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还是说“再见”
在他入伍报到的前一天,老板张小燕包下了台北的一间饭店的一层楼,为他们开了一个小虎队“再见”歌友会,当时会场只能容纳三千人,但是来的“虎迷”实在是太多了,足足有上万人在外面守候,只好延后歌友会的开场时间,临时找来大屏幕放在门口,让更多的虎迷能观看到他们的表演。表演的时候,苏有朋第一个在台上哭得淅沥哗啦,原本比较内敛的陈志朋,在演唱《再见》的时候也感触的掉眼泪,苏有朋、吴奇隆和经纪人也在后台默默地流泪。
歌友会七点多结束,当天晚上陈志朋必须从台北赶到台中报到。苏有朋说:“我跟吴奇隆当晚送陈志朋到台中,第二天一早七点我们在月台送别。我跟吴奇隆,看着陈志朋坐上火车,微笑着探出身子朝我们挥了挥手,然后火车开动沿着铁轨远去。很奇怪,虽然陈志朋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我跟奇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眼里都是含着泪光。”宋文善说,这个离别画面一直留在吴奇隆的心里,随后《祝你一路顺风》的歌词,就是吴奇隆写来怀念好朋友的。
水到渠成的解散过程
解散的想法又一次萌生,兵役期长达两年,苏有朋、吴奇隆无可避免要开始考虑单飞的问题。往后的两年里,“解散”是他们和经纪人最常谈的话题,“因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一个组合不能永远,将来大家必然会有各自的发展,这之间除了陈志朋去当兵之外,吴奇隆跟苏有朋都很在意自己日后的发展。”宋文善说,因为吴奇隆外形出众,体格不错,所以找他拍电影的人是络绎不绝。而苏有朋,当年有两个方向,第一是,他想尝试作词作曲,做一个唱作歌手。第二因为他学识丰富、口齿清晰,他有考虑去当主持人。”后来他因为演戏太顺利了,所以就没往这两个方向发展,这也是他的无奈。他们三个没有不和,我们也没有偏重其中的谁,更没有想让谁先单飞等等的私心。”虽然小虎队正式解散是在1997年,但在苏有朋的心里,这便是小虎队的终结,“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三年多。”
下半场:小虎长大 军心涣散
陈志朋服兵役的时候,吴奇隆、苏有朋开始了个人的演艺生涯,分头出演了多部电影及电视剧,还推出个人专辑。1992年12月陈志朋退役归队,在庆祝他回来的歌友会上,誓言要迎头赶上,但终究没有成功超越两位伙伴,小虎队光环不再。眼见对方事业如日中天,难免心里会有落差。见识过人情冷暖,从天堂回到凡间的陈志朋,除了小虎队的通告以外,几乎接不到个人的工作。一度相当沮丧还试过用酒精麻痹自己。而其他两位成员各自发展很成功,小虎队虽然名字还在,但很少有机会同台演出,直到3年后,他们才聚到一起筹办“虎啸龙腾演唱会”。
最后开唱 分歧已现
1995年的虎啸龙腾演唱会,从台湾开到了新加坡,整整四年没有开演唱会的小虎队,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会是他们最后的一场演唱会。宋文善回想说,那次的演唱会相当成功,大家都非常高兴,“最后一场是在新加坡,大家都没有伤感,因为当时演唱会非常成功,心想过不了一两年,肯定会再开的。庆功宴时,大家都还在商讨下次怎么改善,反而没有那种离别的情绪。”
但是,宋文善说,当中也有过一段小插曲,因为三个人在服装上有不同的意见,颜色、款式一直都很难协调,“他们当时开会时都没有明说,但是会后就来回找我谈,要改这里调那里的,吵得不可开交。都最后没有办法了,只能由我跟苗姐(苗秀丽,另一位同公司的经纪人),还有造型师一起调整。因为考虑到三个人始终是以统一的整体小虎队亮相,所以风格必须统一,唯有跟他们说,唱三个人合歌的时候,不可能每个人的要求都迁就到。”此时无论是小虎队的合辑,还是三人的个人专辑,都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因此1995年底的一张《庸人自扰》成了目前为止,小虎队的最后一张合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