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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过道上满眼全是要债人,各种要钱的人排成长队,那段日子顾振华常常一觉惊醒衬衫都湿透了……
2002年,企业内部发生动荡,一位副职领导另起炉灶,带走一大批技术骨干和优秀职工,局面难以挽回,顾振华感到内外交困……
然而,正是经历了人生的这三次垂死挣扎,顾振华不但没有倒下,随之也磨炼了铁血般的意志。顾振华在接受《高端对话》主持人访问时说:军队的执行能力,融化在我的血液中。军队只讲功劳,不讲苦劳。为了达到预定目标,要把最坏的情况想清楚,这样才可能达到总目标。如今的成功者如过江之鲫,我不算什么,我们成为世界雅鹿的使命还没有实现,脚下的路还很长,我要继续走下去,完成一个民族品牌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展示中国自主品牌最骄傲的时刻。
一个明智的企业家,对待成就永远都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从顾振华身上散发出的铁血气质,以及他对成功的理性判断和客观反思,我们不难看出,这是个贯穿三十多年雅鹿史的标志性人物。透过他的商业经历,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农家子弟是怎样改变自己和企业命运的。
创造两次奇迹
《高端对话》 80年代初,雅鹿引领了中国男士夹克衫的潮流,创造了在上海南京路排队争购夹克衫持续163天的奇迹。 据说,这个奇迹的缔造者就是年轻时候的你?当时的各大媒体报道说,你们一天的营业额达6万元,创造了全国之最。
顾振华 呵呵。那种感觉是很多企业都梦寐以求的。想到那段激动人心的岁月,我至今难以忘怀。1987年,我还年轻,捕捉到一条信息。南方的呢子面料夹克衫可能要走俏。于是我用上海一家毛纺厂积压的毛呢,突击生产了12万件。当时一放到上海南京东路人立商店销售就十分热销,上海顾客持续排队抢购163天,卖到后来几天,出现脱销,当时的雅鹿还没有名气,生产的夹克还是打着上海“人立”的品牌。顾客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乡镇厂能生产出这么好的产品。很多顾客排队很长时间,却没买到当天运来的货。就找到人立的营业员,有的甚至盯到厕所里,营业员告诉他们,这些打着人立商标的夹克衫,其实是离上海不远的太仓一个小村镇上产的。这些顾客将信将疑地来到我们鹿河,果然买到了与人立商店一模一样的夹克衫。这个事情使我认识到,要使小服装厂快速发展,必须打造自己的品牌。
《高端对话》 一个成功的决策,等于90%的信息加上10%的直觉。既然一开始您做夹克衫做得那么风生水起,后来为何又步入低谷?
顾振华 就像很多事物到了鼎盛颠峰期要回落下降一样,雅鹿的夹克衫休闲服也没有摆脱由颠峰回落的命运。当然,回落的原因很多,一是产品的市场发展规律,一种产品都有它的发展—鼎盛—衰败的生命周期,不可能永远是鼎盛期。二是热门产品上市后,其他模仿产品也应运而生,在市场机制尚不完善的当时,雅鹿夹克衫也遭到处处被克隆的窘境。又由于这些克隆企业只顾眼前利益,产品粗制滥造,在消费者心目中影响了雅鹿休闲服装的品牌、质量和信誉。到1998年上半年,雅鹿出现亏损。
《高端对话》 10年后您又开始第二次创业,突然转产羽绒服,为什么要转产?当时国内已经有成千上百家羽绒企业占领市场,您没遭到怀疑?
顾振华 面对当时的局面,我实在是不甘心啊。1998年9月,我在领导班子会上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转产羽绒服。那年夏天发大水,预计冬天可能会大寒。我一拍板,投入3000万资金生产20万件羽绒服,当时行业人士一片哗然,熟悉内情的人,认为我根本做不到。通过周密的分析和准确判断,雅鹿赢了,记得有一天回笼资金就达550万元。
《高端对话》 品牌壮大如同一个孩子成长,从蹒跚起步,到振翅高飞,这个过程中一定遇到了不少挫折,雅鹿今天的异军突起应该是羽绒服,而不是夹克衫,那么在已经做大做强的羽绒服领域里,您认为摔得最重的一件事是什么?
