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初,上海曾经发生过11起恶性拦路强奸案,罪犯作案手法雷同,都是采取跟踪,然后在无人的地方用刀威胁被害人实施强奸,发案地点多为市郊结合部地区。经过市公安局刑侦大队与分局刑警的努力,三个月后,在一次伏击中当场将案犯抓获。令我奇怪的是,这个被人描绘成凶神恶煞般的多起强奸犯,竟然是一个具有硕士学历身高180的帅小伙子,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随刑侦人员去达罪犯家中搜索时,发现他的老婆,竟然是一个长相出俗身材十分性感的美女,当刑侦人员出具法律手续,并向其说明其丈夫的犯罪事实时,这个也许是一生第一次一下子面对这么多刑事警察的美女,怎么也不会相信,她所热爱的帅气老公竟然是一个如此猖狂的强奸犯?在与女警的交流中,这个美女还说出了一个他们夫妻间最隐秘的隐私,她与罪犯是从高中一直到大学毕业的同学,真正的一个青梅竹马,后来他继续靠研究生,并在一科研机构任职,而她就在学校任教之今。
这个女人对询问她的女警察说,她不相信他会去强奸别人,因为……因为……她说他是个性无能者。她告诉女警,他们结婚4年来只有过三次性爱,但每次都因为他的问题无法完成,她也曾劝他去看医生,他说去看了,医生认为没问题,但一旦上床,他就又不行了……
后来法医和公安医院的心理医生经调查发现,原来这个罪犯的心理有一点点的扭曲,他在自己美丽性感的妻子面前缺乏足够的信心,在性爱前一直处于强烈害怕失败的紧张状态,导致每次都无法顺利完成性爱,而他是个年轻气盛正处于性欲旺盛的男人,他在自己的妻子身上无法成事,但在平时却充满了狂热的性爱欲望,一个晚上,他因为无法控制这股欲望,就对一个走夜路的单身女性实施了强奸,令他自己奇怪的事,他竟然对被害女人充满了强烈的征服快感,获得了在他妻子身上所无法获得的性满足,由此他一次成瘾而不能自拔,竟然在短短的三个月内,连续11次实施犯罪,并屡次得逞,直到被当场抓获归案。
这个罪犯的真正犯罪原因竟然是因为对自己女人的信心不足,从而导致自己走上了犯罪道路,你现在明白了我刚才说的话了,男人是必须要有足够的信心的,即便是别人所认为的骄傲,你也得要具备。
但话说回来了,其实跟你一样我也是个凡人,有血有肉,有本能的生理欲望也有浪漫的精神幻想,同时,我还是一个保持着自由单身的中年男人,自由,就是说今天你可以与张三睡觉,明晚又可以与李四做爱,如果精力许可,你还可以在隔天又与王五谈情说爱……张三李四王五,都是我按照中国传统语言里的瞎编的,事实上我的生活里没有这三个人,我也不可能这么无耻,虽然男人是以风流论成败的,但一个男人能风流成这个样子,也实在是修炼得可以,想想我沈坤肯定是达不到这个仙境的,所以这里我只能凭空想像一下,算是过过干瘾,这应该不犯法吧?
既然我们是人,肯定不会有翅膀,(有翅膀的应该叫天使或者叫鸟人)没有翅膀也就不可能飞起来,但今天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确实能飞,而且一飞就是几百上千公里的,所以很多人称谓我是个空中飞人,往往今天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在深圳,两个小时后就可能在上海,晚上我可能约上好朋友去了北京的三里屯,三天后,有可能你会看见我在山东威海的滨海大道上搂着一个当地姑娘在海风中散步了……
2004年春节一过,我又开始飞了,这一次我的目的地是东北的沈阳。
飞机上的事情应该不值得一提的,因为自从我第一次坐飞机到现在,我从没有一次遭遇过一个美女邻坐,哪怕是稍微青春一点的女性,而坐在我旁边的男人不是那种酒气冲天就是烟臭味很浓的,而老人就更不要说了,简直使我整个飞行过程没有一点说话的欲望。所以,每次飞行,我都准备好了阅读的书和准备写作的文章构思,因为没有女人,我可以借此机会阅读一些平时没时间阅读的书,或者思考一些平时不太思考的问题。
飞机头一翘,开始飞,我系好安全带,继续看书。
“这是本什么书啊,那么好看?”一个好听的声音从边上坐着的一个人身上传来,我这才发现我的身边竟然破天荒地坐着一个美女,因为她的样子看上去就象一个美女。
飞机虽然看上去很大,但除了中间一条通道外,左右两边各坐两人,很拥挤。我奇怪我怎么没注意到身边竟然坐着这个女人?她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很寂寞的样子,说不上漂亮,但另有风韵,就是所谓成熟的美。
“没什么,一本小说”,我很有礼貌地回答她的问话,同时边看书我边猜测了一下她的职业,没猜出来。我把书递过去给她看封面,这是一本卡夫卡写的书。
“是写什么的嘛?”女人继续问。我一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但不说更不礼貌。
我说:“好像是讲一个人在无聊的时候,在一条无人的道路上独自来往地走了一整天这样的事情”。
女人吃吃笑起来:“现在真是,什么书都有,连这也能写出一本书来!她说着摇摇头,埋下头去,看飞机上免费提供的航空杂志。
她这一说,我的思绪被她弄坏了,我的注意力变得很不集中。我突然想起一些零碎的东西,譬如在很早以前,我就对交通工具抱有一种相当奇特的迷恋,我喜欢会动的东西,至于具体怎么动,倒不是很有所谓,只要能够从甲地移动到乙地,就会让我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奋。随着年龄的增长,兴奋变得很含蓄,却尚未达到无动于衷的境界。
特别是一想到,假如能在三万英尺的高空,跟一个女人来上那么一下子,那种快乐将身不由己,随着强劲的气流一起一伏——肯定不是地面活动所能比拟的——我忽然惊异于我的创意,我不知道坐飞机的人,有没有象我这样刻意地去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包括身边这个打扮有点时髦的女人,如果她想到这个问题会不会脸红?
我再次偷偷地用余光看她,只见她被那本破烂的航空杂志迷恋了,根本没注意到我的目光里有一点邪念。我看不下去,心里又有点莫名其妙。
我干脆去上厕所。厕所里,那亚光的金属面板充满了后工业社会的现代感觉,厕所里没有窗,但我知道外面肯定是蓝天如洗,阳光如金。我按了按冲水的按钮,看着淡蓝色的液体被轰鸣的压缩机吸走,就又冲了一次,这些水会在高空中分解成细小的雾,然后将随风飘落在某个地点的某些人头上(从原理上讲应该如此)。这世界真是太大了,绝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只会跟你发生这么一点点类似的、微不足道的关系,更可能的是永远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