技术升级的空间非常多，即使现在生产能力是过剩，但是我们还有很多产品，我们国内自己都不生产，还有产品质量不好，所以在产业升级和技术升级的空间还非常大，因此民间的投资也不会少，
(2005-11-19 11:39:55) 林毅夫说：再加上我们政府也可以增加公共基础设施的投入，包括在98至2002年加强对公路、铁路、港口设施的投入以及在明年开始进行的新农村建设运动，这些都会增加投资。
(2005-11-19 11:40:18) 林毅夫说：这样讲起来我们总的发展态势即使是在通货紧缩的情况下也不会很差，不过对企业来说通货紧缩总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因为通货紧缩物价不断下降，企业的利润就会下降，在2003年的时候，我们企业增长非常快，跟2002年相比增长41％，但是只要一碰到通货紧缩，盈利面大量下降，亏损面大量上升。
(2005-11-19 11:40:44) 林毅夫说：这样企业就会出现破产，失业就会增加，银行呆坏帐比例就会增加，这种情况下就很需要练内功，降低经营成本，改善经营环境，如果能够降低经营成本，失业比例就会下降，银行呆坏帐比例就会减少，而且他可以扩大市场，这方面需要在我前面讲的，我们现在在世界全球的商务环境排名当中，在这里我只做四点简单的建议。
(2005-11-19 11:40:58) 林毅夫说：第一，我想要真正去落实我们《行政许可法》，把不该审批就不要审批，真的落实就是现在改成报备制的，真正改成报备制就能经营，所以要真正落实《行政许可法》，我们和发达国家、外国国家相比多那么多章和那么多时间的部分等等都要减少掉。
(2005-11-19 11:41:12) 林毅夫说：第二，在税收方面，跟发达国家相比，其实税率来讲差不多。但是我们征收的环节太多，在这方面也有可以改进的，一方面就是可以考虑内外贸企业，外资企业和国内企业是不是应该推行国民待遇，享受同样的待遇，这是一点；第二也是大家研究非常多的，我们现在这种生产型的增值税，是不是也可以考虑改成消费型的增值税，我想这对于我们目前税收世界排名落后，这方面的改进应该有帮助。
(2005-11-19 11:41:25) 林毅夫说：第三，应该大力发展服务业，今天早上高部长也讲到。服务业本身发展需要有经营环境，但是服务业的发展本身也是可以改善经营环境，比如说服务业基本上分成三大类，一个是生产型的服务业，一个是流通型的服务业，一个是消费型的服务业。消费型的服务业改善，可以增加每一个人的生活质量，但是生产型的服务业和流通型的服务业都是可以降低交易成本。
(2005-11-19 11:41:42) 林毅夫说：第四，要改善融资的环境。目前融资的环境资金是非常多的，每年可以贷款的资金可以达到20万亿，30万亿，但是最终的问题是绝大多数的中小企业很难借到钱，这方面我们目前除了国有企业，国有银行本身之外，我想最重要就是我们金融结构不完善，照理说我们全国1000多万家企业当中，绝大多数是中小企业，但是中小企业非常难从股票市场融资，
(2005-11-19 11:41:58) 林毅夫说：从国有银行融资也非常难，所以应该多发展地区性民营中小银行，这是第一点；第二银行借款要抵押，但是中小企业普遍没有什么东西好抵押，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让他跟银行借钱，要多发展一些民营担保业；第三点也可以跟美国、跟发达国家，或者是我们台湾省等等学习，由国家出面筹建中小企业发展局，中小企业发展局主要就是审核中小企业各种投资计划，
(2005-11-19 11:42:09) 林毅夫说：还有他创办的计划，能够符合条件就对中小企业进行担保，他就可以从银行借到钱；第四也是最难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加强社会信用体系、诚信体系的建设，包括个人信用和企业信用评估等等，如果能这样做我们融资环境会改善，我们整个商务环境会改善，短期来讲对即将可能出现的比较紧密的通货紧缩有帮助，对长期发展战略也会有意义。
(2005-11-19 11:42:23) 林毅夫说：我报告到此结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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