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墨攻》里,为了一场困锁水牢的戏在接近零度的污浊泥水里泡了十几个钟头,屏住呼吸躲在水下的戏码,让水性很好的她也几乎窒息至死。整部片剪辑完成,直到上映完毕,她都不敢看一遍这段镜头。“那时候好像死过一次一样”……
所以她用一个晚上一口气读完了《苹果》的剧本,然后欣然接下了“刘苹果”这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打工妹角色。尽管这部片后来一波三折,倍受争议,但她仍然感谢“疯子”导演李玉敢找她来演这样一个角色。
的确,从《手机》里的武月到《墨攻》里的逸悦;从《心中有鬼》里的女鬼前妻到《苹果》里的底层打工妹,你可以看到这个女人她心里所追逐的东西。
她想成为什么样的女人,这个梦想至今仍然没有改变。“去年的台湾电视金钟奖,潘迎紫有出现来颁奖。她已经62岁了,但还是一样美丽,让人叹服。”小范儿的语气里充满崇拜和赞叹。有的女人把自己的人生追求定义为智慧,有的定义为独立,我们当然也不能诟病有人会定义为美。何况,她做得那么好。
所以即使当年的范妈妈被女儿突如其来的明星梦吓到,最后还是妥协给了她的坚决。而为了让妈妈放心,她保证下来的“三大纪律”是:不抽烟,不喝酒,不做违法的事。
十几年后的范冰冰除了演戏以外,私底下的她竟然真的遵守了这三条保证。“说到做到”的个性对处女座的小范儿而言,说是种天性也并不奇怪。
单面神经:因为不在意,所以没伤害
“我觉得人应该不需要通过别人如何说来认识自己。我内心的小宇宙其实非常强大。”
好似自出道之日起,小范儿便与八卦新闻做了旅伴。但十年下来,她似乎并没有走过一条逐渐“学乖”的路。有关她的夸张花边新闻仍然翻出各种花样,在网络上也仍然不乏有人继续用恶毒的字眼谩骂和攻击她。大到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整容传闻,若忍气吞声置之不理,传闻便甚嚣尘上;结果被吵得烦了干脆请医生来检查证明,又有大批人马跟上来继续批判说她应对得过分生硬,不够聪明,甚至有人在公共报章上发表文章骂她蠢,简直左右都是错。
那段时日让直脾气的小范儿大惑不解,无论怎么做都是错,无论说什么都是语病,她说自己想不通为什么网络里会有人用那么凶狠的字眼来谩骂自己,你我素未谋面并无恩仇,我是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错值得你这样不遗余力地唾弃?也曾因为不忿被欺负愤然出语反抗,自然又招来新一轮的羞辱。
小范儿最后给了自己一个合理化的解释,认为这不过是不巧生在这个时代的公众人物统统要面对的一项宿命。谁让你赶上了Internet从稀有到普及的大时代呢?时至今日,她已能坐我对面笑吟吟地去替对方设想,和当初那个曾为此眉头紧锁的她比起来,的确成长不少。
阿Q精神的正面效果就是少给自己点无谓的精神压力。小范儿说自己并不害怕工作上的压力,这个处女座的自我要求狂甚至坚信“压力是进步之母”才是硬道理。最近担当制片人,一部电视剧前后左右所有琐碎细节都要照顾到,这样的挑战并没有让她抓狂,反而让她兴奋。因为这压力看得见摸得着,只要学好该学的,做完该做的,就可以解决问题,收获进步。
至于那些没形没影的指摘,她早已经不再好奇。小范儿算是那种对自己很确定的人。想要什么,擅长什么,又有什么需要学习,“我觉得人应该不需要通过别人的品头论足才能认识自己。我常常觉得自己内心的小宇宙很强大,遇到事情的时候,我会尽量冷静地跟自己说,跟我无关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被它伤害?”
要好好生活,要学会走开。神经大有神经大的好处,其结果无非是我毫发无伤地解放了你的愤怒。她说,人非草木,要说完全不受伤也是嘴硬。但能过去便过去,多做事情少说话,如果真能被人执着地攻击一辈子,那不妨也当作成绩来欣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