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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奔的张悟本——对医患矛盾中媒体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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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前,当那群手持话筒的人走上街头说“我要自由”的时候,即使他们举着的不过是张床单,那也是值得尊敬的——媒体要做“人民的代言者”。而今天,这个已经丧失了身份的群体,一边秀出对民众健康问题的焦虑,一边炮制激化医患矛盾的“黄色新闻”。更直接的是,“张悟本事件”之后,媒体已经彻底沦为无德的流氓。

流氓拯救人民健康?

不是吗?一个小流氓,煞有介事的站在讲台上,用漏洞百出的所谓“医学话语”,对当前高昂的药价进行反讽——“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白萝卜、绿豆和长茄子都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一呼百应,谬种流传。是啊,人民需要神话,而最需要的神话就是“一本万利”——所以有了体制外的“张绿豆”,所以有了体制内“一毛钱治病的好医生”——靠“生吃茄子治好百病”与靠“提高医德成就医改”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试想一下,杀几个医生就可以“提高医德”,不必国家投入,出了群众怨气,同时还抓了眼球,真是“一箭多雕”啊!

这就是媒体——社会想象力的制造者。社会需要想象力,但问题是,媒体作为公器,不去普及常识而去炮制谬论,全因为“谬论”是脑残的暴民们想当然的结果。而媒体投机于“想象力的生产”,那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只需要出卖一点点良心。

“在一些大的电视台做保健养生的节目,嘉宾一般都要给电视台付费,这就好像真人秀一样。一期节目的价格,一般都在十几万到二十几万。”张悟本出钱上电视,赚钱大家分,什么都好,此翻手是云。张悟本倒了,媒体群而攻之,义正言辞,马上划清界限,此覆手是雨。娼妓被抓,还没见谁大骂嫖客证明自己道德高尚的,怎么某些媒体出卖了公理,反倒能更加道貌岸然了?

原始意义上的“流氓”,是精神上的焦虑者,时刻揣着归乡的渴望。如果说“自由和公正”是媒体精神之乡的话,那今天的媒体正在流亡。流亡者希望通过体制正统的缝隙找到自身恰当的位置,哪怕是“皇恩浩荡”,只要可以归位于“名正言顺”。但这是困难的,身在“全民腐#败”的汪洋大海里,媒体要在“领导要求”和“民众呼声”的夹缝里讨口饭吃,只能找最方便的捷径:“黑吃黑”——不管是对张悟本的先捧后杀还是对行业腐#败的曝光要挟。

真正的流氓不是打劫者,而是现身于打劫之后,抢夺劫匪与受害人双方的财物。流氓眼里没有公理,没有公平,没有牺牲,只有“钱”和保存自己。

而这样的流氓正在“拯救”人民。他们掌握的话语权不仅仅关乎“医改”的定义,还关乎“健康”的定义。当一亿精神病人的数据被炮制出来,背后可能就是某个群体利用精神病院大量残#害异己的丑闻。事实上,作为科学的医学正在变成了某些人的“政治学”“经济学”,从精神病标准的非科学性到“富士康自杀率低于全民自杀比例”的结论,有良知的医学工作者一直被边缘化,被改革。因为身体,已然成为各方利益争夺的前线。

毒奶粉并不是最毒的,收了三鹿公关费又狠批三鹿的某网络媒体最毒。毒疫苗不是最毒的,在药企和领导的“萝卜大棒”下迅速收声的媒体最毒。所以,最毒的都避光保存着……

录节目的时候,原本“表达能力超强”的张悟本站在聚光灯下,紧张的连“语调都不够平稳”。聚光灯是更庄严的审视,这个审视不仅仅来自观众,也来自历史。于是,裸奔的张悟本变成了可怜的小丑,他怯怯地看着灯光之后——媒体工作者数着钞票,冲他讪笑。

这到底是一场出卖谁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