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阿姨半夜带着哭腔给我打电话,要我赶紧到医院去。说爸爸心脏病发了,正在抢救。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地起身下床穿衣,冯涛被惊醒了,他一边穿衣一边不满地嘟囔,又发病了,回回都叫我们,现在病了没人管就知道你是姑娘了,以前把你赶出门的时候可没当你是姑娘咧。我吼了他一句,他才闭了嘴。 赶到医院时,父亲正躺在急救室里,看上去已经平和了。护士送来担架,要我们转送他到病房去。梁阿姨求救似地看着我们,我便给冯涛使了个眼色,他翻着白眼上前使劲把父亲搬上了担架,然后又送到病房。 我和冯涛整理床铺,调试氧气,梁阿姨手足无措站在一边不知道做什么好。还是我提醒她,要她回家去拿住院用的洗漱用品,她才慌慌张张地走了。 我和冯涛忙碌完了,天也亮了。冯涛去买过早的,爸爸醒了,他睁着眼睛看着我,我急忙凑上去,看他是否有需要,爸爸不说话,只是一直深深地看着我,他的眼睛潮湿了,有一颗浑浊的泪从他的眼角滚落。 我心一酸,不争气的眼泪也滚了下来。我知道爸爸要说什么,他想对我说对不起,可是爸爸,父女之间根本就不用说这些呀。 梁阿姨拿着洗脸盆进来,正好看见了我和爸爸相对而泣的一幕。她立刻叫了起来,哎呀晓蕾,你对着你爸爸哭什么呀,他又没事了,这样哭不吉利啊…… 屋里,我听见另一床的病友羡慕地对梁阿姨说,你女儿女婿真好啊,看守了半夜。梁阿姨毫不客气地打断病友的话,我可没这好的福气,有这样的女儿。我女儿在上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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