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去年,北起环城北路南至庆春路1.86公里长的中山北路被定位于杭州创意文化特色街区后,周国仕踏上了去全国各地创意街考察的路。在他眼里,上海浦东文创街产品太单一;成都宽窄巷创意店有浓郁的休闲特色;而中山路一家家新开的创意店被他形容为襁褓中的孩子,稚嫩却很有生机。
一个月前,下沙博阁寄售商场老板张先生,忍痛将拥有1000多个格子铺的500平方米商铺转租给他人经营。“一年多时间亏了上百万元,现在我也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在格子铺上栽了!”
想起这段经历,已转行做其他生意的张先生仍有满肚子话要说。“当初我的格子铺被作为大学生创业基地,电视台报社都来采访过,1000多个格子的排场称得上杭州最大规模。但营业一年多来生意每况愈下,后来商品质量不行了,来的客人少,格子也租不出去,只能将格子铺店面改作他用重新招租……”
张老板痛惜他的店铺没挣到钱,而那些喜爱逛格子铺的人却在惋惜,还能上哪儿淘到有创意的个性商品!
消费者记得,张先生的格子铺能买到不少有独特想法的设计产品,原创手工艺品,限量版玩具。学生或独立设计师怀念蜗居在博阁寄售商场的美好日子:可以出售自己的设计作品,并随心所欲地装饰自己的格子。
的确,格子铺素来是喜欢玩创意人的实习基地,不少格子铺在招揽格主时明确表示,欢迎有创意的个性商品。而一个小小的格子,每月一两百元的租金,让那些拥有独特创意的设计师也能通过作品寻找知音。但是,随着杭州的格子铺关门声越来越急促之际,那些追求个性、喜欢与众不同商品的消费者开始担忧——
充满情趣创意的商品,会从此消失吗?
离开格子铺后,它们又将流向何方?
他的创意集成店正开得风生水起
杭州第一位格主离开格子铺,却未隐退江湖
他的创意集成店正开得风生水起
不知舒畅是否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如果不是去年9月及时转型,他的格子铺恐怕如今已经和其他同行一样,陷入了利润微薄的困境。
瘦削,戴着副线条硬朗的黑框眼镜,这位杭州第一家格子铺店主,如今已是中山北路创意堂的堂主。2007年10月,刚步出大学校门的他和另两名合作伙伴,在下沙商贸城开出杭州第一家格子铺——爱盒格子铺,在他身边聚拢着一批亟待创业且拥有自己产品的设计师。
“这是一种逐渐形成的氛围,刚开始接触那些设计师时,会被他们奇怪的想法和作品打动,再看到有那么多人喜欢这种有个性有创意的商品,又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对创意产品的兴趣可以说是始于那时的积累。”舒畅说。
转型为一家创意商品店的店主,舒畅似乎还像当年开格子铺时那样,需要和庞大的客户队伍打交道。300多平方米创意堂里成列的商品是由100多名独立设计师提供的,看起来和格子铺有点相似,但他却不愿意将创意店和格子铺挂上钩,“两者在内容和形式上都有很大不同,格子铺采用的是格子租金管理,而创意店我们是按商场结算的扣点方式和设计师结算。”他说。
走进这家店,看到的商品有点原生态,又有点幽默。一艘两米长的古旧木船上固定一块玻璃便是张餐桌,空心红泥砖搭成的咖啡吧台远不及乡下人家的灶台那般光洁,古朴粗犷的项链手链更搞不懂是什么风格,让人熟悉又很陌生,这个调子大概就是创意堂主人喜欢的风格吧。
“创意店不会给原创产品装进一个个死板的格子,因为这样限制了商品的表现力,但是创意店又有着格子铺的影子,偏爱有想法的特色商品,和格子铺相比,这个舞台更大,当然也更高端。如果真要给这些店定义的话,或许叫创意集成店比较恰当。”曾参与杭州时尚创意产业推广工作的周小兰说。
大至体积庞大的桌椅,小至一枚别针,所有你生活中用得上的都能在创意店找到。600平方米的“一是百是”有上下两层规模,陈列着造型别致的家居、饰品和服饰等。一只玻璃杯扭成奇怪的样子,但手感很舒适;一张餐巾纸也要压上复杂的花样,美得让你几乎不忍使用;放在摇椅模型上的微型日历牌,晃晃悠悠,让你感觉日子每天就这样“晃”过去了。
在这里,把东西集合到店里售卖的方式似乎有格子铺的影子,但显然又不是,格子铺能容纳诸如太空舱一样的吊椅或木船餐桌这样的大件吗?每家创意集成店拥有的独立灵魂更是格子铺无法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