顾振华 令我难忘的事情很多,从一个没有资金、技术和品牌的企业,发展到现在,成为一个全国知名的大品牌,并向一个现代化国际化企业过渡,我几乎把生命都搭进去了。跟头摔得太多了。我最感慨的那段经历是:2001年底到2002年上半年,那年亏损2个亿。
因为那年冬天盲目跟进,判断失误,生产了600万件,认为即使当年的库存卖不掉,第二年也能卖。当时好多企业也是这样做的。结果当年生产羽绒服的成本用去8亿多,而回笼资金只有6个亿,2亿元变成了库存。那年年终,大楼里满眼都是要债的人,有供应商、也有职工,各种要钱的人排成了长队。指望着春节能有所好转,可是那年大年初一是2月12日,上海《解放日报》报道说,上海市有些街上的人已经穿衬衫了。这时,企业内部也发生动荡,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一些干部职工看见库存卖不出去,那么多人来要债,当时感到雅鹿没希望了。那年4月,我心痛得至今无法忘记,与我一同长期合作的副职领导要另砌炉灶,并带走多年培养的技术骨干。那个局面无法挽回啊,我记得自己当时是日夜睡不着觉,内外交困。我这个决策者,面对那么多双眼睛,知道自己无疑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时刻。那段时间,连跳楼的心都有了,有时候,一觉醒来,衬衫都汗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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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对话》 这件事给了您怎样的启示?
顾振华 “方向很重要,方向对了你就有戏,反之没戏。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让我懂得了“大舍”和“大得”。从那以后我做事的路线是“守正出奇”,把规律、目标研究清楚再做事。
大舍要决心 大得要恒心
《高端对话》 好一个大舍大得,说一个少为人知的秘密。2000年,其实你已同时担任上海华源集团的总经理要位,当时的华源集团已是一家上市公司,资产33个亿,在您接手的一年内,发展到40个亿 ,而雅鹿才是刚起步几年的小企业。请问,是什么样的力量让您甘心放弃华源当时的显赫地位,从而回到家乡扶持雅鹿?
顾振华 我在华源任职,那时刚40出头,华源集团老领导看中我能吃苦,脑子活,就让我直接领导了一个上市公司的资本运作,虽然在大平台上我表现得更是不同凡响,但我心中始终放不下在家乡太仓刚起步的雅鹿,那段日子,我惟一的选择就是上海、太仓两边跑,开始时生产旺季主要精力在雅鹿,淡季时在华源,后来周一到周五在华源,双休日回雅鹿,我感觉自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两边的企业职工都说我是拼命三郎。
但是后来,雅鹿面临困境了,亏损2个亿,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病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病情越来越重,当时我知道雅鹿需要我,和我一起创办雅鹿一起打拼的家乡乡亲们在等待我回去,雅鹿虽不算大,但在家乡企业中,它是屈指可数的企业,凝聚了父老乡亲的希望。而华源,当时还很健康地在成长。我最终决定,辞去华源集团总经理职务,专心回雅鹿做事。当时我告诉我自己,雅鹿是我自己创造的公司,也就是我一辈子的事业,有可能失败,我还会重新开始,即便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我也不换。
《高端对话》 有句话说,授权就像放风筝。部属能力弱线就要收一收,部属能力强线就要放一放。去年,您把您最钟爱的“蓝冰”和“自由自在”两大雅鹿子品牌,独立交给您的下属?据说,在《中国500强最具价值品牌》公布榜上,“蓝冰”品牌价值已达15.32亿,而“自由自在”品牌价值也是12.07亿。
顾振华 是的。授权就像放风筝。授权的成功与否,从大的方面来讲,决定着企业的兴衰成败;从小的方面来讲,影响工作的顺利开展。因此,授权必不可少,授权势在必行。人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对人好,人家对你好是自然的,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你的核心人物。一个成功的领导者就是把每个下属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使下属变得有价值,在“赛马中相马”,舍得放手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我的内心总能明白,大人才有大缺点,看人要一分为二,启用人才时必须摒弃人才的缺点,用放大镜看别人的长处,用显微镜看自己的短处。
雅鹿旗下的17员虎将
《高端对话》 雅鹿目前旗下总共已拥有17朵“金花”,这17大子品牌形成了不同的格局定位。面对商海中不同的竞争对手,您有这17名虎将,是否就可以做到随心出牌了?
