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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8日,久未露面的凡客CEO陈年身穿黑色T恤、牛仔裤加帆布鞋现身在北京现代时尚设计中心。隐迹一年多,再度出场,陈年带来了“一件衬衫”。这款定价129元的80免烫衬衫,只有白蓝两个颜色的基本款,是陈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多次往返新疆、重庆、越南、日本“折腾”出来的产品。
在发布会上,陈年宣布:凡客要从头做起,要砍掉其他业务,从衬衫做起。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衬衫是因为凡客当年正是以衬衫业务起家的。
与此同时,凡客诚品的企业名称也被拦腰砍掉,只留凡客。更重要的是,凡客的员工数从原来的一万多人缩减到现在的300人。陈年表示,这相当于挥刀自宫,会很疼,但必须这么做,否则凡客会死。
刘欢有一首传唱度颇高的歌曲里有这么一句歌词: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陈年壮志犹在,凡客能凤凰涅槃么?
不过钛媒体认为,关于凡客过去的一年做了什么,还是看看陈年自己怎么说吧——
以下是陈年公开信全文:
6月下旬到7月初的半个月里,我从北京到东京,再到熊本博多人吉,回到山西闻喜,之后又去了越南河内和南定。说这个不是为了表示自己各地奔波,而是想说说一点感受。
东京街头的服装,非黑即白,偶尔出现的彩色,多数也是孩子们。但最令我每次都感慨的,还是烟头和垃圾的事。抽烟肯定是很困难的事,所以想看到烟头,只有去夜深的新宿。垃圾桶很难找到,人们都是自带垃圾,回家再处理掉。
也许这就是在东京吧?
然而博多也一样。
最不能让我容忍的,是人吉。
虽然叫人吉市,但实际上,大小也就是个镇。宽阔,清澈的河水就在我的窗外流过,那里的街头,就和天空一样干净层次分明。
接着我回到了老家闻喜,参加如风达李总女儿的婚礼。我住在县城,穿过一条条肮脏的马路,去寻找一家凉粉店,经常被杀手一般扑面而来的恶臭惊吓到。这是我的故乡啊,我可以这么说自己的故乡吗。
河内,在我的眼里,是一个夹杂了上百年的生存切面:烟头遍地,塑料板凳上,坐着成群到可以,一条街又一条街,那么长的喝咖啡的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男人。而南定,贵为省府的南定,则破败如一个小镇,是中国的镇,不是人吉的那个镇。当然,那里也有很好吃的牛肉粉。
那天从河内去南定,不知道为何我就是不要合作伙伴来接,而是选择了在河内打车。路上本来想看书,上了车却发现自己在冒险,因为我和司机没有任何可能进行交流,所以只能担心他走错路,或者,故意走错路。但,为什么,在东京打车不会这样想?
我想表达的是什么,是环境还是发展?
或者说,简单的干净,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干净的故乡,或者干净的帝都,其实都很不容易拥有。
我们本来还想说,从这一件白衬衫开始,做干净明亮的中国人。但,这个话题,太大了,其实也太沉重。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读到过那段话,说是兰德公司特地辟谣的那段话:
由于在贫穷的环境下生长,并且缺少应有的教育,大多数中国人不懂得优雅的举止和基本的礼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着装笨拙粗鄙,却不感到害羞。
乍一读,很生气,认真一想,说的不过是现实,现实而已。
也许你会问:穿了凡客这件衬衫,就不笨拙就不粗鄙了吗?
我的回答是:也许。
请让我再次回到7月1日那天,从越南到南定的那一路。
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颠簸。
开始时,我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如果,这个粗黑沙哑,看上去有点不耐烦的越南人,把我带到反华的游击队那里,怎么办?
我看着窗外闪过的宽广的农田,农田里的人,村庄。几乎没有什么高层建筑,偶尔看见一个有十层楼高像纪念堂一样的建筑,还以为看到了海市蜃楼。
那是午后。
天空,以及令我目眩的太阳。
我想我是渺小的。
我沉入了那种脱离了现实存在的内心。
我那段时间在读村上春树的《发条鸟年代记》,令人难以忘记的那口井。
那段路上,我似乎在井底。
没错我开始回顾自己的人生。
尤其是这一年。
有很多人问我,或者想问我但出于好心不问:这一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今天我能说的,我想说的是:过来了,也就过来了。毕竟,首先错的是我,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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