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诗人来说,经营企业也许并不会是他的强项,但是,在当时那个以整和为先的经济时代,企业能够成功的运营,一般取决于它如何更好的设计和策划资源要素,这一点,黄怒波是有灵性的。
黄怒波:这个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目标是在哪个行里面找自己的位置,你比如说做地产我知道地产是永久的一个行业,这个行业我的优势在北京,那好,那我就选中了北京,但是这个行业我不可能做全国老大,那我就做高美誉度的一个企业,我们把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做完,在北京的市场有我们的地位。
虽然中坤做出了一些成绩,并且也明确了要在房地产业中实现自己的企业理想,但是,与云集北京的地产大鳄们比起来,中坤的实力显然不能够与之抗衡,为此,黄怒波如何才能找到自己的出路?这一点,就是企业给他带来的考验。
黄怒波:做旅游我可能做成全国的,因为没有一个企业像我们有这么大的资源控制在手里面,所以这样的话我们就在这个上,应该是在全国做一个有特色的产品是面向世界的。
记者:您曾经规划了一个为北京突围的一个战略,为什么有用突围这个词呢?
黄怒波:地产最火的时候我觉得中国地产业,北京的地产要出问题,就是说是个个企业都做,所有上市公司都来做,然后所有的企业都来做地产,那这个地产就有很大的问题,我就看到了下一步危机了,所以那时候提出来从北京突围,从地产突围,那个概念就是说从这个时候挣的钱我需要考虑一个战略性的行业投进去,再寻找一个新的利润空间。
1997年,黄怒波应好友的邀请,来到了他本人在中宣部工作期间曾经支教的安徽宏村。
黄怒波:我在中央讲师团去过,85年,在那儿执教,当了一年的大专教师教古代汉语,跟那儿关系一直不断,97年的时候我一个朋友到那儿一个红村,就是《卧虎藏龙》拍的那个地方当县长,他让我帮忙,说你来帮帮我,这个地方太穷了,你投个两三百万就行了,那个时候我第一答应他,因为好朋友,第二我有我的判断,我认为这种村子,这种八百年的古村落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我认为有前景,当时所有的人不同意,包括政府最后很多人说这个人有病,跑这儿投钱了,但是我们很快到2000年就成世界遗产了,那个时候这个村子连县级文物保护单位都不是,现在是世界级保护单位,那是我们做起来的。
黄怒波抱着帮忙的态度,投资几百万对这个古老的村落进行了改造,整治环境翻建宾馆。随后,黄怒波便开始了对宏村整体的形象策划,实施了大规模地营销。当年,宏村的项目就尝到了收益。
黄怒波:尝到了甜头呢,后来就发现杭州到那儿高速公路又修通了,这个时候我们就决定做地产,旅游地产,就把一个湖在旁边征起来,这个地当时征的是两三万一亩,现在是20万一亩。所以这个就很成功。
黄怒波当然不会满足于景区游览所带来的利润,他开始在宏村附近开发旅游地产,瞄准长江三角洲地区,发展分时度假业务,宏村的开发让他一下子找到了中坤新的方向,同时也给自己开始了—个新的起点。
黄怒波:人们生活已经发生转变了,从传统的旅游说我要到哪儿去看,到此一游,转到我要到哪儿去度假,这个生活方式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时候旅游地产就热起来了,需要酒店需要度假的别墅需要度假的别的产品,中坤是这个走在前面的,所以我们再过几年可能是国内很大的一个度假集团又是一个旅游酒店集团,又是一个大的旅游景区管理集团,我们现在又是一个很大的旅行营销集团,是这么一个产品嫁接起来的。
在许多人看来,黄怒波是一个幸运者,因为中坤前期开发的项目,几乎都不是他主动去寻找的,每一次都带有偶然性,在成功开发完安徽宏村之后,又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来到了中国的西部——新疆。
黄怒波;我去看他的景区我很震惊,我说这么美的资源世界级的//、、、我觉得这个项目可以投,第一他现在资源保存得非常好,第二确实是世界级的品质。第三我认为对这个当地只有靠这个东西带动他。所以在乌鲁木齐我就告诉他们那同意我投。
记者:等于说还是经过一个理性的判断?
黄怒波:那是,那有战略研究啊,所以现在等于五个地州的景区120万平方公里基本都拿下来了,主要景区,而且已经到了宾馆都在建,景区也在建,20个亿明年全部投完。
记者:那这么大规模的一个项目,仅靠着中坤就你觉得能够完成吗?
黄怒波:我们是要的主要的景区,那么其它的景区还是别人在做,但是中坤构成了一个南江循环的旅游板块,这个是南江旅游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它现在旅游做不上就各自为政,这样下去旅行社形不成一个网络,这个旅游难以做成一个气侯。
在中坤全力打造旅游地产的同时,黄怒波却又转回北京,投下了两个重磅项目,一个是35万平方米的长河湾住宅项目,一个是43万平方米的大钟寺国际广场,这两个项目的开发,黄怒波也不失时机地为其打上了旅游概念,长河湾是生活旅游示范区,大钟寺国际广场则是要突出国际风情主题,全面引入世界级企业入住,打造年轻人的核心旅游区。
黄怒波:我们选长河湾的时候谁都说那个项目做不成,为什么?拆迁得太大,1500户,但那个时候选择与其到CBD去竞争去,大家在一块打,不如我挑一个别人啃不动的我们从头啃,这个就是从头啃的,到后来大家谁都说这个项目好,说明有眼光,大钟寺也一样,大钟寺是迁移走了几千户摊贩,非常非常难,我们做的都是别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这个就是有个判断,当年都说远现在在三环里面,北京市现在四环都不批商业,这就是一个在一个策略和战略上的一个判断。
黄怒波以大开大阖的手法,开创了中坤的新的发展局面。但是这也许正是中坤新一轮考验的开始。如果不能让中坤在短时间盈利,那么,他所构架的如此庞大的产业平台就将是一个巨大的败笔。
记者:那如果你这么不喜欢商业的状态,你为什么不早先就选择诗歌的一种生活状态?
黄怒波:可能不做企业不能理解,很多时候退不出来的,你比如说我现在没法退出来,我现在退出来这么大企业怎么办,领军人物还没有形成,你很可能把这个企业就毁掉了,那你也不可能不允许你自己退,所以这个有时候使人在商场身不由己,他才能产生一种悲哀感,人想要退就退出来了就很简单很快乐,你要么带着很大的悲剧退出来了,那这个企业出问题了,跟着这个团队怎么办,然后你这个社会怎么办,银行怎么办,你现在背着很多的责任,所以最完善的办法就是做完善它,做快,团队培养起来你再安全地退出来。
黄怒波:但是做企业你的责任要承担很多很多了,你对你的亲人承担责任,对员工要承担,你跑了把这个企业扔在那儿这不是一个男人。//就是说你既然选了这条路你要负责任,所以这个我觉得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就对你选择的东西你要敢于承担责任。
兴趣爱好广泛的黄怒波还是一个登山爱好者,今年7月,就在北京最热的时候,他却为自己设计了一次严寒之旅——攀登新疆的世界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这一次,美丽的冰峰,并没有让他征服,在距离顶峰的2号营地,冰雪交加,道路难行,黄怒波被迫放弃冲顶。回到北京后,他感悟这次旅程,终于明白了不是所有人什么困难都能渡过的。在人生的道路上,真正的价值也许并不是实现目标,而是对这一段的路程完美演绎,因此,无论是商人黄怒波,还是诗人骆英,无论他能够为社会做出多少贡献,这都显得并不重要,关键是,在这个过程中,这两个角色都曾经给社会带来过美丽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