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福建省普通海滨小镇陈埭的丁志忠,自小最大的心愿就是去首都北京闯荡一番。1987年,他17岁。攥着1万块钱,丁志忠走遍了小镇上的所有鞋厂,挑出600双他认为最好卖的鞋,乘汽车去福州,然后花48元买了一张去北京的火车票。
4年后,丁志忠回乡与父兄共创“安踏”品牌。
如今,作为安踏集团董事局主席兼CEO,丁志忠自豪地说:“安踏在整个中国体育用品的份额上已经连续三年市场占有率第一,运动服占第一。”
从闯荡京城的鞋贩子到如今中国体育用品行业的领导者,丁志忠的人生轨迹折射出中国体育商业环境的变迁。
2008年,福建省共青团推举丁志忠为火炬手,作为晋江系制鞋企业的代表,丁志忠于5月12日在泉州市内参与了火炬传递。
艰难起步
初中毕业那年,我希望北上到北京发展,家人起初并不认可我的这一想法,父亲问我为什么去北京。我当时觉得,在1980年代,每天都有外地人拿了钱到晋江来买东西,几乎什么都能卖掉,我们为什么不主动把晋江的商品拿出去销售?
那时我父亲自己开办的鞋厂也是刚起步,家境并不宽裕。但是父亲被我说服了,拿出了1万元钱,让我买了600多双鞋带到北京售卖。
我从未想过:如果这些鞋卖不出去,我该怎么办?因为那时我算是下定决心,要横闯出去。
在1987年,中国正处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当中。整个中国市场对于商品的需求量极大,尽管当时晋江系产品还没有品牌,但是在市场上一样卖得火热。
初到北京时,我只是在鞋城、批发市场卖鞋。但是为了把我们晋江产品摆进西单商场(爱股,行情,资讯),我开始对商场负责人软磨硬泡。他们起初并不同意,并反问我:“你才多大啊?就来做生意。”
我硬着头皮说自己20岁了,虽然他们并不相信我虚报的这个年龄,但最终还是答应我亲自去晋江看看。
在此之后,北京所有的商场都摆上了晋江鞋,包括北京王府井(爱股,行情,资讯)商场——当时它被称为北京最权威也是最难打通的销售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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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冲动
那个年代,我带到北京的鞋被称为旅游鞋。中国当时还没有真正运动鞋的概念。
不过,耐克公司的早期鞋厂就已经设在了泉州。1989年,国内政治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动。耐克也成为了第一个撤走的外资企业,但是他却给泉州留下了制作运动鞋的工艺基础与氛围。
1991年,我与父兄一起创办了“安踏”品牌。由于市场环境的变化,我们开始逐步意识到产品品牌的重要性。
1984年,健力宝品牌通过赞助参加洛杉矶奥运会的中国代表团一炮打响。
于是,我们选择了2000年悉尼奥运会。回望历史,如果没有当初的选择,可能就没有今天的安踏。
2000年的安踏,我们没有强大的实力去参与奥运会的赞助。但是当时的广告费用还没有今天这么高。我们投入了600万元,请孔令辉作为安踏的代言人,在中央电视台进行广告播放。
600万是当时公司一年的利润。仔细算下来,我们的鞋都是手工一双双做出来的,每双10元的利润,600万元的广告费就需要卖60万双鞋。当时我的心境是,企业要做大的决策都是有风险的。现在看来,我觉得在合适的时机选择了一件该做的事情。我去做了,而且成功了。
运动品牌的“中国模式”
最近,运动品牌一直存在着对轻资产运营模式的探讨。像耐克、阿迪达斯一样,他们没有自己的工厂,纯粹为品牌而生。但是我计算了一下,在中国采取这种方式的企业不超过两家。
大多数中国运动品牌都有自己的工厂,因为我们民族品牌到目前为止,相对国际品牌价值而言,附加值还是很低。
这就需要有独特的中国模式。
我记得在美国的时候,有一个记者问我,台湾有全球最大的运动鞋工厂,他们单独做鞋厂,每年可以获取超过10%的净利润,在中国大陆境内的情况是什么样呢?
我看到了工厂它其实不仅为我们带来了盈利,更重要的带来了快速反应机制。安踏全面覆盖了运动鞋工业链的各个环节,这也是安踏能够保持15%净利润的主要原因。
2007年,安踏在香港上市。
我到全球路演的时候,几百个投资者都在跟我探讨,中国的企业模式到底是什么样的模式?安踏模式的内核又是什么?
从产能到品牌,再从品牌到产能,两者相互交错,将安踏滚动起来。
我个人觉得,外国人投资的是安踏的成长率。国外品牌目前的增值峰值为20%,但是安踏可以达到50%,甚至更高。他们一直在“购买”我们的净利率和增长率。
对于安踏来讲,我们也要抓住一个趋势——奥运之后全民运动兴起的趋势。我们要做的就是,制造出老百姓能买得起的运动鞋。
品牌招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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