顾振华 不可以。因为培养17个孩子,这只是战略层面上的一个战术,必须要这样做的!你无法想象,当我们雅鹿羽绒服全国销量第一时,市场的竞争对手就全来了,他们瞄准你第一品牌,抄袭你,和你款式一样,它给你降价了你怎么办?它比你便宜,你怎么办?你到底如何盈利赚钱?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就抛出第二品牌第三品牌来降价,跟它一模一样,甚至于给它降得再低点也没关系,当然我们第一品牌雅鹿一点不能动,好,成功了。雅鹿是我一生的心血,应该说以后我也肯定不会降价的,我有第二,第三品牌对付这个局面了,第一品牌就不受任何损失。这也是实现“再造一个不叫雅鹿的雅鹿”的目的。
《高端对话》 听说每年一到冬天,竞争很激烈? 你怎么看待不良竞争?
顾振华 每年一到冬天这个销售旺季,有的地方就出现不良的竞争,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利于行业的发展。我和旗下17个子品牌的总经理在会上常常讲,我们一定要研究出一些有质量的东西出来,打败不良竞争。对产品质量来说,不是100分就是0分。
《高端对话》 我很好奇,这个羽绒服是在冬季销售的,那么你们在夏季和春季做什么?
顾振华 我对羽绒服情有独钟,看中它是季节性产品,但正因为它是季节性产品,所以它的爆发力比较强。比如说,你今年冬季有的库存卖不掉的话,我可以反季销完,慢慢地价钱便宜一点,照样可以销掉,那么这样的话就是,它有个循环,就上半年准备,下半年做,就不是一年四季做的,有了这么一个充分的准备期,那个冬季的仗肯定会打好。
除此,雅鹿上半年主要着力在外贸方面,这块的市场已经占很大了,每年都要出口一百万件以上。这个数量刚好是补充了春夏季的空缺。现在我们已经不存在生产方面的淡季和旺季,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把品牌做大。我们所谓的淡季,其实是雅鹿在做一些深层次的东西,比如说往国外出口一些产品,现在国外客户的订单量非常大,像美国的公司,和我们定的尼龙大衣数量庞大。对于雅鹿全国上万个销售网点,我们是不会让他在春夏闲置的,另外我们新上马的多个项目都在积极运作,这也是保证雅鹿实现多个利润增长点的需要。
《高端对话》 几个冬天都呈现暖冬趋势,这对于季节性比较强的羽绒服企业来说,是一个烦恼,这样的烦恼您如何解决?
顾振华 暖冬是事实,但暖冬并不代表不需要羽绒服,关键在于如何去做暖冬羽绒服这个大文章,如何理解、把握时尚化、春装化这个发展趋势。我们把时尚流行潮流的感悟运用到雅鹿的设计生产和开发中去,把臃肿的羽绒服变成“俏佳人”,这也是多年来埋在我心中的梦想。我们把羽绒服中的绒朵含量由30%提高到70%,毛片含量由70%降到30%,羽绒服变得更轻更薄;同时引入时装要素,在羽绒服的“时尚化”上动足了脑筋。当2003年这个梦想:“面包服”变成“俏佳人”出现在消费者面前时,我们成功了!当年突破年销售600万件,年销售收入达8亿元,成为内地羽绒服行业起步晚而发展最快的企业,今年我们将达到3000万件,争取实现35亿。
《高端对话》 我们在市场上看见的,几乎都是五彩缤纷的女款羽绒服,而对于男士往往没有什么款式,今年雅鹿针对男士有哪些新亮点?
顾振华 今年有两大亮点,第一、采用了国内和国际高新技术材料,我们跟美国的3M公司,跟美国的SC公司合作,跟韩国服装研发中心合作,推出了两个品牌“自由公爵”和“现代”,这个产品的定位是成功的白领男士,也就是说专门为男士做了一个系列。今年又推出数码功能性羽绒服,专为年轻男士、时尚人士量身定做。所以在创新研发这个方面还是比较领先的,我们在行业内一直走在潮流的最前沿。
《高端对话》 雅鹿集团聘请了影视明星赵薇和陈坤做品牌形象代言人,这种明星和名牌的结合究竟能为企业带来多大的效益?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起名叫雅鹿?而且一直以黄色为底色?
