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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70年代末期,改革开放春风吹起,香港“胸围大王”罗杰伦看中盐步这块宝地,与盐步城区实业公司合资建成“丽斯厂”,开始了盐步内衣的贴牌生产之路。盐步人从这里掌握了技术,学会了管理,还掘到了第一桶金,并承接一些国际内衣品牌的加工业务。经过30多年“开枝散叶”,盐步内衣企业已发展到300多家,从业人员超3万人,年产内衣近4000万打。目前盐步拥有“奥丽侬”、“嘉莉诗”、“依曼丽”等六个中国驰名商标,占据着中国内衣畅销品牌的半壁江山。
原景重现
驱车经佛山一环盐步段时,总会被路边的巨幅内衣广告吸引,其对品牌的诠释充满艺术之美———“把爱带回家”,“思念你的美”……作为有“中国内衣名镇”之称的盐步,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为港商进行来料加工,至今已发展成为全国最大规模内衣集群生产加工的产业基地。至2009年底,集群内有内衣生产企业及相关配套企业300多家,其中内衣产品生产企业200多家,年产内衣近4000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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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来一补”
盐步成中国内衣工业发祥地
历史的魅力在于,许多不经意的举动竟因历史的点拨,而成滚滚大潮的起点。比如,1978年落户东莞虎门镇的太平手袋厂,就此拉开了此后30年波峰竞逐的中国制造大潮。随后,这种“三来一补”模式(指来料加工、来样加工、来件装配和补偿贸易,是中国大陆在改革开放初期尝试性地创立的一种企业贸易形式,英文简称OEM )在中华大地上轰轰烈烈地开展了。1979年,香港“胸围大王”罗杰伦先生以“香港黛丽斯有限公司”的名义与盐步城区实业总公司合作,以“三来一补”的形式设厂加工内衣出口,而丽斯厂的设立,为盐步的产业开辟出新的一片天地,这里后来一跃成为中国现代内衣工业的“发祥地”,并培养出一大批内衣生产的技术骨干力量与生产管理人才,这其中包括后来声名显赫的奥丽侬内衣公司董事长何炳祥、美思内衣公司总经理吴艳芬、俪妍内衣公司总经理梁舜群等,何炳祥更把罗杰伦先生当作自己一生的授业恩师。
根据何炳祥的回忆,他与罗杰伦结缘纯熟机缘巧合。他出生于南海,因为家庭成分问题在16岁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读大学了,但他是个非常时尚的人,所以当时收工之后就跑到夜校去学习中国画。后来,有港商投资设立成衣部,何炳祥为总负责人,主要生产真丝睡衣。中国画功底,让何炳祥拥有了一项特殊才能———在客户面前当场按照要求出图样直接交绣花女工制作。1989年2月里的某一天,罗杰伦看到了何炳祥画的睡衣、睡裤款式的图样之后,惊讶于这年轻人对切缝工艺的精通和设计才能,当即决定聘请何炳祥担任其设计人员。不过,当时何炳祥由于已经答应深圳另一玩具公司过去搞设计,所以他婉言拒绝了罗杰伦的邀请。爱才惜才的罗杰伦却决定将伯乐的角色践行到底,他抛出了更大的诱饵———“我出鸡,你出酱油!”揣着罗杰伦慷慨出借的9万元还有由亲戚朋友处借来的4万元,何炳祥在1989年5月办起了盐步第一家内地私营内衣企业适雅内衣厂。何炳祥坦言当时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积蓄不过4000元。
不过,在最初几年,何炳祥的内衣厂业务基本只限于为罗杰伦的黛丽斯国际集团的一些欧洲品牌做来料加工。也就是在这个时期,美思内衣的掌舵人吴艳芬,也揣着5000多元钱购买了3台衣车起家,在自己家办起内衣小作坊,开始了艰苦的创业。
遭遇瓶颈内衣大赛唤醒品牌意识
时代在发展,盐步乃至整个珠三角的营商环境也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土地租金增加、劳动力成本攀升、原材料价格上涨……多种因素将内衣企业成本越推越高。O EM曾给盐步内衣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生产方式的发展空间已大大缩小。
六七个年头的来料加工经营,至1996年底,何炳祥的内衣厂已发展到拥有460部衣车、750名工人的规模。而其时,因为亚洲金融风暴影响,何炳祥的内衣厂外单业务冲击相当大,包括内衣在内的所有商品出口受阻。有感“三来一补”为主的经营模式遇到了发展瓶颈,他开始思考工厂的出路和转型问题,最后选择了自立门户,推出了奥丽侬与紫兰蒂两个品牌。
其实,早在何炳祥“揭竿而起”的前一年,何柏强携着他的嘉莉诗姗姗来迟,但这个在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却率先举起了中档品牌的大旗。他一下子推出了“嘉莉诗”、“戴安娜”、“妒”三个品牌。
