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程院院士樊代明：未来医学需要整合医学思维

2023年11月29日-12月1日，“国潮起·万物生”良渚2023科技国潮产业大会在杭州良渚洲际酒店成功举行。大会由中国品牌建设促进会指导，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政府主办，杭州良渚新城管理委员会、中国国家品牌网、观潮新消费承办，盛邀专家学者、企业家、投资人、产业服务商等百位嘉宾共创科技国潮。

在“国潮起·万物生”良渚2023科技国潮产业大会上，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抗癌协会理事长樊代明发表了《健康中国下大健康产业创新发展趋势》主题演讲。他表示：“未来的医学应该回到人体，建议产业要以发现自然力，增强自然力，以研究自然力作为未来医学发展的根本方向。”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朋友，上午好！

感谢邀请，国潮起、万象生，在今天会议的万象中，关于生命健康的发言者占了一半，可见健康之重要。

健康是“1”，后面都是“0”。在这么多“0”中间，有健康事业，也有其他方面共同来呵护这个“1”——健康的发展。

健康产业是一个大活，一个好活，但一定是技术活。你们搞产业，我搞专业，都说专业是龙头，龙头怎么摆，龙尾怎么甩，龙头变了，龙尾不变，结果可想而知。

医学对人类做出了重大贡献，无可厚非；但医学遇到了巨大挑战，不可小视。

慢性疾病占了87%左右的死亡率，慢病性能治好吗？反正我治不好。我们都是在抓住一些指标在治，其实没治好。血压高一点，血糖高一点是人体告诉我们一些信号，你得注意了。都说两军相战不斩来使，我们天天在斩来使。

遇到这样情况，是不是我们没有知识呢？不是的，近20年光生物医学领域的知识进展量就相当于人类两千年所有知识的总和。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是力量吗？不是团结才是力量吗？知识只有团结起来才具有力量，碎片化的知识不仅没有力量，反而是阻碍发展的力量，或者把正确引向错误的力量。

我们在顶尖杂志上发表一篇论文，那只是庞大树林中间的一片叶子，千万不要以为一叶知秋，其实往往是一叶障目。我突然发现好多报告，很多论文不是知识，它只是数字，数字只有整合起来才成为数据，数据只有整合起来才是信息，信息整合起来才是知识，知识要升华成智慧，智慧才是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医学界在2010年提出“整体整合医学”，简称整合医学，五年以后美国提出了精准医学，为什么要提精准医学，是对他们提出的循证医学和转化医学的补充。

比如他们认为一切疾病都和基因有关，这全对吗？不！它们只与基因有关吗？错了，没有一个基因不与肿瘤有关，同时，没有一个肿瘤只与一个基因有关。

肿瘤的异质性很高，不同的病人即便得了同一种肿瘤，也会有不同情况。同一肿瘤的不同细胞群体不同，同一细胞群体在不同时间也不同，它给临床治疗带来极大困难。

当下，肿瘤的临床治疗方法有很多，各种方法都能治疗一定比例的肿瘤或癌细胞，但都不能全部治愈。如何合理运用各类治疗方法，治疗不同情况的病人，这就需要整合医学。

现在国外有一句话叫“疾病的整合诊治是未来医学发展的方向，不是之一，毋庸置疑”，这从根本上肯定了我们整体整合医学的概念。

今年3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完善医疗卫生服务体系的意见》，从国家战略层面明确，到2035年，要形成与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相适应，体系完整、分工明确、功能互补、连续协同、运行高效、富有韧性的整合型医疗卫生服务体系。