顾振华 应该说,明星代言在提高品牌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方面,短期有一点影响,但是从长远来看,对于一个有序经营的企业来讲,所崇尚的和具备的是品质和技术创新,还有服务。这就是企业能够维持持续经营的原动力。1986年,我们注册了雅鹿商标,希望代表着高雅、文雅,鹿是惹人喜爱的动物,又与我们镇鹿河统一。我们的巨幅广告都采用黄色,是想让消费者一看见就联想到时尚、阳光、温馨和家的感觉,同时,广告底色采用黄色,也代表着一种皇家之气、王者之气,正积极表达雅鹿创世界名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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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社会何止8千万
《高端对话》 去年,雅鹿集团与共青团中央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签署合作协议并举行仪式,捐赠500万元巨资设立“全国农村青年中心发展基金”。请问,您为什么要为青年做这些? 在您心目中你认为扶持青年对于国家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顾振华 梁启超在论少年说中写道,少年智则中国智,少年富则中国富,少年强则中国强,少年进步则中国进步。多好的句子,当初的少年,之后的青年,今天的成年。每一次看见这样的句子,我都有泪盈满眶的感觉。梁启超先生的这个著论一直萦绕耳旁,关乎少年儿童的事从来就没有小事,从来都是“天大的事、永久的事”。
我始终认为,青少年信心的好坏,积极性的体现,攸关国运。岁月轮转,二三十年后,能看见自己关心的这一代青少年以积极信念、生龙活虎的样子,承担起中华民族复兴的大任,我内心始终是澎湃的。
捐赠500万元设立“全国农村青年中心发展基金”,希望团结带领广大农村青年踊跃投身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去。
《高端对话》 从前年开始,雅鹿“心计划”为退役奥运运动员筹得善款共计两百多万元,给那些曾经带来骄傲时刻的运动健儿们,提供帮助和日后生活保障。08年奥运会在即,这无疑给即将奔跑在赛场上,为今年奥运争光的运动健儿们一柱温暖的强心剂。请问顾总,您当时是怎么想到关心这一群体的?
顾振华 国家对退役运动员的就业安置问题一直抱以高度关心和重视,为做好退役运动员就业安置工作,先后制定了一些政策,但有关数据统计显示,目前我国退役运动员总人数为30万人,其中一些面临失业、伤病、伤残的困扰,急需社会的广泛援助。我想,人文奥运关注的不仅仅是奥运本身,更应该关注奥运背后,为中国体育事业默默奉献的运动员,退役运动员面临困境需要全社会的集体援助。雅鹿是民族品牌的骄傲,这样的民族企业应该关心曾经为国家民族带来骄傲时刻的运动健儿们,为他们提供帮助和日后生活保障。正希望桑兰这样的当代年轻人自强不息、勇于挑战的典范,能使得奥运会更高更快更强的精神将得到最完美的诠释和更广泛的传播。
《高端对话》 热心公益事业一直是雅鹿的传统和骄傲。 雅鹿多年一路走来,先后共捐资8千万给社会弱势群体,《国际先驱导报》报道说,您是集领路人、革新家、慈善家于一体,缔造了东方神鹿的传奇,而您当时却说,我只是雅鹿普通的一员。
顾振华 是的。作为企业的领头人,我确实创造了财富,然而这财富属于集体,属于雅鹿,却并不属于我个人。很少有人知道我还借钱帮女儿买房子。我把自己“交给了雅鹿”,交给了和自己一起干事业的人。我始终认为,社会这个大家庭与企业这个大家庭就如同水和舟的关系。雅鹿是中国民族服装品牌,雅鹿企业的成长得到了社会和政府的鼎力支持,一个企业的规模越大越成功,那么它便理应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我们与社会是相辅相成彼此支撑的,企业成熟之时也是反哺社会之时。
多年来,我们在慈善事业、社会公益事业方面也做了很多的工作。像包括失学儿童、下岗工人、希望工程等社会弱势群体,我们致富的第一年就投资900万第一期资金,改善和提升了当地的医疗卫生的设施,解决当地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现状,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作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竞争力就是执行力
《高端对话》 2006年出现的黄牌事件,对您和雅鹿非常不利,后经过查实,“黄牌警告”的报道纯属子虚乌有。外界一度传言是竞争对手制造的,请问您怎么看待您的竞争对手呢? 您会反击吗?