不过,盐步内衣作为中档品牌异军突起,还是在2000年前后。2000年,南海举办了首届内衣模特大赛,在中国首次将小小的内衣,搬上T型台,成了轰动全国的“大新闻”。时任南海盐步镇党委委员的黄庆添回忆,其时在南海体育馆举办总决赛,门票最高卖到了680元,结果还是被抢购一空。据称,当时盐步镇和内衣企业共同出资200万筹划的首届内衣模特大赛,因为是第一次举办这种活动,还须经过广东省政府和文化部门批准。现任盐步内衣协会会长、新怡公司董事长陈伟强在聊起2000年那场前无古人的内衣模特大赛时,声称在1999年之前,整个内衣产业,是以来料加工为主的,而自那一场内衣大赛后,品牌的意识就更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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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合作制定国内首个内衣联盟标准
于中国人来说,内衣是极为私密的事情,所以2000年南海政府第一次将它大胆呈现在时尚舞台时,引起了全国的轰动,也由此奠定了盐步内衣时代弄潮儿的地位。至2002年,在15个中国内衣消费主导品牌中,盐步包揽了7个,在当年被中国纺织工业协会评为“中国内衣名镇”。2008年,盐步内衣产业集群还被定为“广东省产业集群标准化示范点”。
而据盐步内衣会长陈伟强介绍,近两年来,大沥镇政府利用“广东省产业集群标准化示范点”这一契机,不遗余力地推进“盐步内衣行业联盟标准”体系建设。据悉,经过近一年筹备修改,盐步内衣联盟标准已在今年初通过专家审核,目前标准的推广和执行工作正在稳步推进中。
据称,联盟标准主要对产品的环保、尺寸、工艺等因素进行约束,环保标准参照欧盟的内衣标准制定,高于国标,工差尺寸也比国标更精确。而对于这个联盟标准,陈伟强是寄予厚望的。按照他的解析,盐步内衣的品牌之路虽然已经走上了正轨,但是离争夺国际话语权尚有一定的差距,而此前盐步内衣企业之间的横向合作较少,单打独斗、孤军作战是整个行业呈现的状态,政府牵头制定行业联盟标准,目的是为了提升盐步内衣的整体影响力,在联盟标准实施的基础上加强企业间的合作。
记者了解到,至2009年底,盐步内衣的年产能已近4000万打,而盐步内衣品牌在全国的终端店也已超过1万家,成为了全国中高档品牌最为集中、规模最大的内衣产业集群之一。而在产业转型和创新作为主旋律的今天,盐步内衣也提出了打造总部经济的概念,首先撑起这面大旗的是新怡内衣集团有限公司。据称,新怡从2007年开始,就全面推行集团化管理模式,成立专业营销机构和研发机构分别承担每个品牌的市场营销和产品研发,实行研、产、销分离,这样每个团队分别针对“依曼丽”、“莎莲妮”、“雅歌莉”三个品牌不同的市场定位,做精、做细市场营销和产品研发。与此同时,美思等几大内衣龙头企业也已着手发展总部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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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大事
1979年,香港黛丽斯胸围制造有限公司的缔造者、“胸围大王”罗杰伦先生率先在盐步设立了内衣加工企业———盐步丽施厂。
1988年,美思内衣以三台衣车开启内衣原始小作坊。
1989年,奥丽侬公司的前身适雅内衣公司成立,主要加工国外知名品牌内衣。
1995年,广东嘉莉诗(国际)服装有限公司成立,是一家集设计、生产、营销为一体的综合性企业。
1996年,奥丽侬引进美国格柏设计系统—世界领先的内衣生产设备。次年“奥丽侬”品牌上市。
1998年,美思全面走品牌发展之路,设立全国美思省级代理商、网络分布全国各地。
2000年,南海举办了首届内衣模特大赛,在中国首次将小小的内衣搬上T型台,成了轰动全国的“大新闻”。
2002年,南海又成功主办“首届中国国际内衣博览会暨2002年中国南海(盐步)国际内衣文化节”,通过博览会、内衣模特大赛、2003国际内衣流行趋势发布会,投资招商推介会、内衣产业发展论坛、内衣品牌专场发布会等活动,迅速打响了盐步内衣品牌的知名度,大大推动了中国内衣业的发展,确立了盐步在内衣业界的领导地位。这一年,盐步被中国纺织工业协会评为“中国内衣名镇”。
2008年,盐步内衣产业集群还被定为“广东省产业集群标准化示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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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访谈
内衣品牌格局已基本成型
访谈人:
何炳祥佛山市奥丽侬内衣有限公司董事长兼设计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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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围大王”带来创业大潮
记者:上世纪八十年代,内衣在国人眼中应该还是比较避讳的字眼吧?盐步怎么会兴起做内衣的风潮呢?
