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11月28日,伊拉克“高等法庭”(前称“特别法庭”)第二次提审了萨达姆。
长时间被单独关押的萨达姆显然不想放过任何讲话的机会,不仅振振有辞地同法官交锋,而且在法庭休庭期间积极和自己的同案被告、辩护律师以及看守窃窃私语。此间法庭的麦克风仍在工作,因此将他们所谈的内容传到了不远处玻璃隔开的走廊中,西方媒体所雇佣的阿拉伯语翻译们就在这里。虽然无法听清全部谈话,但他们还是将捕捉到的只言片语披露了出来。
讨论敌我优势
萨达姆谈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牢狱生活,不过《芝加哥论坛报》所雇佣的翻译听到了萨达姆和自己的首席辩护律师哈里里·杜莱米在谈论控辩双方的优缺点。“总统先生,根据您所提的建议,我认为如果我们的团队中有律师比较弱,那就把他踢出去。但如果在那个团队中有比较弱的律师,就把他给留下,”杜莱米对萨达姆说:“这样可以削弱他们,增加我们的优势。”
在《芝加哥论坛报》分发给其他媒体共享的信息中还有这样一个细节,在杜莱米说到“把他踢出去”时,悄悄地用手做了一个“拔除”的动作。作为首席律师,杜莱米有权决定其他律师的去留,但令人不解的是,他们打算怎样影响控方人员的变动呢?
不喜欢监狱饭菜
从翻译们“偷听”到的其他内容看,萨达姆的表现倒是很像一个囚犯。在所有人当中,他还是最喜欢和同案的被告交谈,因为他们曾经是自己的属下,现在又同病相怜,因此容易找到共同语言。萨达姆在和伊拉克前革命法庭的首席法官班达尔聊天时,比较起了监狱中的各种条件。萨达姆说:“我不喜欢那儿的食物,我只吃自己喜欢的。”
萨达姆对自己的住居条件显然也很不满,他接着向班达尔抱怨说:“要足足走过4道铁门以后,我才能到达每天早上散步的地方。”至于这个放风的地方,在萨达姆看来“也许只有9米长”。他非常不满地说:“全天24小时,都有眼睛在盯着我。”
怕女眷哭拒绝探监
萨达姆接着把话题转移到了亲属探监的问题上。他主动关心地问一同犯班达尔:“你见到自己的家人没有?”《芝加哥论坛报》提供的信息显示,萨达姆称自己的家人不止一次得到允许对他进行探望,但是他都没有同意。因为在萨达姆看来,如果家人不得不忍受去探视他的条件,家里的女人会哭的。
接下来的内容翻译们没有能够完全理解,萨达姆隐约提到了“波拿巴”(拿破仑)和“墨索里尼”两个悲剧人物的名字。他们猜测说,萨达姆可能是在谈论自己的命运。不过翻译们发现,萨达姆在私下交流时和在法庭上判若两人,完全没有了对法官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即使在谈到伊拉克和自己的命运时也很平和。
向克拉克道歉
值得注意的是,萨达姆还向杜莱米说,希望他替自己向美国前司法部长克拉克表示道歉。自从克拉克表示愿意为萨达姆辩护后就被推到了舆论的焦点。为了他的辩护资格问题,伊拉克法官和萨达姆进行了多次较量,直到这次开庭时克拉克才被批准正式加入辩护律师团。一位出庭旁听的伊拉克人权组织代表听到了萨达姆和杜莱米有关克拉克的对话。他透露说,萨达姆告诉杜莱米:“请代我向克拉克先生致歉。这是一个第三世界国家,我们能怎么样呢?伊拉克的景像令人心痛啊。”但是萨达姆并没有说明为什么要向克拉克道歉。
萨达姆还和法庭上的看守们进行了有趣的谈话,他似乎有些自嘲,对后者说:“萨达姆已经不再是雄狮了,所以你们不用害怕我。”(顾晓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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