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俐:中央电视台国际中文频道的资深新闻主播。从业以来曾两度获国家政府奖,华语节目主持人金奖。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几乎所有重大新闻报道都由其担纲主持,如早期的香港、澳门回归庆典、“9.11”袭击事件、伊拉克战争、中国入世报道等等。2005年的《直播新疆》更被喻为其职业生涯中的又一次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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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我比很多人年轻,但比更多的人年长;我的人生不如很多人精彩,但比更多的人丰富;我不如很多人活得壮烈,但比更多的人活得认真。我是个试图活得精彩的职业女性,我对职业的在意,对感情的期许,对人格的珍视,对日子的会心等,都是我生命质量的重要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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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1992年,正值邓小平南巡讲话,全国到处都在讲述“春天的故事”。因为我在屏幕上的自信、干练、洋化、面向未来的光明气质,有媒体把我的出现,赋予一种象征意义,认为那种气质在别开生面的同时,更应和了时代的发展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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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面对曾经的美丽,我们容易伤感。有心理专家说,有些女性的心理危机就来自对自身年龄的恐惧,年轻时讨厌男性轻薄地挑逗,而当男性再也不关注的时候,心里的失落会导致严重的自我轻视。很多女性的放弃就是从这样的自我轻视开始。我们的美丽不是为了求偶,不是为了他人的赞赏,我们有责任展示生命的美丽,那是我们应有的生命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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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我下过乡,说起来基本无人相信。基于礼貌,人们不便打听年龄。仅从我的外貌和神气判断,没有人们印象中的对于知青的起码记忆和想象。不是一张饱经风霜的沧桑的脸,神气过于喜兴,举止也过于佻,细皮嫩肉,通体附着养尊处优的雍容,怎么会是知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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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对于女人,人们有无数种评价的标准,对我而言,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更多的还是判断她的态度,对自己、对他人、对世界的态度。女人如何对待他人,实际是在塑造自己。女人是一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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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不满十六岁,按当时的政策,不满十六岁的,可以暂缓下乡,等满了再下去。所以,我是1977年毕业的,下乡的时候已经是1978年了。那个岁数,我渴望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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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少时常感佩长者的睿智与通达,自己虽然至今不敢做如此想,但套用那句“经历也是一种文化”的熟语,大概“经历也是一种智慧”。有智慧者,可以反观自己,可以思考人生;可以反观自己、思考人生者,可以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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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现在之所以提笔,一是女人年过四十,一面还在执著不已地向往着更美好的未来、更广阔的前景,甚至更优雅的形象和更美好的爱情;另一方面,也分明有另外一只眼睛开始回望过去。本着如此分享的愿望,我在坦诚,也在坦然地书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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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或许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太多人动辄宣布“看透了”的时代,我依然固执地不放弃对自己、对他人、对世界的信心,依然保持着眼睛和心灵的清亮,依然保持着理想主义的激情,以至于那些比我小了十几二十岁的同事,都时常不无惊讶地打量着我,说我是难得一见的拥有精神洁癖的“稀有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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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中央电视台每年有十大优秀栏目评选,《中国新闻》几乎年年入选。2005年,《中国新闻》再次成为央视十大优秀栏目之一,有人还在网上把《中国新闻》的播报团队称为央视的最佳屏幕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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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有天,在网上同网友交流。有人问,你是如何在屏幕上创造和保持美丽的。我当时觉得,这个话题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就简单作答:自信、学习、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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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同先生开玩笑:仔细我到八十岁还有人追噢,别人迷不了,八十二的老头没问题噢。先生也凑趣,故作咬牙切齿状:你敢,看我怎么煮了你。我更来神:老太太有什么不敢的,活到那岁数,修成个绝代佳人不说,一定还有纵横天下的色胆儿,谁怕谁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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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虽是玩笑话,却透出我另一重心思:不管我活到什么岁数,一定美丽到老。这也是我长久以来的想法。女人有各种老法,而我,只希望能优雅地老去。(文:摘自徐俐《女人是一种态度》/中信出版社 图:白小生/西陆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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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今天所面临的问题是,面对曾经成全了她所有事业心和成就感的《中国新闻》,她开始生出一种难以排遣的由单调和单薄带来的角色疲劳感。走进四十岁后,她不断地自问:在既有的电视观念主导的现实中,一个年过四十的女性主持人,还有多大施展的空间?还能在多大程度上超越自我,走得更远? 她告诉记者,这本书写完后,虽然她的困惑还没有完全解开,但她已经找到了这种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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