何炳祥:最直接的原因,跟1979年香港“胸围大王”罗杰伦先生选择在盐步开办黛丽丝内衣厂有关,那可以说是盐步内衣的“黄埔军校”了。其时,他们在盐步招收了一批当地的女工,这批女工由此学到了内衣的制作技术。后来,很多人自己出来创业。其中,我妻子兰姐也是黛丽丝内衣厂的首批女工之一。1989年,我开内衣厂的时候,罗先生也是工厂的股东。
记者:奥丽侬原来是做代工的,后来怎么会想到自己做品牌呢?
何炳祥:原来,我们的内衣厂叫适雅内衣厂,最初专门承接欧洲一些著名品牌的加工单。从1992年到1996年,我们就专门加工日本LECIEN内衣。到了1995、1996年,盐步也有些厂家不满足于帮别人代工,做自己的品牌了。1996年,受金融风暴影响,我们的外单也受到了影响。为了打开国内市场,我们就想到了做自己的品牌。这些年经营下来,我们打造了紫兰蒂、奥丽侬、水晶秘密、倍丽挺等几个品牌了。其中,奥丽侬品牌获得中国文胸行业最高荣誉“中国名牌”产品称号、“广东省名牌产品”;奥丽侬和紫兰蒂品牌双双荣获“国家免检产品”称号、“中国驰名商标”称号。
移民是为了进军海外市场
记者:听说你是长年在国外生活的,为什么会选择在事业的黄金年龄移民呢?
何炳祥:其实,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了,是为了进军海外市场做准备。我们中国人出境需要签证等不太方便,现在移民了随时可以到处走,方便组织工作,跟客人面对面沟通。从2004年开始,我们就建立起国外O D M国内品牌销售的策略。并先后与匈牙利第一大内衣营运商M agistral公司、法国E tam公司、意大利第二大内衣品牌Intim am oda公司、日本第二大内衣品牌Legen(露香)公司建立了贸易或合作关系,与意大利Intim am oda公司合作合资成立“PO P”品牌,中方负责生产,意方负责欧洲市场的销售,设计则由双方共同完成。同时,在加拿大温哥华开设奥丽侬专卖店。通过帮海外的知名品牌打造品牌,从中学会一些更好的经验,同时把脉海外市场。2008年,我们还成为了加拿大美芝婷品牌大中华区总代理及指定生产商。至于国内公司的运营,仍然是我在管理,通过电话会议,视频会议等形式。
记者:现在盐步比较活跃的几大品牌公司,如奥丽侬、美思、嘉莉诗、新怡等,似乎都是在八九十年代就已经成立的了。你觉得新进资本的投资还有空间吗?
何炳祥:我觉得目前内衣的生产已进入了一个逐渐成熟的发展阶段,品牌格局基本已成型。因为目前已到了产品细分与市场细分年代,针对不同消费群体的不同需求,需要对产品有一个更加明确清晰的定位,因此,这对内衣制作与研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目前内衣款更换频率非常快,研发费用和市场推广费用、销售渠道建立的费用等都大大上升。新入场者,准入门槛高了许多,已不是当年买两台衣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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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论
高端技术人才仍然匮乏
陈伟强盐步内衣协会会长、新怡内衣有限公司董事长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在市场上比较有知名度的南海内衣品牌大概有20个左右,主要有美思、奥丽侬、嘉莉诗等。其中,奥丽侬是国家名牌,而嘉莉诗、戴安娜、奥丽侬、紫兰帝、美思、依曼丽是中国驰名商标,美思是省著名商标。不过,盐步内衣的销售渠道大部分集中在二线层面。其实,在广东除了南海外,汕头、深圳也都有做内衣。汕头内衣的特点是品牌意识没有南海高,而深圳的企业,走的是一线销售渠道商场,品牌形象也非常好,比如芬怡。至于盐步内衣,2000年在政府的引导下举办了一场轰动国内市场的内衣展,走上了以品牌建设为基础的生产道路。
未来中国内衣行业的市场空间到底有多大?我觉得女性对内衣的需求是越来越高的,对市场产品的需求也是越来越细致,譬如塑身内衣、调整内衣等等。你说未来的空间具体有多大?我们无法量化统计,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其发展空间和前景是越来越大的,市场产品也将是越来越细分的。
