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The Night Porter)1974
当二次世界大战的创伤几乎快抹平的时候,一个曾在纳粹集中营度过悲惨岁月的女人,竟在1957年的维也纳,遇见了当年把他当作爱奴的男人。两名主角多年后再见,自是大感意外,但又无法拋去彼此肉体上的吸引,进而在时空转移后,激发出曾经被体制与阵营禁止的真情。
一向广受争议的意大利女导演莉莉安娜卡凡妮(Liliana Cavani),大胆挖掘出情欲关系中的「宰制/被宰制」,以及欲望型态的多种可能。你说她一厢情愿嘛!她又借着男主角最后难逃组织的射杀,积极地告诉你「纳粹」从未真正消失过,像男主角这种人只不过是时代下的一个悲剧,但制造悲剧的人,却从未停止。如果我们只从表面的阵营去解读,这段战后情缘自然会被视为变态;但从主角们的个人主体性出发,你会看到人的卑微与反击的尊严,或许就能意会导演藉爱欲讲政治的弦外之音。爱本身并不需要卷标,但政治却决定了什么是正确性。两位演技派明星狄鲍嘉(Dirk Bogarde)、夏绿蒂朗普琳(Charlotte Rampling)旗鼓相当的演出,也让本片更有看头。此外,它还有另一个片名叫做【狂爱】。
无水之池 1982
一个地下铁剪票员,白天日复一日做着无聊呆板的工作,夜里却时常潜入单身女子的住处,用迷药哥罗芳将她们迷昏,再予以强奸。但是完事后,趁着女子还未苏醒,男人不但替他们整理房子,有时甚至连早餐都准备好了。如此简单而怪异的情节,出自拍软调色情片起家的日本老导演若松孝二(他出生于1936年,从他前卫的电影触角实在看不出有这把年纪)。尖锐地指出现代社会人际关系疏离下的变态扭曲,男主角的工作天天要和成千上万的乘客接触,却没有人会在意或多看他一眼。而浮沉在大都会里的单身女性,遭迷奸后醒来,看见「坏人」为他做的,也不禁对自己忙碌而不受重视的生活突然有个改变而感动起来。「迷奸」竟然成了一种沟通的方式,人性遭社会机器挤压到变形的厉害,由此可见。
日本有不少藉由拍色情片来「言志」的怪胎导演,一如美国B级片提供新导演磨练撒野的机会一样。若松孝二是当中历久弥坚的代表性人物。而本片男主角内田裕也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他冷硬带酷的表演方式,替角色注入了相当的可信,兼具神秘的气质,教人印象深刻。本片也曾入选电影旬报年度十大影片。
第四个男人(De Vierde Man)1983
又译为【第四任丈夫】的【第四个男人】,是还未去好莱坞拍【机器战警】、【第六感追缉令】的保罗范赫文(Paul Verhoeven)在荷兰时期的作品。他以接近超现实的手法,刻画一个知名作家(杰伦卡贝Jeroen Krabbe)的奇异之旅。
原先,他只是受邀去一个城市演讲,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位美艳的寡妇,并与之坠入爱河。寡妇之前嫁过三次,三任丈夫都死于意外,男作家似乎打开了她的心扉,但是寡妇说有个俊美男人追求她追求得更勤。随着时间催化感情,本片的暧昧愈来愈浓,男作家老是梦见女人的阴户化成利剪剪去他的生殖器,当情敌出现之后,更暴露出来他其实更有兴趣的是这个俊美的男人,而非寡妇的事实。
当两个男人碰面,也是影片进入激情澎湃的时候,俊美情敌竟然也暗示作家可与他发生关系,但是作家突然想通:寡妇其实是一个专门夺去男人性命的蛇蝎!他力劝眼前这个俊男千万别成为第四任牺牲者,他也不会再笨下去。结果反而摧毁了做爱的气氛,就在他们驱车离去的时候,预言发生了,俊美的男孩被一根突落下来的钢筋刺死,一如作家的幻想。这是一部对女体充满恐惧、处处流露男同性恋暧昧的诡异作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