我们不是只讲概念，我们把整合医学放到肿瘤学去实践，取得了如下的结果：

大家知道，世界上每4个肿瘤病人有1个是中国人，每死亡3个肿瘤病人，有1个是中国人，大约每一分钟有5个中国人因为肿瘤失去生命。

长期以来，我们都是沿用国外的指南来治病，国外指南好，但水土不合，比如说美国的肝癌多为C型肝炎引起，中国多为B型肝炎引起，一样吗？食管癌，中国是抽烟喝酒引起的，90%是鳞癌，国外是胃反流引起的，80%是腺癌。两个重叠点只有10-15%，拿来治疗百分之百中国肿瘤病人，对吗？我们开一个刀，打进去药，都应经常受到拷问。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抗癌协会组织13000多位专家，包括300多人次的院士，创研出了《中国肿瘤整合诊治指南(CACA)》，这部指南涵盖53个瘤种，60种治疗方法，一共113份指南，它的体量是3000万字，100斤重，以16种语言向国外发表推送。现在在全世界医术中间还没有100斤重的书，目前已经推送到156个国家。

我们先后开了中美、中欧、中澳、中拉和中非的推广大会，主要讲中国这个CACA指南，这五个大会，国际国内线上和线下的观看人数超过了6480万人。

在国内我们也组织各个省，利用周末走完了31个省市自治区，包括香港和澳门，得到了积极的响应。我们的行程达27万里，线上线下视众超26亿人次。全国220所大学奖指南引进去做教材，改变了中国医学教育滞后的问题。中国的教材是五年前编的，五年前又是五年前的经验，出来以后赶不上趟。

我们最大的一次大会是最近开的，11月18日在天津，天津的主会场42000人参加，每一个省有一个分会场同时进行，加起来是16.5万人参加。开幕式上，线上线下一共是7000万人，在这个会议上，108个国家的专家齐聚天津，都是大咖，有5个洲和15个国家的专家跟我们联合提出来成立世界整合肿瘤协会，很快就会成立了。

中国科协有210多个全国一级学会，最近18个月评比科技影响力，每个月评一次，中国抗癌协会拿了两次全国第四，两次全国第二，十四次全国第一，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什么叫整合医学？我们写“王”字，一横是一个元素，两横两个元素，三横三个元素，写四横不是四个元素，把四横竖起来，放到中间叫做整合，一下子成了王，王者之大，无与伦比，这就是整合医学。

医学老是去找敌人，要跟病毒斗，跟细菌斗，特别是和癌细胞斗，每个人身上都有癌细胞，只有长到一定程度才叫癌。与之“共同生存”才能健康。所以我们要转向，首先要保护自己的自然力，要发挥自然力，研究自然力，自己强了，什么都强。

自然力包括自主生成力，自相耦合力，自发修复力，自由代谢力，自控平衡力，自我保护力，还有精神统控力七大力量，看不见摸不着吗？不是的，比如我们憋气，你憋5分钟，我两分钟就受不了，我的自然力不强，最强的是憋气19分钟。那一个小小的支原体肺炎不算什么，人人都有癌细胞，有的长得快，有的长的慢，有的不长，这就是自然力。

举重运动员能把自己两倍的重量举上去，可以举到300多斤，全靠脊柱和肌肉行吗？靠的是腹腔和胸腔的力量，那叫元气，你一开刀，元气一伤，最后就麻烦了。有的女孩子42岁就没有月经，有的56岁还可生双胞胎，这就是创造生命的力量。有了人体自然力，什么都不怕。

所以未来的医学应该回到人体，建议产业要以发现自然力，增强自然力，以研究自然力作为未来医学发展的根本方向，这才是人间正道，才是阳光正道。

我们知道社会学，团结就是力量，而人体整合才是力量，“整合我的力量，整合我有力量，力量促健，力量复康，康要健健才康，整合医学助我成长，但要靠自然力保健康，不怕细菌，不怕病毒，不怕癌细胞，我们自己刚强。”这就是我写的“整合医学之歌”。

最后，我想把“团结就是力量”的曲子引到《整合医学之歌》这首歌上来，当你跨不去某个槛时，你唱一唱这首歌就过去了，当别人跨不过某个槛时，你给他唱一唱这首歌，他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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