而盐步内衣要取得更大发展当下所面临的问题,我觉得人才是很重要的一点。尽管,近些年南海内衣发展似乎颇快,但是在产品开发、高端技术人才方面还是匮乏的,中国的服装院校是有很多本科生,甚至硕士研究生都有,但没有真正的内衣专业。另外一点,南海内衣企业都是从之前的贴牌或者小的加工厂发展起来的,现在要从单纯的生产型企业转型到经营型企业,这就需要人才有个提升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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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
盐步内衣“夫妻档”丛生
讲述人:金小姐,设计师
我在奥丽侬和美思产品研发部都工作过。说起这个行业,我觉得有一点蛮好玩的,就是盐步的很多内衣厂都是“夫妻档”,男主人主对外销售,女主人抓内部运营。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美思内衣的吴艳芬和其先生林建明,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董事长。另外的,嘉莉诗的老板何柏强主抓销售,其夫人罗顺兴则曾是香港黛丽斯资深设计与品质控制人。不过,近几年这些家族企业为了提高企业的管理水平,也开始引入职业经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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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莉诗投资拍摄《内衣魔法师》
讲述人:叮当,房地产策划
去年有传,嘉莉诗将投资千万拍摄电影《内衣魔法师》,并为此在全国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嘉莉诗公主”的全国海选仪式,据称冠军将成为《内衣魔法师》女主角。吸引我的是,据称该影片已圈定韩国顶级M V导演执导,还说将与韩国最炙手可热的男影星搭档合作。我很想知道,这事情后来怎么样了呢?我自己本身是做宣传策划的,觉得这个活动还是能吸引一定的眼球的,所以很期望看看最终它的影响力有多大。
记者手记
星光熠熠的内衣老板
男人来做内衣,我感觉起来还是怪怪的。初次接触奥丽侬的老板何炳祥,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好像是2008年年底他们关于2009年春夏新品的一个发布会上,当时他穿的好像是一条非常摩登的皮裤和银光闪闪的外套,感觉就是电视电影里那些备受瞩目的明星打扮。其时,看他那装扮,还有走起路来活蹦乱跳的样子,怎么也不能与我想象中的一个知名企业的老总形象联系起来。而这一形象,时隔两年想起来还记忆深刻。
后来,在那天的新品发布会上,何炳祥以他一口非常广东腔调的普通话,讲述他因为看少了一个零结果花了十几万买下那件衣服,并以此带出他对内衣的看法时,我却不禁莞尔。
细细品味他这个四十多岁男人的“风骚”,记者能觉察出他作为一个成功商人的时尚经营哲学,以及他感受性感生活的态度。也许正是因为他透过了中国五千年来封建道德观念的封锁,敏锐地觉察出消费者对于时尚元素的追求已延伸到了传统的内衣市场,所以才以七尺男儿之躯率先践行“时尚内衣”的大胆理念。据说,在2004年,奥丽侬建新厂房时,他就花了130多万在安装监控设备、远程遥控等上面,让他得以在加拿大遥控自己的公司。谁说男人就不能爱美爱炫?突然想起了COCi&COKi可趣可奇童装的老板颜加华,不也是一位逛街狂,最爱一个人单枪匹马地闯入美女云集的时尚饰品店。
浮城绘
内衣与遮羞布
在佛山一环盐步段,巨幅内衣广告冲击着路人的眼球,令人血脉贲张。盐步的内衣产业之发达令人感叹。成为“产业”的内衣,在浩浩荡荡的时代潮流中,早已荣登大雅之堂。谁能说“里面的衣服”(内衣)与“外面的衣服”(外衣)不是平等的呢?内衣外穿之事也并不在话下。
我不知道内衣的源头何在,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遮羞布”?然而,在人们眼里,遮羞布一词蕴含着贬义。我们不能说,内衣就是遮羞布,因为,那意味着这样一种物件是用来“掩饰”羞耻的。内衣的作用是“展示”美丽,遮羞布则与掩饰相连。然而,本质上来说,二者有何区别?
这里并非针对具体的内衣或遮羞布而言,我想说的是人心中的内衣或遮羞布。人这种动物的奇怪之处包含这一点:一个意思的不同说法,可以造成天上地下的心理落差。譬如,当我们说“民工”,我们会想到流水线上忙碌的一双双手;当有人说“农民工”,忽然图像似乎发生了变化,继而改称“外来务工人员”时,我们甚至可能想到这群人与所谓“白领”是同一个层面。类似有意思的事还有很多,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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