顾振华 阿里巴巴网站总裁马云说,第一,不许说竞争对手的坏话;第二,不许说竞争对手的坏话;第三,还是不许说竞争对手的坏话 。清者自清,我们相信消费者的眼睛是雪亮的。雅鹿品牌的美誉度在整个中国羽绒服行业和国内消费市场都是有口皆碑的。在这件事上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但是可能会形成对消费者的误导。如果民族服装品牌由此受到冲击,后果不堪设想。如果真是竞争对手恶意搞乱市场,我真为我们国家的民族品牌担心。如果以前我们的产品到消费者手上是又好又快,那么现在我就更好更快,如果真是竞争对手恶意搞乱市场,我相信更好更快才是对竞争对手最大的反击。
《高端对话》 我们了解2006年雅鹿集团在中国国际服装服饰博览会上,得到了“中国服装品牌创新大奖”和“中国服装品牌营销大奖”提名,这两个奖项是服装界的最高荣誉,您认为企业创新最关键的核心是什么呢?
顾振华 是原创力。雅鹿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是因为准确的把握了国内外市场流行趋势的变化,已经得到市场的肯定和消费者的认同。我们在企业机制、营销体制的改变以及高科技成功运用于产品的研发设计等方面总能领先一步,准确地说就是原创力。
《高端对话》 您提出要把雅鹿集团建成全球最大的羽绒制品生产基地,那您凭借什么样的核心竞争力来实现这一宏伟目标呢?
顾振华 核心竞争力,就在于执行力。没有执行力,一切都是空谈。执行力决定企业的成败,任何企业的失败都是执行的失败,任何企业的成功都必然是执行的成功。
竞争对手就像磨刀石一样,它把我们磨得越锋利,我们执行的时候就越顺手,也增强了我们决胜市场的信心和动力。
创新之路永无止境
《高端对话》 很多企业做大后就开始多元化发展,比如企业做西服后,又开始做房产、做化工等相关产业链,您认为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就必须要走多元化的道路吗?
顾振华 多元化和一体化有时矛盾,有时并不矛盾,拿捏得度是个大学问。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特色,有的企业就是单一的产品,有的企业是多元化。所谓的多元化,我的理解即使是多元化也是有限的多元化,也不能是泛泛的多元化。作为一个优秀的企业,我认为它的主业应该是突出的,具备了一定的实力和条件以后,才可以适时进行多元化延伸,使企业的发展从整体财力和资源配置上得到提升。
《高端对话》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梦想自己当老板,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您觉得私营企业在走向市场过程中遇到的最大阻力是什么?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在哪?
顾振华 别把长跑当成短跑。企业成长犹如跑步,倘若一万米有25圈,有的企业家为了得到眼前追逐,前5圈拼命发力领跑,力气很快用完,5圈之后便退下来。
对于年轻人创业,我始终给予支持态度,但“在我这儿出来的人一开始不怕慢,就是把基础打稳了,把事情看明白了,然后看准方向,该跑的时候再撒腿跑,不该跑的时候决不抢先跑,这就是我们雅鹿人的特点。”
《高端对话》 有调查显示,愈是成功的人,内心孤独指数愈高。您怎么看待这句话?您认为生活中,幸福指数是什么?
顾振华 网上也有这样一个调查:工资在1500元左右的人最幸福。这也就是告诉大家,如果没有太多的想法和追求,人们的生活感觉可以很好。间接地说,这样的人幸福指数最高。但对于这个幸福指数,我表示不敢恭维:“如果企业家也都这样想,那肯定是瞎说。在我20岁以前,当时的环境导致我想做的很多事情都不能做,那是生活比较困惑的年代。如今,我得到了这么多机会,有那么多目标,为什么不努力跑一跑呢。”
在我看来,人活着有目标就会累,冲着目标奔跑就会更累。但是,到达一定层次,就已经无所谓“累”的感觉。因为,我每次把一个目标定下来,会分成若干段去追求。第一段达到了很高兴,第二段继续努力达到会觉得幸福。第三阶段达到我会有成功的荣耀感。
我的幸福道理就是:“我有走不完的路,在路上,我总能追求快乐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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