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出青年最早的名字叫“某娜”,在她换单位时改叫“某呐”,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又启用了“某娜”——这个她父母给她起的并一直印在身份证上的名字。“娜”是上个世纪流行的名字,它非常鲜明的向人传递着妩媚柔弱的性别信息,一听到这样的名字,就会让人感觉到名字的主人一定是需要爱怜和帮助的女人。现在,阳刚的“呐”终于回归了阴柔的“娜”,不知道这是否说明,曾经要强的女人终于公开地向众人示弱了。
我曾问过一个大男子主义者,在他看来做女人有什么好,他说:“想不出。”我让他使劲想想,他还是想不出做一个娘儿们有什么可高兴的,这让我多少有点伤心。就像猫不知道狗啃骨头的快乐,狗体会不到猫吃鱼的愉悦一样,我也想像不出下辈子如果做一个既要顶天又要立地的男人有什么好,我想一定会很累。如果说做女人有哪点好处,我以为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示弱。示弱是一种松弛,松弛下来,就会拥有很大的空间,想进则进,想退则退,选择怎样的生活,你可以从容把握。
像杰出青年终于“软弱”下来感叹“女人就是女人”那样,写过《牵手》和《中国式离婚》的女作家王海曾经承认自己也有过对性别角色的误读,她的朋友把她婚姻的不幸归咎于她不会示弱。现在仔细想想,她的这两部作品其实都表现的是女性的自省,她在作品里对女性的批判又何尝不是一种公开的示弱呢?
还有一个很传奇的著名女人,有着令人不可思议的坚强,当然,你如果知道“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名女人难上加难”这句名言,你就知道我说的是谁啦。明知保持知名度难上加难,却几十年如一日地不能忍受被人遗忘,我想,她的不幸是不是也在于她从来不会示弱或者是从不愿意示弱?当然,也许人家并不认为自己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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